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都告诉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吗?”苏钟文倒是没有什么宁死不说的气节,只是若是要把他知道的说出来,怎么样也得有值得的交换筹码,他知道的一切,这是颜向暖他们得目的,也是他落到他们手中和他们谈判的唯一筹码。
他说可以,但他想活,而且他很清楚,肯定都要说出来,如果说了,颜向暖他们还是会杀了他,那他宁愿将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
“不会。”颜向暖却霸气摇头接话。
放他一条生路,怎么可能呢!
“那反正我左右都是要死,那我为什么要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苏钟文冷笑,这会的他倒是也不算慌。
他想,颜向暖和靳蔚墨还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消息的,否则恐怕已经直接弄死他了,更不用如此麻烦的将他从酒店带走,想要从酒店将昏迷的他带走,还是没那么简单的。
苏钟文一番猜测后开始考虑着,自己对于这夫妻两而言,有些什么用处,如何能保命,这是关键的。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加?我告诉你,你若是老老实实坦白,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若是不愿意老实交代,我也有办法让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还会让你死得痛不欲生。”折磨人什么的,颜向暖并不是强项,可折磨苏钟文,颜向暖有的是办法。
再者和一个玄学中人死鸭子嘴硬根本没有用,她有的是办法让他松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保准苏钟文分分钟就将秘密脱口而出。
区别只在于苏钟文自己说还是颜向暖用招数罢了,不过,颜向暖基本上也打算使用后者,毕竟苏钟文自己坦白的,颜向暖还的怀疑其真实性。
“……”苏钟文自然也是明白颜向暖的威胁很有效果,遂有些慌。
“你是说还是不说呢?”颜向暖笑了,随手甩出一道阴气到苏钟文身上。
阴气入体的滋味苏钟文体会过,当那股凉飕飕的感觉蔓延全身时,苏钟文整个人都难受了,瞳孔也瞪大:“颜,颜向暖,你敢,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苏钟文很慌也很怕,痴傻疯过的他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把那种傻子的滋味,吃不饱,穿不暖,没地方可以去,什么事情都搞不清楚,偏偏还饿不死,之前的时候,天气又寒冷,他被父亲的人找回魂魄时,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缺少魂魄的所有一切,不堪且狼狈。
毕竟痴傻时,他什么都不知道,脑子也是迷糊的,只剩下人生存的一种本能,饿了就找吃的,能吃的,不能吃的,干净的,肮脏的,能拿到手中的都往嘴里塞。
他宁愿死也不想再去过那样的日子,光是想到就不如死了。
“你爸?呵呵。”颜向暖闻言笑了。
其实颜向暖几乎能想得到,苏钟文的父亲身份想必应该不简单,能安排人给苏钟文当保镖,还能将其找回来,又能寻到那中年男人为己用,在势力方面毋庸置疑,而且以苏钟文的能力,他凭借自己是不可能和秦家有所牵扯的,所以只有他背后的人才有可能。
而这个人不用想,应该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告诉我他是谁?”颜向暖挑眉,语气带着诱导的成分。
苏钟文浑身寒冷,这天气本就冻人,靳蔚墨又泼了他冷水,衣服也都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再加上颜向暖释放出了阴气,阴气缠绕着他,苏钟文自然觉得难受得不行,两只手紧紧的抱住自己,上牙齿和下牙齿忍不住磕碰打颤,冷得面色煞白。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苏钟文嘴硬的说道。
他很清楚的知道,父亲是他的底牌,他必须咬紧牙关,一旦把事情暴露,他估计下一刻就得死,怕死的人在这一刻尤为的清醒,他深深知道,颜向暖对他只会残忍,毕竟他的存在也是间接的证明靳蔚墨这个天之骄子曾经脑袋上被染上了绿色。
这也是靳蔚墨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犹如看死人,他作为男人,虽然不算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却也知道,这世界上除了血海深仇之外,也就这绿帽子的仇不共戴天了,男人对于帽子是很忌讳的,拼了性命,也得抹杀。
“看来你是想受些罪。”颜向暖扬手又控制出一串阴气,同时低头开始翻口袋,找出一张真言符。
她今天制符时,就想到了,既然想从苏钟文口中套话,自然得有所准备,苏钟文并不是好商量的人,所以她便也制作了几张真言符,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
“啊……”苏钟文冷得倒在地上打滚,一种恐惧也将他紧紧包围,眼前也出现了幻觉,他看到自己疯了的时候,和野狗抢食,为了一口吃的,他疯狂的和野狗撕咬,自己也仿佛是一只狗,被咬得极惨,手臂上都留下可怕的疤痕,但他却疯狂的从野狗口中夺了食,就为了一口包子。
“别咬我……”苏钟文疯的时候饿得狠了,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可现在魂魄是齐全的,到底有些不稳定,遂挣扎着,整个人陷入那惊恐的癔症当中,痛苦的抗拒着。
颜向暖眯了眯眼睛看着苏钟文挣扎,再将手中的真言符咒打出,同时将苏钟文身体当中的阴气驱散。
苏钟文倒在地上半响,真言符围绕着苏钟文四周围打转,最终融入到苏钟文体内,苏钟文也从之前的挣扎吼叫变得安静,甚至还有些呆滞。
不管是什么符咒,都有区分高级和低级,颜向暖是有办法制作高级符咒的的,但觉得,反正都是给苏钟文使用,低级的真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