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
“我知道你对外祖父他老人家向来是知无不言的,不过今日我和表姐一起吃饭的事情还要请侯护卫保密。”
“这……”种事情还需要保密?侯武的眼神不自觉瞟到孟姝身上,见她神情淡定,眉梢却是抑制不住的小得意。
沈碧月淡淡一笑,“外祖父的生辰快到了,我和表姐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既然是惊喜,总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认识的事情,不认识的两姐妹突然在寿宴那日合力献礼,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侯武:“……”只怕到时不是什么惊喜,该要变成惊吓了。
而且老爷子的生辰还要半年之久,什么快到了,小主子不清楚也就罢了,孟姝怎么可能不懂,这两人之间定有猫腻!
“侯护卫?”
侯武犹豫着,孟姝插嘴道:“侯护卫,看在我和小表妹对外祖父的一片孝心上,你就帮帮忙吧。”
搬出了孝心,他也不好拒绝,“那小人帮姑娘保密,只希望姑娘不要吓着老爷子了,老人家不禁吓,到时候要是怪罪下来,小人也难辞其咎。”
“绝对不会供出你的!”孟姝竖起三指,对天发誓,表情别提多真挚了。
侯武:“……”他不信。
沈碧月笑道:“既然侯护卫答应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刚刚表姐爬树,又摔下来的事情,也请侯护卫保密了。”
侯武沉默,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孟姝也沉默,为什么要重新描述一遍她的惨状?
墨笙叹气,这群人真是被自家姑娘给吃得死死的。
“对了,明日要送给外祖父的东西会送到国公府,还要劳烦侯护卫亲自护送到他老人家手里了,外祖父一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的,所以有些事情该怎么做,就请侯护卫自行斟酌了。”沈碧月说完转头看向孟姝。
“表姐,墨笙,我们走吧,肚子饿了。”
看沈碧月这么淡定从容的样子,孟姝简直要对这个表妹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了,她还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祖父身边的护卫,一点都不像是会被沈家下人给欺负的,难道是这个护卫比较好欺负?
走之前她又好奇地看了眼侯武,目光带着同情与怜悯。
侯武:“……”这是什么眼神,突然觉得有点憋屈,干脆闭口不言,默默回去找自家老爷子。
孟姝带着沈碧月和墨笙往自己的院子走,路上遇到了很多下人,都自动避让到一边,恭敬行礼。
“我从小就喜欢在树上睡觉,但是每次都在树上待不久,躺没一会儿就会摔下来,每次给祖父看见了都要跟我阿娘告状,我阿娘就会禁我的足!因为祖父的关系,我真是从小禁足到大,那种滋味真是难受的很,我向来是个待不住的,要我在屋里哪里都不能去,还要学着绣女红,没绣完一幅就不能出去,还不如让我被实实在在地打一顿呢。”
沈碧月静静听着,孟家一共就生了两个女孩,大房的孟思和二房的孟姝,偏偏这俩人没一个是文静的,一个比一个更皮,这个孟姝表姐就是更皮的那一个,喜欢穿一身黑衣,不爱学女红书画,三天两头就往外面跑,属于永安城内名门贵女圈子里比较另类的那一派。
“对了,小表妹,你老实告诉我,外边传的那些流言是不是都是假的?”孟姝笑眯眯地凑过来,“我看你的样子就不像个好欺负的,刚刚还把那个侯护卫给压得死死的,真厉害,跟大哥都有的一拼了。”
与孟家跳脱活泼的女孩,男孩都要更稳重些,特别是孟姝的大哥孟贤,虽然是个武将,自小就舞刀弄枪的,但生性沉稳,镇定自若,孟姝自小谁都不怕,唯独怕这个大哥。
“表姐之前还说我看起来就是个乖顺天真的,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你没否认。”孟姝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表妹了,要是她从小待在永安城就好了,她出门称霸一条街的时候一定会叫上她一起,整得别人家的小孩呱呱直哭。
孟姝想着,突然眼睛一亮,猛地抓住沈碧月的手,“小表妹,别吃饭了,我们偷偷溜出去玩吧。”
想一出是一出,不知道是遗传谁的性子,真是让人头疼。
沈碧月有些哭笑不得,“表姐,你连爬个树都怕被发现,两个活生生的人要怎么溜出去。”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是两回事,我经常偷溜出去玩的,不怕。”
“那表姐想去哪里?”
孟姝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咱们去思淮楼!”
进了院子,孟姝就拉着沈碧月进了内室,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子息和墨笙都留在外头看门,有人来问,就说她们姐妹俩在里面睡觉。
子息和墨笙面面相觑,青天白日的睡什么觉,馊主意。
丫鬟们连声叹气的时候,两位主子早就换了一身男儿装在街上闲逛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们在脸上做了些手脚,换了身衣裳,转眼间就变成了两个fēng_liú俊俏的公子哥。
在街上逛了没多久,两人直奔思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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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姝:对,本姑娘就是和沈家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沈姑娘吐槽:嗯,确实不一样,她们去书院读书!你去青楼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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