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几个面面相觑。
原以为自己在家就够不受待见的了,和苏崇一比,自家爹还是亲的。
只是东乡侯的脑回路得是多崎岖,连自己亲儿子都跟不上,其他人还想琢磨他想什么,这不是难比登天吗?
“如果不让会怎么样,我姑父的脾气挺倔的,”定国公府大少爷道。
苏崇看了他一眼道,“你姑父武功如何?”
“和忠武将军差不多吧,”定国公府大少爷想了想道。
“还是放弃吧,对上我爹,脾气倔成驴都没用,要拳头硬才行,”苏崇喝茶道。
“……。”
想着忠武将军被打断鼻梁,崇国公这么多天没上朝,还在养伤,就知道东乡侯的拳头有多硬了。
而且,连崇国公都敢揍了,满朝文武有谁是他不敢打的?
苏崇喝了半盏茶,就起身了,“我先走了。”
苏崇骑马离开。
定国公府大少爷坐不住道,“我先回府一趟,这事得我娘出面才行。”
说完,匆匆离开。
他走后,南安郡王也走了,只剩下北宁侯世子和楚舜。
两人百无聊赖,不过半个时辰后,定国公府大少爷就回来了。
两大银锭子摆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楚舜精神一抖。
定国公府大少爷坐下,道,“这是我姑母赏我的。”
“说服动你姑父了?”北宁侯世子好奇道。
“我姑父不在家,有姑母出马,应该问题不大,”定国公府大少爷道。
没道理明知道要挨打,还往人家拳头上凑的,打的过就算了,问题还打不过。
第二天早朝。
兵部禀告皇上,再有三天粮草就筹集齐全,可以送往边关了。
这时候,东乡侯站出来道,“皇上,这些天臣也歇息够了,这送粮草的差事就交给臣去办吧。”
皇上眉头一皱。
然后有大臣道,“皇上已经把送粮草的差事交给永安侯了。”
大臣说完,瞥向永安侯。
永安侯站在那里,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身后站的南宁伯以为他走神了,推了他一把。
永安侯笑道,“东乡侯愿意为朝廷效力,我自然相让,是让臣还是东乡侯运送粮草,臣听皇上的。”
不与东乡侯正面交锋,如果皇上执意要安排他送粮草,东乡侯要抢,也只能从皇上手里头抢了。
皇上眉头拧成麻花。
永安侯这是怕了东乡侯了?
东乡侯望向皇上道,“这差事就交给臣吧。”
“交给你?”皇上眉头沉着,“你是把粮草送往边关,还是送到你青云山去?!”
东乡侯,“……。”
平常粮草从他青云山脚下过,都要被他抢不少。
朝廷把粮草交到他手里,还不知道能留几成。
皇上是怕了。
东乡侯扶额,“皇上不放心臣,找个人看着臣不就成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这是针对其他人的。
对东乡侯无效,连崇国公都被揍断了根肋骨,满朝文武谁有胆子与东乡侯同行?
只怕粮草没送到,还得替他背黑锅。
皇上眸光扫过去,眸光所到之处,无不低头,心中祈祷:别找我。
皇上越看越来气,东乡侯盘踞青云山的时候,一个个大义凛然的说灭一个小小飞虎寨易如反掌,结果一个东乡侯,就让他们吓破胆了。
不过也不是谁都低头的,冀北侯不就没有。
好歹还有一个骨头硬的。
皇上很满意,“冀北侯做主运粮官,东乡侯为副,一路去边关,东乡侯你要听冀北侯的调遣。”
东乡侯皱眉道,“边关路途遥远,冀北侯一把年纪了,我看……。”
“谁一把年纪?!”冀北侯一脸严肃。
“……。”
“我,我一把年纪,您老还年轻,”东乡侯道。
“……。”
满朝文武憋出内伤来。
冀北侯的年纪做东乡侯的爹都绰绰有余。
不过东乡侯居然没炸,还是改口了,虽然说得话能把人气死,但比起对其他人,已经算很软和了。
皇上眸光在东乡侯和冀北侯之间打转,有点后悔让冀北侯做主运粮官了。
当着他的面,东乡侯对冀北侯的态度都这样,回头离了京,这主运粮官只怕是形同虚设。
既然没用,又何必让他跑一趟?
但话说出口了,皇上也不好收回来。
这事便这么定了。
下朝后,皇上把东乡侯叫到御书房敲打一顿,总之,就是他敢打那批粮草的主意,他绝对不会顾念苏锦救过他,一定会严惩不贷。
东乡侯不虞道,“我拿我女婿的项尚人头担保,我不会带一粒米上青云山。”
某女婿,“……。”
皇上气的两眼发直。
东乡侯继续道,“此行凶险,我要多带些人同行,便衣不方便。”
知道凶险,那你还抢活干?!
皇上都被气的没脾气了。
“粮草送不到军营,朕会夺了你的侯爵封号,”皇上道。
“臣没有意见,”东乡侯答应的爽快。
“……。”
“行了,行了,你去领几套将士们的衣服,”皇上不耐烦道。
“……。”
东乡侯告退。
东乡侯抢了运粮官的消息传到苏锦耳朵里。
苏锦眉头微皱,“我爹这是要去边关了?”
“肯定啊,运粮官就是送粮草的,”杏儿道。
“我爹为什么要去边关?”苏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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