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更要小心,这可不是老乡见老乡,双眼泪汪汪。估计汪婧芳要是知道自己也是穿越的,那她肯定是不死不休啊!
幸好自己这几年谨小慎微,努力融合进这个时代,又没有逾矩之处,更没有盗版诗词,否则就麻烦了。
云初净还在思衬着,这边淮阳侯府的后院里,汪老夫人将汪婧芳叫到自己内室。
“祖母,这么晚了,叫芳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汪老夫人耷拉着双眼,挥退所有的下人,然后淡淡道:“跪下。”
汪婧芳不明所以,不过也不敢违逆,只好委屈的跪下。
“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汪婧芳悄悄抬眼看了下汪老夫人,然后低头道:“祖母是怪芳儿,不该让二表哥帮芳儿出气?”
汪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汪婧芳:“你是觉得云初净,得了端木桓的青眼,让你不舒服,不服气?”
汪婧芳小声回答道:“芳儿也是防患于未然。”
“咣当!”
云老夫人一拂袖,几上的粉彩五福茶盅,飞落在地碎成几片。茶水和茶叶沫子大都倒在汪婧芳身上,原本娇美的容貌,一下狼狈不堪。
“祖母!”
汪婧芳吓了一跳,还没见祖母发过这么大的火。
汪老夫人黑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早就给你说过,你要修身养性,积蓄才名,等宗政晟回来,再考虑婚配!”
“可是宗政晟不是死了吗?皇上没有子嗣,大表哥是最有可能登基为皇的。”
汪婧芳刚穿过来时,恰逢宗政晟已去山海关,所以并没有见过宗政晟。而且她觉得皇位不可能落在外姓人手上,所以一直对端木桓势在必得。
汪老夫人疾言厉色呵斥道:“你那只眼睛看见宗政晟死了?只要宗政晟在,端木桓就不可能登基为皇!”
“可是……。”
“闭嘴!没有可是!你的目标是宗政晟,不是端木桓!要是你还目光短浅,我自有办法收拾你!”
云老夫人毫不客气的训斥,让汪婧芳吓得浑身轻颤,久久不敢言。
刚刚穿越那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汪老夫人看汪婧芳低头不敢再说话,这才缓了语气,慢慢道:“你聪明有,就是缺乏大局观。最近不许和端木栎联系,他还没那个资格!”
“是,祖母。”
汪老夫人脸色也缓和了些,叮嘱道:“就算以后是端木桓,你现在也要端稳了!女儿家要的是矜持,你那些才艺也给我悠着,进了芷兰书院再展露也不迟。”
汪婧芳只有连连称是,不敢回嘴。
汪老夫人这才让汪婧芳起来,然后轻抚了一下她裙上的褶皱。语重心长的说:“今年的芷兰书院你不用去了,明年或后年再去。”
“为什么?祖母?以我现在的实力,考上并不难啊?”汪婧芳十分惊讶,今年她是可以参加考试的。
汪老夫人从手腕上抹下一串金丝楠木佛珠,慢慢一颗颗捻动。
半响才幽幽道:“今年宗政采薇和平阳郡主都要入女学,你就算脱颖而出也没用,反而招人妒忌。”
汪婧芳痛恨这历朝历代都有的关系户,然后算了一下年龄道:“祖母,明年该是琉仙郡主了吧?”
汪老夫人赞许的看她一眼,然后才说道:“入女学最好的年纪在十二岁,三年过后刚十五岁。到那时候再谈亲事,就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再绣一年嫁衣,刚好十六岁出嫁。”
汪婧芳现在早不敢小看这些土著人的智商,这些老太婆都是人老成精的。
她恭敬的敛眉垂眼,道“还是祖母想得周全。”
“那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汪老夫人闭上眼睛,轻声的问道。
汪婧芳不敢回避,低声回道:“芳儿知道错了。一不该在吟诗没有必胜把握时,想出风头,却被云初净压制。二不该传话端木栎,相信他能为自己所用。三不该痛打落水狗,反而被云初净探出端倪。”
屋里的三足掐丝珐琅香炉升起袅袅白烟,整个卧房里都是一股甜香。
汪老夫人轻叹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她寄予厚望的孙女。
“芳儿,你还有两个错处。”
汪婧芳愣了一下,道:“请祖母指点芳儿。”
汪老夫人有点浑浊的眼睛,突然精光四射,盯着汪婧芳道:“你要想毁了云初净,就该计划周密,布一个局,更要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结果你竟然在我的寿宴上动手,即便得逞,也损了淮阳侯府的声誉。”
汪婧芳如今也是后悔,自己不该仓促出手,反而惹了云初净怀疑。
而且自己只想着,在自己府上出手方便,却忘了这时代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连坐的危害。
汪老夫人眼中厉色更甚,教导道:“芳儿,再来就算你心仪端木桓,那就更该和端木栎保持距离。没有谁家会娶一个和自己两个儿子,牵扯不清的女人。”
汪婧芳真的有点搞不懂,书上电视上的穿越女,不都是玛丽苏吗?两个兄弟算什么?
人家若曦和十阿哥做朋友,十三阿哥为知己,八阿哥是初恋,四阿哥是真爱,最后还嫁了十四阿哥。
自己这等姿容和才艺,迷住端木桓和端木栎不是轻而易举吗?
不过,尽管汪婧芳心里嘀咕,仍然要点头称是。
“是,祖母,以后芳儿知道了。不会再和端木栎有牵扯。”
汪婧芳的态度,汪老夫人还是满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