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无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总归不会是你这样的姑娘。”
张玥僵直地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颗心凉得直冒寒气。
天风回来了,他看了眼呆站在主子身后的张玥,上前轻声道:“主子,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邵衍“嗯”了一声。
“以后少做这种事,再有下次,即便是看在张家的面上,孤也不会轻饶你。”
一直到邵衍离开了很久之后,马车的车夫才现身,他刚刚跟那群人一起走的,也是他亲眼目睹他们在眼前被处理个干净。
“二姑娘。”车夫一脸苍白,可见他方才经历的事情有多么可怖。
“他们呢?”张玥的眼神一直盯着邵衍离开的方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身体贴往马车。
“被…被豫王殿下的人给杀了。”
她低头笑了笑,“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冷血无情,对谁都是,对我也是。”
但是,若有朝一日真有人能走近他,那她一定会被他好好地放在心上,成为整个永安城最让人羡慕的姑娘。
沈碧月回到泊云居的时候,发现院内一片灯火通明。
站在前院正中央的那个人,一身低调的深蓝色常服,一张脸被火光映得清楚,五官线条是斧凿刀刻般凌厉,不是怀王,还能是谁。
一众的下人丫鬟跪在地上,一个个皆是瑟瑟发抖的模样,最前头跪着的是菱花与墨笙,问瓷站在沈岐的身边,低着头。
往后望去,她的房门大开,里面漆黑一片,看来是她离开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只是怀王怎么会突然过来。
“连主子都看不住的丫鬟,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国公爷,这些年来府内对于下人的约束明显松懈了许多。”邵庆淡淡道。
沈岐的面色也难看极了,“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大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墨笙沉默不语,菱花一直都是同一句话,“婢子服侍姑娘睡下后便一直在外面守着,其余的一慨不知。”
沈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头疼欲裂,身子晃了一晃,险些就要摔倒,幸好问瓷及时过来扶住。
“国公爷,您没事吧?”邵庆也关切地问道。
好一会儿,眩晕才散去,沈岐站直了身子,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邵庆的关注才重新回到了菱花身上。
“既然怎么问都不清楚,那就拉下去发配了吧,这样的丫鬟留着也是浪费府上口粮,国公爷以为如何?”
沈岐点头,冷声道:“把她们两个都拖下去。”
“国公爷!”菱花突然膝行向前两步,额头狠狠扣在地上,“这件事是婢子的疏忽,要发配婢子,婢子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墨笙是姑娘带来的贴身丫鬟,若是没有经过姑娘的同意随意处置了,会惹姑娘伤心。”
“主子都弄丢了,还顾虑丫头做什么,本……我相信要是大姑娘回来,也会与国公爷一样处置了她。”
“行了,都别废话了,拉下去。”沈岐看向其余的丫鬟仆役,冷冷喝道:“你们赶紧想想,有没有人发现过大姑娘离开房间的,或者是院里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管事嬷嬷大着胆子说:“国公爷,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在这里了,大家每天都一起干活,彼此之间熟识得很,若是出现了什么可疑的人,一定会有人发现的。”
“那就是说,是大姑娘自己离开了?”可是在房间的周围都看不到一点痕迹,以她的本事,应该还不可能做到毫无痕迹地离开,极有可能是被人掳走的,毕竟上次在北山女院,她也是被人掳走扔进了湖里。
邵庆与沈岐都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两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紧接着,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纤细清瘦的轮廓从漆黑的夜色里慢慢剥离出来,清丽白皙的脸蛋渐渐展露在火光之中,她轻轻揉着眼睛,勉强睁着一只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有人喊了一声,“是大姑娘!”
“你们在做什么?”她的眼神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楚明亮起来。
这下所有人的心都放松了下来,大姑娘看起来没事,应该就不会再牵连到泊云居的下人们再受罚了,只是可惜了之前被带走的菱花与墨笙,无论大姑娘有没有出事,她们都要背负看护不力的罪名。
“沈碧月!”沈岐叫了一声,飞快走到她面前,神色勃怒道,“大晚上的你去了哪里!”
“啊?祖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碧月还有些茫然,不懂眼前的人在说什么。
借着火光,沈岐这才发现她只穿着里衣,外面就裹了一件外袍,头发与外袍上都沾染了枯枝碎叶,还有些细碎的泥土,怎么看都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一圈。
“你不在房里待着,上哪儿去了,满院的人找你都快找疯了!”
也许是太困了,沈碧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有些羞愧地说道:“本来是去上茅厕的,结果不小心撞到头了,就在草丛里晕了一阵。”
“不可能,我方才已经让人翻遍了整个泊云居,都没看到半个影子。”沈岐一下子就否定了她的说辞,人是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的,她刚刚分明就没在院子里。
沈碧月也皱眉,“我一直就在院子里,本来醒了之后想悄悄回房间的,发现这里吵吵囔囔的,所以过来看看,哪里知道是……是祖父在这里。”她说着还看了眼怀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