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向暖的醋味把自己都熏酸了,可靳蔚墨离开后就没在回来过,颜向暖以为靳蔚墨好歹会再求求她,好声好气的哄哄她,但是却都没有,这个事实再次让颜向暖难过不已。
“妈的,混蛋,谁稀罕你个坏蛋来哄我。”颜向暖气恼的吸着鼻子咒骂一声,干脆气哼哼的躺在床铺上。
世界彻底安静了!可越是这样,颜向暖就越是难过,吸着鼻子,情绪都有些小崩溃,越想越是委屈。
许久后,靳蔚墨拿着颜向暖卧室的钥匙,坐在颜向暖卧室外面的地板上。
他一直以为,颜向暖多半会忍不住开门出来看看,可是等着,等着,还是没等到人出来,脾气还挺倔,性子还挺坚定。
靳蔚墨想着无奈的叹息一声,坐在冰冷地板上的他缓缓认命的站起来,拿着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吱呀!随着卧室房门被打开,走廊里的灯光微微照进卧室里,靳蔚墨抬眼看去,就看到了被砸破在地板上的台灯,然后便发现颜向暖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被窝当中,他习惯了颜向暖气恼时候总是将自己闷着的习惯,又叹息一声,迈步走进去。
“……”靳蔚墨无声的站在床边,本来还挺骄傲高傲的男人,他想着,自己进来也不能就直接主动哄她的,可看着躲在被窝里微微抽噎耸动的人,心顿时碎成一片,下一刻,他瞪大双眼猛的掀开被子。
被窝里,颜向暖侧躺着泪眼朦胧,泪水已经完全打湿了枕头,颜向暖无声哭着落着泪,哭得不能自己,甚至完全停不下来。
“暖暖。”靳蔚墨顿觉喉咙口苦涩,看着颜向暖这般小模样,心疼得简直不行,弯腰将人而抱住。
“你,你走。”颜向暖继续掉着泪,对于靳蔚墨抱住她觉得十分的气恼,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你哭什么?”靳蔚墨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又心酸的捧着她的小脸,哭得眼睛通红,看样子,许是一直就哭个没停,娇气包。
“谁哭,谁哭了。”颜向暖哭到打嗝,抬手抓着袖子擦着红通通的眼眸,同时娇气的冲着靳蔚墨冷哼。
“好,你没哭。”靳蔚墨无可奈何的附和她说的话。
“你走开,我讨厌你……”颜向暖红着眼眸,哭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伸手推搡着靳蔚墨,她难过极了,难过得不得了。
这个混蛋也不想着来哄她,既然如此,那就别理她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傻瓜,你又要跟我闹什么?”靳蔚墨无奈有疑惑的询问,虽然被她用力推搡着,却没有气恼抽身离开,双手紧紧将哭泣的颜向暖抱在怀中,用力抱着,语气又心疼又略带责备。
他也是真的差点要被她给气坏了,一点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要他怎么办?可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如此低声哄着她,看她这般哭,他又比谁都难过,比谁都舍不得,认栽吧!
“暖暖,告诉我为什么看到我了,却还让李叔开车离开?嗯?”靳蔚墨询问着,打算将颜向暖沉甸甸的心结打开。
“……”颜向暖红着眼睛没吭声,心里依旧堵得慌,可被他抱在怀中,她却又安逸踏实了许多。
“告诉我你跑什么什么?”靳蔚墨没打算绕过她。
颜向暖太习惯了,她遇到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或者是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就妥协躲避用沉默是金来掩饰自己,可今天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非同小可的事情,靳蔚墨那里能在纵容她,事情不说清楚,对他们夫妻都不好。
“暖暖。”靳蔚墨继续轻声哄着,语气柔和又深情:“告诉我,你看到我为什么要跑?好吗?”靳蔚墨自觉自己用跑来形容没有形容错她,颜向暖当时的表情和慌乱失措太过明显了,看得他都跟着慌乱。
“……靳蔚墨,你当初娶我是不是被逼无奈?”颜向暖很不想问出这个会伤害自己的问题。
可是女人,你的名字叫犯贱。
所有的女人,哪怕是一个聪明干练的女人,一旦对一段感情认真,就不自觉的会去在意曾经,会去苦苦追问,就想知道,就是那么的想知道,明知道,知道了自己也不一定会好受。
“……”靳蔚墨有些惊诧,他没有想到颜向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问得他措手不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当初娶我是不是情势所逼,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娶那秦以琼为妻,你们是青梅竹马对不对?明明是门当户对,怎么就没有在一起,搞得我现在怀疑自己是个第三者插足,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商家女,我何德何能能嫁给你靳蔚墨为妻,你是天之骄子,我呢!我一个家庭条件乱七八糟的商家女,我怎么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嫁给你了,靳蔚墨,娶我,你有没有觉得委屈过,你明明配得上更好的女人……”颜向暖抬头,双手抓着靳蔚墨的胸口,目光执着。
颜向暖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没喝酒,却被胸口迷茫的醋意给酸到了,酸得心疼,她深知,作为女人打破砂锅问到底,是最愚蠢不过的事情。
而她和靳蔚墨的婚姻,本身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所谓的联姻,她有什么资格在这种一开始就扭曲的婚姻当中祈求爱情,她是疯了吗?一开始撩靳蔚墨不也是为了彼此两个人相敬如宾吗?她身份配不上他,对他的感情也不够专一,苏钟文的事情现在已经揭过不谈,可上辈子的事情她真的能当做没有发生吗?她背叛了靳蔚墨,给这个骄傲的天之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