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瑜怒气冲冲去了前院。
镇国公府出了大门,还有两侧门。
守门婆子都是南漳郡主的人,谢锦瑜问昨天都有哪些人出府,婆子记得一清二楚。
沉香轩只在上午出过去两个丫鬟,她们出去之后,苏锦才威胁的南漳郡主。
对苏锦来说,南漳郡主骗东乡侯府药丸的事就是一道免除责罚的护身符,所以排除她们的嫌疑。
谢锦瑜也还算聪明,把眼睛盯上苏锦威胁南漳郡主过后出府的丫鬟婆子身上。
这么一排除,出府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谢锦瑜把人都叫来,挨个的审问。
镇国公府,除了苏锦践踏过南漳郡主的威严之外,对于其他人而言,她是积威已久,说一不二。
谢锦瑜在南漳郡主身边耳濡目染,也学到了几分手段。
寒眸一扫,心虚的小厮不敢看她眼睛。
三十板子打的小厮皮开肉绽,小厮还死扛着不认罪。
小厮有一妹妹,不忍心哥哥被活活杖毙,跑过来替小厮求饶,然后把谢锦绣的贴身丫鬟金珠招了出来。
昨天,金珠找过她哥哥,还塞给他一个荷包。
婆子去小厮的房间里一搜,果真从小厮的枕头底下摸出来一荷包,里面还有七钱银子。
谢锦瑜和谢锦绣争执起来。
谢锦绣直叫冤枉,金珠也一口咬定,她没有给过小厮荷包。
那荷包并非她亲手所绣,谢锦瑜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她。
然后——
这事就闹到栖鹤堂了。
南漳郡主没想到散播流言,败坏她名声,还嫁祸给苏锦的是谢锦绣。
为了三老爷的病,她搭进去那么多钱不算,还名声尽毁。
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
金珠把罪名揽在身上,她是见不得南漳郡主被大少奶奶威胁,就放过大少奶奶,只罚她家姑娘。
一时气不过,才让小厮把这事抖了出去。
一般丫鬟顶罪,这事就算了。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南漳郡主火气很大,尤其对三房。
败坏她名声,只推一个丫鬟出来就想熄她的怒气?
那是痴人说梦!
金珠被杖毙。
谢锦绣罚跪三个时辰。
而且这一回是结结实实三个时辰。
南漳郡主派了丫鬟盯梢,谢锦绣要敢偷奸耍滑,就再加三个时辰。
这些事,出府的苏锦不知道。
此刻的她,正在杏儿的帮衬下手忙脚乱的换男装呢。
暗卫赶马车,谢景宸不在。
他后背受伤,不去东乡侯府挨揍了。
冀北侯等在街头,暗卫赶马车过去道,“让老侯爷久等了。”
“无妨,”冀北侯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
冀北侯在前面带路,马车跟在后面。
到了东乡侯府隔壁的崇国公府门前停下。
冀北侯下马车,暗卫搬了凳子给苏锦做台阶。
见苏锦一袭锦袍,冀北侯微微一愣。
“让老侯爷见笑了,”苏锦脸红道。
“待会儿崇国公可能会来,他眼睛毒辣,莫要脸红叫他看出了破绽,”冀北侯笑道。
苏锦点头应下。
崇国公府。
崇老国公病榻前,崇国公望着消瘦的崇老国公。
太医在给崇老国公把脉。
“老国公情况如何?”崇国公问道。
“老国公病情没有好转,”太医回道。
“庸医!都治了多久了,还一点好转迹象都没有!”崇国公动怒道。
太医一脸惶恐。
外面,丫鬟进来道,“国公爷,冀北侯来探望老国公了。”
崇国公把脸上的怒气收敛三分,抬脚走出去。
冀北侯猜到崇国公可能会来,但没想到来的比他还要早。
自打老国公病倒后,只要他探望,崇国公必在场。
他以为这一次或许会例外。
崇国公迎上来道,“父亲病重这几年,老侯爷时常来探望,有老侯爷这般莫逆之交,是父亲的福气。”
冀北侯叹息道,“老国公戎马一生,战功彪炳,却被人害成这样,我心不忍。”
“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父亲报仇,”崇国公道。
说完,他眸光落到戴着面具的苏锦身上。
“这位是?”崇国公问道。
苏锦没说话。
冀北侯道,“这位是莫公子,是我在回京途中遇到的大夫,医术颇高,特意请回京给老国公诊脉,前两日才进的京。”
“姓莫?”
“这可是皇姓,”崇国公笑道。
百家姓那么多,苏锦不知道冀北侯给她摁个皇姓做什么,她道,“我这莫姓,不知道祖上几辈能不能和皇室沾点亲带点故。”
“听声音,莫公子年纪不大,倒是个风趣之人,”崇国公笑道。
冀北侯道,“先进屋给老国公诊脉吧。”
太医没走,给冀北侯见礼后,退到一旁。
苏锦坐到床边,给崇老国公诊脉。
崇国公府大太太走进来。
苏锦带着面具,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但她眉头微蹙。
把了好一会儿脉后,她才把手松开。
崇国公问道,“可能医治?”
苏锦摇头,“容我回去斟酌,再开方子,但别抱太大期望。”
崇国公一脸失望。
苏锦起身走了出去。
冀北侯坐在床边陪崇老国公说话。
因为崇老国公口不能言,所以冀北侯只待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告辞了。
崇国公府大太太送他们出府。
苏锦坐上马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