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东瀛人显然懂中文,看云初净她们已经识破他,做了个杀的手势。
萧山也大吼:“兄弟们!杀了倭寇!”
两方人马撞在一起,各种喊杀声,兵器交撞声此起彼伏。木落和木晓护着云初净下了马车,可云三老爷却腿软,下不了车。
眼看御林军逐渐减少,木落和木晓一边杀敌,一边对看一眼,拉着云初净开始往树林而去。
云初净心急如焚,不忍看御林军和自家护卫被杀,但也知道凭木落和木晓,不可能杀光那么多倭寇。
而且万一自己落到倭寇手中,那只有一死了之,绝不能受辱蒙羞。
现在木晓和木落护着她往树林躲,还有一线生机。
由于这群人中,只有她们三个女人,倭寇们早就发现,估计她们是什么大官家眷,自然不会放任她们逃脱。
云初净她们跑进树林,很快就有倭寇追来。
木晓拉着云初净,木落断后,她们且战且退,渐渐退入大山深处。
等倭寇首领,看着手下将所有的御林军,全部杀光之后,再将马车上的云文善抓下车。这才发现去抓那三个女人的人,都没有回来。
其中一人简单审讯了云文善,又清点人数后,过来禀报道。
“井上将军,这马车里的是八方巡抚云文善。跑了的是他女儿和丫环,我们追去了大约三十人,一个也没有回来。我们是继续前行?还是继续追击?”
“把那个巡抚带过来。”
很快,云文善被押过来。井上雄一看云文善骇得脸色苍白,威严问道:“你是八方巡抚?跑了的是谁?”
“是,是我女儿和丫环。”
云文善下车后,看见满地御林军尸首,早吓得浑身哆嗦。怕倭寇杀了他,吓得有问必答。
“你女儿和丫环武艺高强,你却没有护卫?”
这让井上一雄很是疑惑不解,直觉其中必有问题。
云文善支支吾吾,被旁边的一个东瀛人用刀比划了一下,马上道:“我女儿的丫环是小王爷和武威侯送的,别杀我!”
“小王爷?端木桓?武威侯?宗政晟?”
井上一雄对大周权贵显然比较了解,很快对号入座。云文善只能点头,期望倭寇看他是巡抚,能留他一命。
“看样子,红颜知己?马上追!”井上一雄很快拿定主意。
原本这些倭寇死士,是来刺杀端木桓的,结果他们一路潜行,翻山越岭,刚好遇上绕路的云初净她们。
“是!留一半人在此,把我们的人埋了,其余人追!”
井上一雄率先追去,当看见一路上零星的手下尸体,更加坚定了要抓住云初净的打算,也许,这次还能抓住一条大鱼!
而木晓和木落带着云初净一路奔跑,云初净已经跑得精疲力竭,可还是不敢停下来歇息。
待好不容易翻过山坳,却发现通往对面的路,已经被河水淹没。
木落微蹙眉头,这里大部分都是矮灌木丛,没有躲避的地方,要是淌水而过,万一水深又该如何?
后面隐约已经可以听见追兵的动静,现在该如何是好?
……
等井上一雄随着脚印追到小河边,云初净她们已经了无踪迹。
一名手下试探了一下水深,禀报道:“井上将军,这水足有六七尺高,她们肯定泅渡对岸,跑了!”
井上一雄神色不明,微微怀疑道:“作为女眷,就算丫环武艺不错,难道娇滴滴的小姐,还能泅水渡河?”
“井上将军的意思,是她们就在这附近?可这附近没有藏身之处啊?”
手下怀疑得也有道理,井上一雄踌躇一下,还是下令原路返回,按计划掉头回去。继续前行去往汉口,找机会刺杀端木桓。
过了好一会,口含空心杆,抱着大石头,藏在水里的云初净准备起身,却被木落拉住手臂。
云初净静静又蹲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云初净觉得要冻僵了之时,才听见岸上骂骂咧咧的声音。
“将军也太谨慎了,哪里有女人能藏在水里那么久?走!”
这一阵脚步声,至少四五十人,水中的云初净打了个寒颤,还好刚才没有冒头。
等四周安静下来,木落率先起身出得水面,看的确安全之后,才把云初净拉出来。
木晓看云初净冻得浑身颤抖,心中焦急,可这荒山野岭也没有办法。只能给她输了点内力,希望她能暖和点。
云初净冻得脸色苍白,哆嗦着道:“不如,你们把我打晕了,捆在身上过河?”
“不妥,这河水太湍急,而且太深,我也没有把握能安全渡河。我们还是在附近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山洞?”
木落考虑得周全,要是刚才有把握,她早就带着云初净渡河了。
刚才就是没有把握安全过河,还好云初净想出办法。一人折了根空心杆,顺着河边的大石头蹲下躲起来,才躲开倭寇的追击。
木晓看了看云初净,干脆将她背起来,跟在木落后面,往山顶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木落终于在山顶附近,找到一个小山洞,三人躲了进去。
“升火吗?”
木晓看云初净冷得浑身颤抖,想生火烤一下衣物。
木落却不同意:“再等一下,倭寇走得不远,要是看见火光那就麻烦了。”
云初净也哆嗦着道:“我能坚~持!他们要对桓表哥~不利,要,通知。”
“好了,小姐不要再说话,小王爷现在应该到了汉口。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