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我摸了,也不吭声,这个暗黑的牢房里面顿时十分尴尬——明明凑齐四个人,都特么能打一桌麻将了。
眼瞅着这长手和左一行也不开口,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只得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我们没什么恶意……”
“我知道。”
一个很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把我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个声音让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简直跟指甲挠毛玻璃一样,要多刺耳就就有多刺耳,能发出这种声音来,得多长时间没开口了,嗓子都给锈住了一样。
结合刚才我摸到了他那大腿——这是个老头儿吗?
半天,他才又补上了一句:“我听到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听着外面乱糟糟的,也不像是能有人来搜查,立马低声说道:“我们也不是故意惊扰您老人家的,就是……走错门了,还请见谅。”
这特么送个外卖走错门也就罢了,救人走错门,这叫什么事儿?
“呵呵。”
老头儿哑糙糙的声音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也知道。”
“那就太好了,听上去,您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违心的说道:“我那俩朋友,也没有什么恶意,还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行个方便,把他们俩给放了。”
老头儿微微一笑,嗓子还是刺耳的让人起鸡皮疙瘩:“好说。见面是缘分,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也不是手黑的人。”
可说是这么说,长手和左一行还是没动静。
我就猜出来点什么了:“不瞒您说,这俩家伙平时就有点傻,要是他们干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情,我跟您道歉,您也说了,见面是缘分嘛,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牢蹲……您放了他们,我肯定重重谢您。”
老头儿又笑了笑:“你小子,很上道,看得出来,是个人物。我嗓子不好,也就不废话了,你们是来劫狱的,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把我也带出去,我保你这两个同伴平安无虞,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跟我猜的一样,哪个被关在这里的人,最想要的都得是自由。
我连忙答应了下来:“好说,都是缘分,只要我们有出去的机会,肯定同舟共济!对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老头儿一听我这么问,半晌没言语,像是出了出神,这才说道:“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这声音十分黯然,能有这种腔调,保不齐是什么有名人物虎落平阳了。
他不说,我也不能把他的嘴给掰开,何况长手和左一行还在他手里呢!
我心里就盘算了起来,这得是个什么人呢?
让卞家关在这里,又关了这么长时间,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就冲着他能把长手和左一行给制住,也看出来了——左一行身体不好,但好歹也是天阶,长手更别提了,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反应速度是很快的,就算是刚才那个轻敌又慌乱的时刻,也不见得能掉链子。能把他不声不响弄到了手底下的,我还没见过。
能让卞家关的这么严阵以待,也看出抓他就抓的不容易——而他既然是个威胁,却又没杀了他,要么,是他杀不死,要么,是他活着,对卞家来说还有用。
我对这个人的来历是越来越好奇了。
是想再旁敲侧击打听一下,不过再一想,现在也不是唠嗑的时候,眼瞅着外面乱糟糟的,肯定正在戒严,也难保一会儿不会搜到了这里来,我们还是得抓紧时间从这里出去才行。
还有,找了半天的兔爷,兔爷还没个踪迹呢!
我就又问那个声音粗糙的老头儿,知不知道兔爷具体在哪里?老头儿冷笑了一声,说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我一寻思,对了,这个老头儿的牢房,跟左一行的还真不太一样——左一行的那个牢房,最起码还留着个窗户,这里可倒好,严丝合缝的,就只能从底下漏光透气,看东西是不怎么可能的。
能让卞家这么严防死守,不更说明,这里是个要犯嘛!
我心里打了鼓,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么放出去,别是放出去个灾祸吧?
老头儿似乎看出来了我是怎么想的,又冷笑了一声,问道:“看得出来,你胆子不小,可这会儿,害怕了?”
“不是,我怕什么?”我死鸭子嘴硬:“我就是想看看,怎么逃出去。”
算了,先想辙出去再说,没成想,我动手一摸那门,心里沉下来,就知道坏了——他娘的,这个门是个单行锁,只能从外面开,我们刚才是把自己给反锁进去了,有钥匙,也他娘的出不去啊!
老头儿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又是一笑,这才说道:“你别着急,我有出去的法子。”
啥玩意儿?这我就有点不信了,你要是有出去的法子,那不是早就走了吗?还用得着在这里等着我们?
还是……我明白过来了,他行动不方便,这个主意,需要人配合?
我立马就说道:“您说,我听着。”
我就听到了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子响——这才明白,闹半天这个老头儿不光被关在了寒铁石牢房里,这卞家这都不放心,还把他用铁链子给捆起来了——任我行也就是这个待遇了。
而且,就算捆成这样,还能抓人,卧槽,他到底是人是鬼。
还没想出来呢,我就觉出一个什么东西抓在了我手上。
这东西又冷又硬,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那老头儿拿了铁链子也套在我手上了,可再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