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惨状，她曾经在前几批在守着二少爷的丫鬟身上见过，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害怕，并没有现在这样深刻的恐惧，那丫鬟求饶的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着。
花姨娘突然走出来，看到她们两个还在，一个傻站着，一个呆坐着，不悦地皱起眉，“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丫鬟回过神，“是，姨娘。”
她弯腰扶起坐在地上的丫鬟，低声道：“走吧，我们走。”
那丫鬟任她扶起，只是下身的疼痛让她有些僵住，只能咬着牙，咬着唇，无声地流泪。
花姨娘又返回内屋，沈庭则还坐在地上，双手被夹板，固定在身前，脸上也有些许青紫的痕迹，应该是在刚刚的折腾中无意中磕碰到的。
花姨娘蹲下身，有些心疼伸手要摸他的脸，却被他躲开。
“别碰我！”
“则儿，你别这样，姨娘看着心疼。”看到自己的孩子这副样子，哪个做娘的会不心疼。
“出去！”沈庭则不耐烦地皱起眉。
花姨娘咬了咬唇，突然道：“则儿，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不过就是个禁足，手也不是不能好，你这样堕落下去，你父亲又如何看得起你？”
说着，话中竟有些哽咽，花姨娘倾身轻轻抱住沈庭则，眼眶都红了。
“你被人害成这样，却在这里作践自己，平白耗着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呢，害你的人还在外面逍遥自由，就等着看你的笑话，巴不得你一辈子都锁在这个院子里，你这么心高气傲的，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啊！”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沈庭则有了些反应，他动了动脖子，开口道：“姨娘，你出去。”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应该是之前吼得多了，坏了嗓子，可花姨娘却明白，他比起之前已经清醒了许多。
“好，我出去，不打扰你，一会儿我会让人过来收拾屋子，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炖点补汤，等你晚间醒来再喝。”
沈庭则没回答，神色不耐烦地看着别处。
花姨娘也没再烦他，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沈庭则还以为是花姨娘派过来收拾屋子的下人，不耐烦地吼道：“不用你们来收拾！滚出去！”
“二少爷。”进来的是一个小厮，他走到沈庭则身边，附耳说了一番话。
沈庭则脸色一变，“她还有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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