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钦端坐做椅子上神情内敛,视线悠远隔着磨砂玻璃看着属于那个人的位置。
“你今天早餐吃的什么啊?”
办公室门外有有人说话,细润的女声带着撒娇的意味。
是安妮来上班了。
轻尘的光洒在办公桌上,给发白的榉木镀上一层油亮的金黄色,办工作正中央放着钢琴漆的电脑显示屏。
而此时莹亮的屏幕右下角时间感刚刚跳过八点!
顾长钦冷凝刀眉峰看着不曾开始的办公门,眼底潋滟冷寂。
或许只是迟到。
一个小时后
“顾总,设计图纸您看一下。”
“顾总,德国的那个精密合作意向已经达成,需要您出席一下仪式。”
“顾总……”
复古沉重的办公室里随着文件的堆积,气氛越发的凝重压抑,就连空气都爬上了危险的因子。
“滚!”
顾长钦大手一挥将桌面上所有的文件一扫而光,指尖蜷缩骨节发白,手腕僵硬微微有些颤抖。
她没有来。
顾长钦仰头咽了咽喉结开口:“所有人都出去,叫宋宁进来。”
宋宁是负责影视部分的负责人。
“我?”
宋宁指着自己的满是惊讶,她的职责就是催催稿子谈谈合同,什么时候这么受器重了。
再说了还是你这个时候。
宋宁脸色发白双腿不自觉的发颤,空从早上开始顾总就不对劲儿的,那简直就是凶残的毫无人道。
“叶轻尘呢?”
顾长钦开门见山。
他已经没了耐心了,焦躁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去想事情,心里的不安逐渐在放大让他异常烦躁。
宋宁一愣:“不知道啊!不过稿子是交了,凌晨发的邮件。”
她也奇怪来着。
稿子这么快完成,她还以为是顾大总裁的功劳,不是说顾总都亲自督导了么。
空气凝结的一分钟之后顾长钦豁然起身离去。
叶轻尘的卧室内
房间杂乱的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脚底是破碎的玻璃残渣,窗棂上透着的光照在已经枯萎的花草上。
没有丝毫生机。
“是今天早上走的,没带行李。”风行急促赶来,喘着粗气说的清楚。
他已经问遍了这个小区附近的人,大到九十岁的老爷爷,小到幼儿园正在啃面包的小孩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叶轻尘爱吃的那家早餐摊上问到了。
说是黎明那会儿离开的。
顾长钦已经疯了。
风行从在地下停车见到顾长钦那一刻他就知道。
眼前的男人面上沉稳冷冽,可是实际上已经暴躁焦灼到了极限。
“我不管你用设么方法,我只要找到人。”
顾长钦说话声音冷轧,语速快的风行不敢抬头去看顾长钦的脸。
那张脸多黑 ,就表明现在他有多焦急。
早干嘛去了!
人在身边的时候整天傲娇,还拿白小姐气她!
现在倒是好,人都找不到了。
“去找!”
顾长钦手上握着冰冷的水杯厉声怒吼。
风行心
底戚戚点头出门。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熟悉的号码!
“啪!”
四方的小匣子还闪烁着光线,屏幕上一串好几又吉祥的数字在跳动着,随着男人手上的力道划过弧线,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
风行正在下楼的脚一顿,后背一股寒风刮过。
要出人命了。
而此时的顾长钦第一次打量起这个破败的房间,手边是漆皮已经脱落的小餐桌,餐桌上还有喝了一半的水杯。
沙发上抱枕也还在,曾经那个女人窝在这里不肯跟他睡一起。
地板很凉,如此时顾长钦的心。
是他对不起叶轻尘,这样的粗略的把戏在他看的还少么?
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
是他的错!
心悸愤恨顾长钦一拳猛烈的砸在玻璃餐桌上,一瞬间钢化玻璃夹着鲜红的血四散崩裂,响声刺痛耳膜。
“顾总!”
保镖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进了房间里,可视线触及却是满目荒凉。
神砥的一般的男何时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梳整的发有些凌乱,耳边鬓角没有了原先的刚毅的形状。
这个失神的男人是顾长钦?
“出去!”
男人开口声音极低。
众人微楞不敢忤逆。
“是!”
猛烈之后的宁静更让人无所适从,顾长钦点燃了一根烟咬在嘴里,白烟泛泛熏红了男人墨色的眸子。
不多时,风行来报:“查到了,叶小姐做了第一班客车去h市。”
顾长钦眼底闪过一丝光线,抬眸睨着风行示意他继续。
风行顿了顿为难的开口:“班车的站在火车站旁边,小县城里的火车站随便就能买到票,叶小姐确切上了哪一辆车还不知道。”
“然后呢!”顾长钦已经没有了耐性。
“顾总,早上班车发出了十五辆,火车三十四个班次,还不带路过的。”
这样庞大的数字量不是轻易就能追踪到的,他已经派人上了沿途所有的车次,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顾长钦不再说话。
腥红的烟头一闪一灭在男人的指尖不曾断过,白雾袅袅夹着浓厚的香味在空气里上升,掩盖住了男人的眉眼。
“地图!”
男人的声音骤然炸起,风行一愣才反应过来,急急下楼去了最近的书店买了所有买到的地图。
h市是内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