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恭敬道谢。
“劳烦刘公公了。”
孟南贞则没有说话,只是随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库房。
这里的东西堆积如山,显然是天启的私库。
这刘时敏十分忠诚,亲自出马挑拣天启送给崇祯的赏赐。
一时间,库房里无比的安静,除了他们三个,再没有外人了。
机会难得,孟南贞使了一个眼色,王承恩便轻轻走到了门口。
来回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耳目,回头朝孟南贞轻轻颔首。
孟南贞放心下来,走到刘时敏的旁边,径自开口。
“刘公公,陛下的龙体时日无多了吧?”
刘时敏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到孟南贞自信微笑的样子,眉头便皱了起来。
“大胆,窥探陛下安危,你可知这乃死罪?”
吓唬谁呢?
孟南贞一点惊惧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刘时敏。
“殿下很担心陛下的状况,生怕天家quán bǐng旁落,还请公公不吝赐教。”
刘时敏慢慢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孟南贞,又发现王承恩竟然在看门望风,终于发现不对了。
“你这个小太监是谁?是信王殿下派你来的?”
刘时敏认识王承恩,知道他是信王府內侍中的第一人。
可此时这个信王的亲信竟然好像随从,那么孟南贞的身份就值得探究了。
“公公有礼了,在下是孟南贞,恭为信王府总管。”
刘时敏十分的谨慎,审慎地看向孟南贞。
“如此年轻的总管?以信王的性情,似乎不该如此啊。”
信王虽然年轻,但是却格外的稳重。任命一个年轻的过分的小太监担任总管,显得格外的突兀。
孟南贞拱拱手,始终保持着笑意。
“在下略有薄才,蒙殿下信重,只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刘时敏喝问道:“以信王之稳重,不可能不知道窥探陛下安危意味着什么。你们这么做,是要陷信王殿下于不义吗?”
既然开始了,孟南贞自然没有半途停止的道理。
“我们殿下所追求的,乃是天下大义。相比起来,些许细枝末节,相信您也不会在意的,刘若愚公公,不是吗?”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