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一沉,无论哪种情况,对他们都是个坏消息。
这个地宫应该是多年无人的,如果真的还有人驻扎在里头,那刚刚剑阵突然收入地面就可以理解了,但如果是有另一个机关能处理尸体,那可想而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能达到的效果定是毁尸灭迹的。
“先皇既然将这里设为禁地,以他谨慎多疑的性子,一定已经确定了这里无人,还会派人看守,虽然陛下现在对这个地方并不如先皇在意,但多少也会盯着这里的动静,地宫里若是真的有人,不可能会安分待在里面,只要出去了,就会被发现,这里怎么说也是北山女院的地界,多的是大臣世族的姑娘,陛下不容许这里发生任何意外。”
她挑眉,“是殿下不容许,还是陛下不容许?我记得殿下执掌左右金吾卫,负责的正是永安城内的百姓安危,自然也包括了女院。”
他瞥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厉害,情况分明都这么危急了她还有心思说这些。
“大宁只有一个主子,以后这些话少说,被人听到了,连带孟家都护不住你,还有可能反被搭进去。”他很清楚,这丫头的逆鳞并不在沈家,而在孟家。
“我不需要谁来护我,生死有命,各家也自有各家的命数,我护着孟家的名声,那是孟家应得的,殿下可别误会了,只要是个明白人,遇到有人给这样的忠义一族泼脏水,都会站出来维护,可家族的盛或衰却不是仅仅靠着旁人维护来的。我只要护着我自己,便足够了。”
“你上次说的可不是这样。”
她笑了一下,笑意微讽,“到底进了沈家,人都是会变的,殿下作为皇室一族,身居高位多年,不会不懂这些。”
眼神淡淡,漆黑的瞳仁里仿佛凝着一团散不去的阴影,无端有些沉重,笑得也讽刺,引得人总想去探究她身上隐藏的秘密,有秘密的人总是容易吸引人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目前他最感兴趣的。
“沈碧月,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既然在孤面前这么说了,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忽然微微弯下身子,视线稍稍高于她,“上了孤的船,就和孤一条心,若是胆敢轻易背叛孤,孤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被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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