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打开,一身红衣妖娆的玄衣从里头走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主子需要好好休养,起码要三个月,他今晚动用了太多次内力,致使气血紊乱,冲撞五脏六腑,才会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迟早会被拖垮的,你怎么就不晓得劝劝他。”
面对玄衣的指责,天风默默听着,面色紧绷,懊悔与愧疚的情绪在眼眸深处若隐若现。
玄衣叹口气,他也明白主子的性子倔,非常人能够轻易劝动的,也不好再怪天风,刚刚那几句话不过就是出口气,医者父母心,他觉得他在这么伺候主子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操劳而亡,比主子先驾鹤西去了。
“这不是沈家的那个小丫头吗?”玄衣注意到了沈碧月,眉梢一挑,“小丫头怎么一直捂着嘴?难不成……”
他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伸手指着她,指尖在颤抖,“难不成,主子的嘴是你咬的?”
沈碧月:“……”
“我就奇怪了,主子身上的伤,除了内伤比较严重之外,外伤也就嘴上的比较厉害,也不知道是哪个厉害的小东西给啃的,连舌头都不放过。”
沈碧月:“……”
玄衣眼尖地看到了她微微发红的耳朵,更恼火了,原本一本正经,严肃冷淡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色,“你红什么脸,敢做不敢当是不是?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什么叫矜持,我早就怀疑你这个坏丫头对主子是心怀不轨,竟然还真的给你得逞了……”
行宫本就幽静,还是在夜里,玄衣的声音也没压制住,就那么远远地传了出去,天风都听不下去了,用力地咳了几声,“玄衣,你那边的事情都办好了?”
“……还没。”
“那还不赶紧去,耽误了主子的事情,看主子醒来后不打发你去塞外荒漠。”
玄衣恶狠狠地瞪了沈碧月一眼,气呼呼地走了,临走前还扔了个药瓶子给她。
“治治你的嘴,以后少往主子跟前凑,没羞没臊的!”
沈碧月看着手里的药瓶子,“……”
跟着天风进去,穿过宽敞的外殿,进了泛着药香的幽静内殿。
殿内只点燃烛火,有些昏暗,隐约看到一个人躺在宽阔的长榻上,走近一看,邵衍正仰面躺着,身上搭着厚厚的缎被,他闭着眼,睫毛纤长,在眼睑下投射一层淡淡的阴影,脸上已经被擦拭干净了,显得面色苍白,嘴唇上的伤口也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被咬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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