莫小北看着她，声音很轻：“莫氏的股分红利，我签了都给你了，你以后不会缺钱。”
说着，她放下了手里的包，拿了一份病历出来，放在莫南笙手上。
莫南笙盯着她，急急地打开。
当她见着那几行冰冷的字时，她呆住了：“小北！”
莫小北的表情特别地平静，从她的手上将病历拿回来，很轻地说：“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南笙，我听说爸爸出来了，你好好照顾他。”
莫南笙的手里一空，她呆呆地看着莫小北，“不能治吗？”
“没有人能预知，我后面还会怎么样。”莫小北抬眼。
苍白的小脸上脸上那道疤特别地明显，虽然愈合但是还是可以看见深红的痕迹。
莫南笙的心里难受极了，她的手伸出来，很犹豫地碰了碰她的肚子：“那这个肉丸呢？”
“我生下来。”莫小北抿紧小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就这一次机会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你疯了。”莫南笙瞬间就泪崩了：“莫小北你疯掉了吗？你现在将孩子打掉你去治疗，你和章伯言还会有孩子的……对，你可以找林谦，找最好的医生，只要治好都可以！”
莫小北静静地看着莫南笙，声音很轻：“我不会打掉她。”
莫南笙很激动，捉着她的手臂：“那你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一辈子吗？莫小北，从小爸爸将你宠成公主，不是让你这样活着的，你和我走，去见章伯言，他会治好你，你们会有孩子的。”
“不会好的！”莫小北拼命地挣开，她退后一步声音嘶裂般：“你要让他一辈子和一个性一冷一淡的女人生活一起吗？”
她不停地退后，流着泪：“你告诉我我现在样子已经让男人看了倒胃口，如果像是死鱼一样躺着，你觉得章伯言会快乐吗？”
有些事情，很残酷。
但，就是现实。
她被唐馨打了那么多的药下去，她的神经没有错乱，但是她的内分泌系统彻底地失调了，她的两颊开始长出小斑，因为雌性激素正在快速减少。
总有一天，她不再是女人。
不是完整的女人。
或许，还会更糟糕。
“我不会打掉孩子的。”莫小北流着泪，“她是我和章伯言有爱的时候产生的，你不要逼我！不然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说着这些，莫南笙一直是呆呆的，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许久，她才沙哑着声音：“那你打算怎么办？”
莫小北冷静无比，看起来像是思索了很久。
她很轻地说：“生下孩子，我会交给章伯言。”
“莫小北，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莫南笙忍不住地骂：“你说你大脑没有问题，但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你他一妈一的有病。”
“辛辛苦苦地生下孩子，抱给章伯言，然后你带着你的疤独自流浪？你当你是三毛啊？”莫南笙一边说着，一边就不客气地敲着她的头，“你给我清醒一些，脑子放聪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