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东阳。
东阳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内,躺着三个人。
马致飞,卫明搏,还有毕云聪。
这三个人已经昏迷了十多天,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脱离危险。
卫明搏最为凄惨,被人暴力打碎四肢,按照现在的医学技术,根本没办法治好,就算是醒来,也是一个废人了。
马致飞和毕云聪还好一点,但是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件事,在东阳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
出手的人,是姚家。
亲自动手的人,是姚青。
没错,就是那个被杜风吓破胆子,从自己酒吧爬着回家的姚青。
杜风离开东阳的时候,东阳局面胶着,就算是沈冲霄也江若星也不敢乱动。
因为当初杜风表现出来了力压神境的恐怖实力。
所以杜风吩咐卫明搏三个人可以放手反击。
只要在对方没有摸清他底细之前,没有人敢真正的动手。
况且,他去深渊之上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没想到,情况突变。
就在十多天之前,一直是缩头乌龟的姚青,居然带着一群打手,当着整个东阳顶层公子哥的面,把卫明搏三个人打了。
出手之重,简直骇人听闻。
这件事发生之后,东阳地震。
但是,三大家族却没有任何的反击手段。
甚至连警察都没有过问。
整个东阳,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气氛之中。
马家,毕家,卫家各自最为核心的族人,只是秘密的暗中见了一面,结果就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一边是杜风。
一边,是京城七大家。
这两股势力面前,他们三大家族,根本没有任何可能做点什么。
哪怕是东阳号称是亚洲第一金融大都市,他们三大家手上掌握的财富,足以让整个亚洲颤抖。
但是,在绝对的权力和武力面前,金钱,又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甚至这件事发生之后,中京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
三大家族的当家人,心里直接凉了半截。
他们何等身份,何等见识,中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得过他们。
但是,这个时候,三人组那几位,没有任何一个人说任何的只言片语。
这说明了什么?
而杜风呢?
为什么也不出来?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杜风一直没出面。
反倒是姚青这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大家都看明白了。
这就是在试探。
姚青出手,是在试探,他背后的靠山,要看看杜风到底会做什么,能做什么。
或者,还可以做什么。
马致飞的爷爷马跃荣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手握拐杖,手背的青筋一根根的跳动,他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得可怕。
他的身边,一个是卫明搏的爷爷卫千秋,一个是毕家当家人,毕江南。
“卫老弟,这件事,你怎么看?”
马跃荣的地位在东阳四大家族居首,喊卫千秋一声老弟,也是理所当然。
卫千秋却是紧闭着嘴,脸色阴沉无比,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耀着两团愤怒的光芒。
卫明搏是他最疼爱的孙子,哪怕是上次迫不得已被扫地出门,他也对卫明搏有信心。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卫明搏不但东山再起,而且拥有了强大的资本。
卫老爷子已经退位了,准备把卫家交给孙子打理。
毕竟,有杜风这座大靠山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是千算万算,谁都没想到,姚家居然敢这么做。
生意场上,哪怕是死仇,也不会这么做的。
要报复可以,至少你暗中出手吧?谁都在乎自己的名声。
姚家,这是连最后一点遮羞的都不要了。
毕江南叹了一声,脸色有些憔悴:
“东阳,这一下可真的要变天了啊,就算是那位杜少出头,我看,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马跃荣毕竟要比毕江南看得更远一些,紧了紧手上的拐杖,缓缓说道:
“就如同普通人看我们一样,我们同样也看不懂他们,这件事,我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咱们啊,只是棋子,还心甘情愿的当别人的棋子,但是其他的不管,两位老弟,我与卫家,不死不休,拼着这条老命,我也要从卫家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马老哥放心,我也是这么想的。”
卫千秋缓缓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眼中是一片赤红。
毕江南欲言又止,终究低声说道:
“两位老兄弟,我们,是不是再等等,不等杜风出面,至少,也要等到我们的孙子醒来吧?这样,我们才不至于太过于被动。”
马跃荣的嘴角,终于浮现起一丝狰狞:
“再等十天,十天之后,就是姚家满门死绝的时候。”
三个人之中,也只有马跃荣敢说这种话,毕竟,马家盘踞东阳数百年,起家就是靠漕运,当年威震天下的漕帮,后来的青帮,马家都是龙头老大。
也就是建国之后,马家这才彻底转为商业,但是底蕴依旧还在。
马家之所以一直是东阳四大家族之首,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卫家和毕家,虽然也是东阳望族,传承一两百年,但是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说,都不如马家。
大家平常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各种手段都用,但是,一旦有人要对东阳动手,却又是同仇敌忾,齐心协力的一致对外。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