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话，她没有回答，而只是微垂了头，轻声地嗯了一声。
她垂了头，长发又散开，倒是露出一小截子的肌肤，晶莹剔透的。
作为27岁的女人，她的状态实在是好，不过就是抽血太多而太白皙了些。
章华伸手轻触着，动作很轻很轻。
莫南笙没有说什么，一径儿地垂着头，很柔顺。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没有多大的进展，实则是进展了很多。
章华陪了她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后她轻声说：“我得起来了，小北醒来你和她说一声。”
最近，她和吴越在合作一部偶像剧，也算是她首次真正触电，演的是姐弟恋，职场排骨精，本来莫南笙对商场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是她和小北接触得多也看多了她种种精明厉害之处，所以演起来也不违和。
她起身的时候，抓了下长发束起来，声音柔柔地开口：“合作完了这部，以后我会让琪琪注意的，不再和他合作。”
章华倚在小床边，静静地望着她，忽然问：“这是承诺吗？”
莫南笙已经站了起来，闻言蓦地转身。
目光接触，她垂了眼又抬眼，眼里有着一抹淡淡的神采，“算是。”
章华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她听见他开口：“那就，好好地守着你这份承诺。”
她望着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有些不确定，但是章华只是轻轻地揉着她的眼皮，揉得有些微红才放开：“我送你去机场。”
她被他这样温柔地待着，忽然虚弱得站的力气也没有。
章华牵住了她的手。
细白的手掌被握在温热的手掌里，她本能地挣了一下，小声地说不要。
章华的嗓音低沉：“别试图去挑衅一个对你有渴望的男人。”
莫南笙长得漂亮，但几乎就个草包，这样绕弯子的话她得消化好几秒。
几秒过后她的脸微红，不敢再乱动了。
章华握着她的手掌一直将她带到自己的车里，白色的保时捷。
坐上车，他交给她一个粉红的保温桶，淡声说：“红枣桂圆粥。”
她眨了下眼睛，望住他。
章华微抿了唇，淡笑：“我早上起来煮的，将就着吃吧！”
她哦了一声，垂了头开始喝，默默的。
舌一尖上的味道，不是想象中的甘甜，而是微苦，她有些惊讶。
“有些东西放在一起，未必就是甜的，但是细细品味个中滋味，你发现还是甜的，只是时间久了一点。”章华发动车子。
莫南笙一边吃一边多看了他几眼。
他今天穿了藏青色的西服，里面是蓝色细条纹的衬衫，清清爽爽的。
她似乎想起来章华似乎都穿正装，几乎没有见过他休闲的样子，不过他穿正装是很好看就是了。
她默默地吃着，没有再敢看他。
章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开车。
到了机场，琪琪立即就跑过来拍着车窗，莫南笙低语：“我要下车了。”
章华倾身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又伸手拂了下她的头发，声音低低的：“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