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走了吗?”
“半个时辰前刚刚离开。”
她们出府逛了那么久,孟家来的人才刚刚走,可想而知有多折腾,沈植就是那个被折腾的。
沈碧月到了前厅,看到了那个大箱子,比膝高一寸的木箱。
“我刚刚听说孟家人扛过来的时候费力极了,但就是不愿假手于人,除非是老爷亲自扛过来,当时老爷的脸色挺难看的,想来都是奉国公的意思,那些婆子们都在感叹姑娘好命,能被奉国公这么看重呢。”墨笙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沈碧月淡淡一笑,“能被外祖父派来沈家送礼,能是什么好人。”
“姑娘,奉国公是给你送礼来的。”
“踏进了沈家的门,就没有给人送礼之分,没狠狠折腾一番沈家人,就算是白走这一趟,他可不会吃这种亏。”
她说完,上前开了箱子。
又是一个箱子,再打开,又是新的箱子,接连开了三个,最后一个箱子有两只手臂合抱那么大,里头空无一物。
墨笙疑惑,“姑娘,东西呢?”
“这个箱子就是礼。”
她昨日给孟廉送去的碎流鱼火玉生屏并不是完整的,天机子做出来的东西本来就都是机关之物,她将碎流鱼火玉生屏拆成两半,绝口不提孟威相送,就是为了拿到墨笙的那一纸文书。
今早上派人送过去的就是另一半碎流鱼火玉生屏,和她本来就准备要送的名宴八十一珍味,另附一张纸条,写明碎流鱼火玉生屏的来历,想来孟廉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应该快要气死了。
作弄了别人那么多年,到老被自己的外孙女给作弄了一番,老脸挂不住,索性送了个空箱子给她,借机折腾一番沈家人撒撒火气。
盯着箱子看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一下,“墨笙,你去库房取两块药饼过来,顺便打发了下人们都去用饭。”
药饼也是香饼的一种,只是用料都是些药草,而非香草。
墨笙很快取了药饼过来,听从沈碧月的吩咐将药饼点燃了,扔进那个最小的箱子里,然后将箱子半开,从打开的窗户稳稳丢进去,再关紧门窗。
这时候菱花过来,说是饭菜已经备好。
“走吧,先去吃饭。”
用过了晚饭,估摸着药饼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沈碧月回房,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
墨笙鼻子最灵,立马就捂住了鼻子,皱眉道:“姑娘,你这个药饼的味道真不好闻。”
沈碧月走到箱子边,用力压上箱盖,才淡淡道:“我做的药饼没这么恶心,你过来,听听看里头有什么动静。”
墨笙走过来,好奇地将耳朵贴到箱壁,然后一下子呆了。
“姑娘,这个……是什么东西?”
沈碧月摸了摸箱盖,浅浅笑道:“自然是好东西,可惜了外祖父送我的这个箱子。”神情还带着些惋惜的意味。
墨笙下意识地远离了那个箱子,想起刚刚听到的声音,有些毛骨悚然的同时,竟还有些微妙的熟悉感,让她觉得莫名有些亲近,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经听过了一样。
“姑娘,我……”话没说完,突然窗子被人猛地推开,“砰”的一声沉重响声,一个人被丢了进来,面朝下趴着。
还没看清那个人是谁,就听到窗外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主子念着旧情,要送给沈姑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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