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婧芳这才放心,将金镶玛瑙镯仔细戴好,笑道:“祖母放心,芳儿知道了。”
汪老夫人轻笑着点头:“芳儿,你是祖母教导长大的,祖母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让祖母失望。”
“祖母,芳儿定不会负你所望。”
汪婧芳所说的,汪老夫人只是笑笑不说话,这话当年梅儿也说过,说会帮助夫君宗政陇夺得越国公之位。
结果呢?
至今为止,还是越国公府二老爷。
当然,这也不是梅儿没有手段,当年要不是开元帝突然选中了宗政晟,接他进宫教养。这越国公如今是谁,还未知可定。
这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话,如今汪老夫人已经是深有体会。只是希望能由孙女这个异世变数,从而逆天改命。
否则,这一生还真的不甘。
淮阳侯府的午宴很是热闹,这一家人其乐融融。宗政昱既是在岳家,又是在外祖家,他表现得一如既往谦逊,哄得淮阳侯夫妇高兴不已。
汪婧芳冷眼看着宗政昱做戏,想到他床榻上的恶心,低头不语。
等午珊后,在淮阳侯夫人念念不舍的目光里,汪婧芳夫妇又坐马车回了越国公府。
汪夭梅格外开恩,免了汪婧芳今日的立规矩,让她好好回桂兰院休息。
汪婧芳趁宗政昱在前院,这才招来陪嫁过来的李嬷嬷等,询问这些日子她们探听到的一些消息。
越国公府大房里,汪老夫人安排了不少钉子,可她女儿汪夭梅的二房,为避嫌却没有安插人手。
李嬷嬷她们这几日重金下去,倒是挖出不少消息。
“回二少夫人,二少爷现在有四个通房,名叫春晓、春芽、春草和春燕。还有二夫人赏的两个大丫环,名叫玫兰和玫青的,都暂时养在后面汀田院。说是明日再来向二少夫人敬茶,过了明路抬姨娘。”
汪婧芳脸色铁青,宗政昱有通房她有心理准备,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两个,等着给名分的姨娘。
李嬷嬷既然陪嫁过来,那汪婧芳的荣辱就是她的荣辱。
她看着汪婧芳神色不虞,硬着头皮还是把打听到的消息,都详细禀告汪婧芳。
“回二少夫人,老奴还打听到一些消息。二少爷房里,才十三岁就放了人,这些年还前后发嫁了七八个丫环。现在剩下的四个通房,虽然不如二夫人赏的两个得宠,可也陪了二少爷四、五年,都是老人。将来二少夫人要打发,怕还不容易。”
汪婧芳已经感觉到吐槽无力,难怪宗政昱中看不中用,原来这么早就耍女人,铁杵也磨成针了!
“李嬷嬷,那两个叫玫兰、玫青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做什么就要抬姨娘?”
李嬷嬷也忍不住叹口气道:“少夫人,那两个丫环以前都是二夫人的心腹丫环。其中那个叫玫兰的,是岑嬷嬷的小女儿,很是得宠。而且都是有过身子的人,所以二夫人早发话,等娶了二少夫人就抬姨娘。还好二夫人还没糊涂,要等着嫡长子出生后,才准她们生子。”
汪婧芳忍不住扶额,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
不过想着不久以后,云初净也要面对自己的境况,她这才好受些。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那三弟和四弟,院子里又如何?”
李嬷嬷有点同情的看了汪婧芳一眼,低声道:“三少爷经常在宫里,府里的昊阳院没有丫环,打扫的都只有小厮长随。至于四少爷,他生母地位低下,院子里只有两个自小的通房。”
汪婧芳抓着锦垫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这云初净就这样好命?
宗政晟竟然是个当真不近女色的。以前早就听昭妃说过,开元帝赏赐给他的燕喜宫女,他都不要。
本来汪婧芳还以为是谣传,世上哪里有不偷腥的猫,结果竟然是真的!
难怪后世总有种说法,越是优秀的男人,越不会轻易纵情声色,因为一般人他都看不上,宁缺毋滥。
“好了,李嬷嬷。你再好好探听一下那几个通房的情况,问清楚她们的卖身契在哪里?是不是良籍?”
李嬷嬷恭敬应答道:“是,二少夫人,老奴一定会打听清楚。”
等晚上宗政昱回来,就看见汪婧芳闷闷不乐的坐在床上,也不如平日热情。
这美人灯下含嗔带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忙凑过去笑道:“娘子,为夫虽然回来的晚了点,你也不用这样摆脸色给我看吧?”
“昱郎,你有那么多解语花,何必还来妾身房里?”
宗政昱是花丛老手,如何不知道汪婧芳是拈酸吃醋了。看来,汀田院里的人,怕是她都知道了。
“芳儿,她们不过是玩物,哪里有芳儿这样美好?你才是爷的解语花,来,笑一个,让爷香香。”
宗政昱凑上去,就猴急的啃了几口,汪婧芳有意显摆手段,这一晚服侍得他欲仙欲死。竟觉得自家夫人,比起花楼的花娘,还要花样百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男人,哪个不喜欢活色生香的尤物?
自己家的娘子,能出门像贵妇,床上像dàng_fù,才是最完美的。
如此一来,以前宗政昱总觉得,汪婧芳可远观而不可亵渎,是心头的白月光。如今,方才知道能让她完全臣服于身下,更是让人满足。
如此浓情蜜意一夜,等第二日那些通房和大丫环来拜见主母时,足足在廊下等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辰时已过,汪婧芳才由宗政昱握着手,结伴从内室出来。
汪婧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