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楼铭则在感受到裴初夏冷静下来时,微微叹息一声,看着裴初夏倔强又坚定的模样,他即使有怒火也发不出来。
“说什么好听的话?”裴初夏有些无奈,她从来都没有哄过人,貌似没有这项技能,但被楼铭抱着,楼铭并没有很用力,却将下巴在她脑袋上蹭,口吻也带着点点威胁,裴初夏只要顺着他的想法询问。
这男人什么时候还学会撒娇了?
“什么都行。”只要是裴初夏愿意软下来和他说话,哪怕是骂他的话,他恐怕都甘之如饴。
这于楼铭而言,估计也是病,得治,可他莫名并不想治,只想这般如身患绝症一样坚持下去。
“那我说了你就会老实吃药吗?”裴初夏继续问。
她很怀疑,楼铭这男人到底有没有这么听话,按照她对他的了解来看,基本上是不会的,这个男人只会套路她,且情商高都可怕,偏偏她也不是吃素的,否则估计两人早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看你说的是什么。”楼铭表示,开心了,啥事都好商量,要命都给她。
裴初夏抓抓楼铭的衣袖,微微踮起脚尖,凑到楼铭耳边:“我是孕妇,你得让着我,宠着我,顺着我,你还好意思让我哄你?”裴初夏说出口的话虽然带着霸道,但却也软软的。
这到底是谁哄谁,明明被裴初夏拉着签不平等条约,楼铭却有一种甘之如饴的想法。
“md。”楼铭瞬间就眉头松开,埋首咬了裴初夏耳朵一下,刚才被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说得他整个人脾气都没了:“老子把命给你好不好?”
裴初夏如果愿意天天跟他这么说话,别说吃药,要他像是孙子一样听话,他都能照办,这个女人就是天生来克他的,发脾气时,和他不分伯仲,软下来却也能要他的命。
“谁要你的命。”裴初夏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推楼铭的胸膛。
实在是她和楼铭认识开始,两人之间就很少有这样温馨相处的时候,两个人就仿佛是针尖对麦芒,看到彼此就化身为斗鸡。
“你啊!”楼铭却抱着裴初夏不舍得放手。
他发誓,这世界上也就裴初夏有这个能力,前一刻折磨他,下一刻还能让他笑容满面,前一刻怒火高涨,下一刻恨不得把命都交给她。
扣扣扣——
“小姐,我是赵婶,我端白粥和药上来了。”就在这时,裴家的佣人也把白粥和煎服的药拿了上楼,再卧室门外敲响了门。
“进来吧!”裴初夏挣扎了一下,从楼铭怀中挣扎出来。
裴家的佣人打开了门,然后端着吃食和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楼铭在看到那碗黑色的药时,额头青筋都开始跳,只不过没办法,隐忍许久还是闭着眼睛开始喝粥,在等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慢慢变凉。
“……”裴初夏隐约知道楼铭逃避的想法,倒也淡定,只是看着楼铭慢吞吞的把粥喝完。
“……”楼铭已经放慢喝粥的速度了,可一碗粥再怎么拖延,也还是会见底,然后抬头看着裴初夏,试图用眼神软化裴初夏的决心。
他觉得自己还可以用其他方法拯救一下,因为早上的折腾,楼铭人看着也没有平日里的精神,这会看着裴初夏的目光也带着迟疑的委屈,瞧着怪可怜的。
“喝了吧!”裴初夏叹息一声,拿着那碗汤药走到楼铭面前,有一种自己在逼楼铭喝毒药的错觉。
但就是毒药,也得让楼铭给喝了。
“初夏。”楼铭试图垂死挣扎。
“嗯?”裴初夏挑眉。
楼铭霎时一怂,咬牙深呼吸,伸手接过汤药碗,闭着眼睛三口两口就喝掉,这是裴初夏要他喝的,他命都可以给她,喝碗药又算什么。
裴初夏看着楼铭豁出去的喝完药,心里微微放松,楼铭只觉得自己一碗药下肚,整个人就开始翻江倒海,本来才好一些些的腹泻,这会又好像立刻就开始发作了。
“?”至于吗?裴初夏看着楼铭突变的脸色想说话。
可楼铭却十分沉重的看了一眼裴初夏,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走进卫生间,嘭的一声,再次甩上卫生间的门,表情愤怒异常。
“……”裴初夏顿时有些想笑。
但想到楼铭早上的折腾却也忍不住有些担忧,转身拿着手机缓慢的走到阳台给颜向暖打电话。
颜向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带着小竹笋晒太阳,冬日的午后,阳光正好,小竹笋吃饱喝足精神头也好,抱着小竹笋悠闲的晒太阳,接到裴初夏的电话时,其实都猜得到裴初夏要说什么。
“暖暖,那药真的没有问题吗?楼铭他现在看着情况不是很好。”裴初夏说着,语气带着唏嘘。
颜向暖在电话这头暗自偷笑,然后清了清嗓子:“没事,你相信我。”
最多就是受点罪罢了,不会悠关生命,也好让楼铭吃点教训。
“那好,我信你。”裴初夏对颜向暖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太过担心,她都不会打这个电话,现在听到颜向暖言辞凿凿的,她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得注意一下情况,如果楼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立刻打电话给我。”颜向暖突然想到,若是那个下蛊之人发现楼铭体内的金蚕蛊骚动,应该会有所动作。
如果下蛊之人不在帝都那倒还好,若是距离比较近,很有可能会对楼铭不利。
颜向暖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悠闲,裴初夏大腹便便的和楼铭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