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妞,你什么时候和楼铭举办婚礼?”颜向暖这辈子就当过新娘,却没有当过伴娘,当初她结婚时的伴娘是颜白荫,现在想起来,颜向暖还是挺怄的,多少也有点遗憾,遗憾裴初夏没有参加自己的婚礼,否则伴娘就是裴初夏。
而今天来参加婚礼后,可能是氛围实在是浪漫,颜向暖也便忍不住想到了裴初夏,当初,裴初夏没能回国当成她的伴娘,她是遗憾的,结果孩子都生了还不举办婚礼,颜向暖想想就无奈,再加上她也不希望裴初夏的人生有遗憾,裴初夏和楼铭不举办婚礼,也是带着怄气的成分,女人一生若是没有婚礼,那是不圆满的。
“……”裴初夏在微信里直接回复了几个点:“我不是说过,我和楼铭不举办婚礼吗?”
“那你看了人家的婚礼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颜向暖不信。
她作为女人,很清楚的知道,这世界没有女人不向往婚礼,没有婚礼就等于没有结婚一样,会遗憾:“我想喝你的喜酒,你能否成全我?”颜向暖继续发消息问。
“你现在就在婚礼现场,想喝多少就有多少。”裴初夏反驳。
“我只想喝你的喜酒。”
颜向暖这个消息发过去后,手机安静了足足十几分钟,若不是知道,裴初夏并不是那种会逃避问题的人,颜向暖都不禁怀疑手机坏了,但十几分钟后,颜向暖手机震动了下。
“结婚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之前纵然又再大的怒火,再大的不愿,随着孩子的出生,裴初夏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许多孕妇在怀孕时,脾气有些古怪,裴初夏也有些古怪,现在孩子生了,月子也坐完了,她感觉自己在很多事情方面突然便想开了许多。
婚礼,如果有的话,那也挺好的吧!
“你愿意结婚了?”颜向暖笑。
“我自己愿意有什么用,结婚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骄傲的女人在这种时候往往都无法低头,尽管,内心她已经低头了,可裴初夏却不会主动和楼铭说,我们选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结婚吧!
这不符合她的骄傲,除非楼铭主动向她求婚,否则,她宁愿遗憾,却一辈子都不会去开这个口。
“初夏,你太骄傲了。”颜向暖说的骄傲,并不是贬义词,而是一种了解后的笃定形容词。
“是啊!我太骄傲了。”骄傲到不允许先低头。
而恰巧的是,楼铭也是个骄傲的男人,所以裴初夏想,她这辈子可能都等不到楼铭的求婚,更加不用想所谓的婚礼了。
颜向暖看着裴初夏回复的短信,心里微微叹息,然后收起手机,抱着小竹笋继续观看婚礼。
靳薄言的婚礼热闹,来的人多,颜向暖抱着小竹笋看着在婚礼台上的靳薄言和莫小爱,这会主持人正在闹气氛,询问两人认识到相爱的经过,靳薄言声音好听,作为一名外交翻译官,靳薄言精通语言,再叙述上也很是得体,其他倒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颜向暖却不经意间看到靳薄言和新娘莫小爱的额头上都出现一抹黑色的阴气,那阴气环绕着两人。
那么多阴气,突然出现,且还是悬挂在额头智商,这是死亡的征兆,颜向暖眼眸一眯猜到靳薄言将会出事,难不成是有人借靳薄言婚礼想动手。
颜向暖很清楚,许多人正巴不得靳薄言的婚礼会出事,颜向暖心下一沉,视线从靳薄言额间阴沉的黑色阴气上转过,看向靳家众人,想看看能否看出不同,可视线一转,颜向暖的表情就彻底挂不住了,定睛看去时,便看到那边坐在那边主桌上的靳老爷子等靳家一干人等额间都有黑色的阴气。
那阴气并不浓重,却很显然,是会受伤的征兆。
“快,去叫爷爷和爸妈他们离开餐桌。”颜向暖立刻冲身旁的靳蔚墨开口,语气急切。
亲属桌就十二个人,靳老爷子为首,靳家大伯夫妻,靳父靳母,靳家姑姑,新娘娘家那边的嫡系亲属,围坐了一桌,所以靳蔚墨和颜向暖作为小辈,便坐在另外一桌,不远,却能将人看清晰。
靳蔚墨看颜向暖抱着小竹笋,知道她没怎么吃东西,正准备给颜向暖夹菜,却突然听到颜向暖急切的开口,眉头一拧便站了起来,因为对颜向暖从不怀疑,尽管是在哥哥靳薄言的婚礼当中,听到颜向暖突然开口说的话,靳蔚墨还是二话没说犹豫都没有便直接冲到了婚礼的主桌旁,而台上靳薄言和莫小爱还在继续,婚礼主持人正在活络着婚礼的气氛,时不时搭腔,台下亲朋好友掌声一片。
靳蔚墨挎着大步伐走到靳老爷子旁边,附身在靳老爷子耳边说话。
靳老爷子原本威严的面容因为靳薄言婚礼而柔和着,带着笑意,下一刻,笑容就凝固了,当场拿着拐杖便站起来。
而靳家大伯,靳父靳母等人一看到靳老爷子站起来,也纷纷站起来,在靳蔚墨的眼神示意下,一家人莫名的有默契,下一刻纷纷都退开餐桌,还顺便拉着新娘那边的亲属一起起来,本来靳老爷子最为年长,大家都以靳老爷子为首,靳老爷子都站起来走开了,其他人也不会继续坐着。
轰隆隆——
就在靳家众人离开餐桌不到十几秒的功夫,大家都还疑惑要做什么时,酒店的巨大紫色的吊顶灯开始晃动,下一刻,那吊顶灯就直接毫无预兆的砸在了原本的餐桌上。
轰隆一声巨响,把原本浪漫的气氛破坏殆尽,现场的亲友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