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那男人冷哼一声,弃了那女子要来抓她。
沈碧月眸底冷光一现,身子快速一偏闪过男人袭来的手,肩膀撞向他的肩的瞬间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下拉,同时屈膝顶住他的肘弯,往反方向使劲一拐。
一声惨叫,男子面露痛苦地捂住手臂,她趁机以脚背顶他后膝,逼他跪地的一瞬,另一条腿屈膝撞向他的颈部,将他狠狠扣在地面,男子顿时昏迷在地,动弹不得。
拐角处还有两个男人,见自己的同伙在两招之内就被沈碧月给解决了,顿时有些惊慌,在他们犹豫进退的时候,沈碧月已经身形瞬移至他们身后。
两个男人的个子都比沈碧月高,她跳起来以手臂死死勾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将他往后拉的瞬间单脚后抬抵在墙上,另一脚借势横劈而出,将另一个男人狠狠地拦腰踹至对面的墙上。
被她勾在臂下的男人奋力要挣脱,她冷笑一声,立时收紧手臂,另一只手快速地握住他的下巴,往反方向狠狠一掰,只听得咯吱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响。
她松开手,看向那个被踹到墙上的男人,那男人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她扭断了脖子,待对上她冰冷无波的眼眸时,立马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要逃。
沈碧月微眯起眼,这两人定还有同伙,如何能让他逃了。身形再次瞬移至他身后,一个勾脚将他绊倒在地,然后翻身坐上,伸手用力一掰,咯吱一声,脖子被扭断了。
那名女子也是愣愣地看着沈碧月,见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有这般身手,两招之内就解决了他们。
沈碧月眸中的冰冷未褪,回眸看女子时,眼中的寒凉杀意吓得她立时就回神了。
“多谢姑娘相救。”她从地上坐起来,下意识地将外衣往上拉。
沈碧月神色淡淡,“我没打算救你,是你牵连的我,这笔账该怎么算?”
女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愣了。
沈碧月见她一脸懵然,皱眉道:“罢了。就当我日行一善,给日后积累功德。那三人,死了两个,昏迷一个,你自己看着处理,可若是被人抓了,也莫要供出我,否则我会先封了你的口。”
被她眼中骤然凝起的浓烈杀意吓得一怔,那女子愣愣地点头,看着沈碧月转身离开。
顺着巷子朝人声嘈杂的地方走去,沈碧月走得有些慢,身子还有些疲软。
方才对付那三个人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若非被那些人先发现,她定不会贸然出手,从昨晚的安会山到现在的日头高挂,她可没有吃一点东西。
现在的她没有内里,只能施以巧劲,才能做到精准地一招毙命,但那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小巷外头是一条喧闹的大街,不远处正是东会乡供人进出的官道,看来她短短一个早上竟是奔波了几乎半个东会乡,拖着这么一副饥饿的身子,也不怪乎虚弱得很了。
沈碧月走到一个摊车前,打算先买两个烙饼垫肚子,再去寻落脚的客栈。
等着烙饼出炉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右前方有一群人围挤在官榜前,议论纷纷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许是什么抓捕逃犯的告示,沈碧月递给老板几枚铜板,接过油纸包好的烙饼便要离开。
“这么个大美人,也不知是上头哪个官老爷要寻人,竟然放出了三百两银子的赏金。”
“你不知道?听说是豫王殿下在寻人,东会乡的各处官榜已经贴满画像,奇怪的是上头也没写犯了什么事。”
“原来是豫王殿下要寻美人,这哪能是坏事,只怕又是一股fēng_liú债。”
“你小声些,随意议论豫王殿下,莫不是不要命了。这官榜上张贴的历来都是些十恶不赦的犯人,可这次只贴了一张画像,旁边什么都没写,只怕不是什么fēng_liú债,而是这美人触怒了豫王才会被贴上去的。”
沈碧月的脚步慢慢地停下来,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渐渐蹙起了眉头。
豫王在官榜上张贴寻人,寻的还是个美人……
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转身朝着官榜的方向快步走去,官榜前的人很多,她的个子又不算高,站在外边根本看不见,只好抱着烙饼硬生生挤了进去。
好容易到了榜前,一双水眸立时瞪得滚圆,轻纱下那张素来沉静的脸庞也渐渐僵硬起来。
官榜上贴的女子,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还未完全长开,但其容貌清丽与秀美,仍是美得让人不禁侧目。
眉如远黛,水眸盈盈,红唇微抿,身上穿的衣裳不是寻常少女的粉嫩颜色,而是几乎能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漆黑,更衬得她肌肤赛雪,面若桃花。
那沉静的神色和眼眸里的漠然更彰显了与年龄极为不符的威严气势,让人心生惊叹。
沈碧月险些将手里的烙饼握得粉碎,盈盈水眸霎时迸射出一股冰冷与汹涌的愤怒,脸庞浮上浅浅的红晕。
被气的!
好一个豫王!好一个邵衍!
想她堂堂沈氏嫡女,前世被邵远和孙素白那般冤枉,所得罪名都没有宣扬出去,今生不过是得罪了他稍许,竟被放上了官榜。
怎么说她也替他包扎过伤口,算是他的恩人!虽然那伤是被她咬的……沈碧月从人群里挤出去,抱着两个烙饼默默走回巷子里。
邵衍知晓她在东会乡,才会在这里贴了官榜,她若是去寻客栈,被人发现了踪迹,定会被押去县衙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