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颜向暖还打算打一架,既可以测试自己的控制力,亦可以和这些人撕破脸,毕竟得罪了章源大师的徒弟,哪里还好意思开口祈求章源大师做一些无状之事,可惜,这威严的中年男人是个人精,及时阻止了事情的发酵。
“姑娘,麻烦您为我们引荐一下章大师,知道很是为难,但人命关天,你看可否通融?”中年男人看颜向暖收了手,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顶着不自然笑脸冲着颜向暖弯腰鞠躬,态度那个诚恳的。
“知道为难就别开口。”颜向暖可不吃这一套,挥挥手不耐的堵住他的话,客气什么的完全没有,话落清傲的身影悠悠转身离开。
对付这些人,颜向暖自问没有非得客气的理由。
“姑娘……”身后传来那中年男人着急的声音。
颜向暖皱眉,为了不再出岔子,也不想和他们继续掰扯,颜向暖干脆的身影快速一闪,从旁边的一颗树旁钻过去,因为对八卦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无踪。
“……”等中年男子和几个保镖手下走到颜向暖闪过消失的树木旁时,看到的就是一颗颗树木,其他什么都没有,连道路好像都消失无踪了。
“这女子未免也太没有教养了。”一直没说话,对着环境和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十分不满意的中年贵妇跟着中年男人身旁,看到如此蓦然皱眉开口,语气里都是嫌弃。
中年男子显然也赞同自己夫人说的话,眼眸里在冒火,但到底还是隐忍了下来:“先找入口,那女子既然从这里消失,那么这里就一定是通往章源大师住处的地方。”
中年男子说着心情也十分的郁闷,明明之前到地方的时候清晰的看到那栋房子就在不远处,走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即到,可他们却一直在这树林里饶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实在古怪。
由此可见,对方还是很能耐的。
“是!”一群保镖听到中年男子说的话,立刻点头答应着,然后开始试图寻找出口。
这边颜向暖和这些人打了个照面后就离开,那边中年男子依旧带着家人和手下在阵法当中兜圈子,因为阵法随着二十四小时的转变而再转变,那些凡人,再加上颜向暖的故意为难,导致他们一直在阵法当中绕圈子,出不去进不来,从天亮饶到天黑依旧在死循环。
难得的天气也很好,万里无云,一整天都是艳阳高照的,落日时分,那边夕阳西下的景色也十分的美,颜向阳做好晚餐,颜向暖和颜向阳还有师傅章源三个人便看着夕阳,在堂屋准备吃晚饭,章源大师面色上看不出来喜怒,却还是淡淡开口询问颜向暖:“那些人还在里头?”
“嗯。”颜向暖古灵精怪的点头。
如果没有她故意使坏,他们要么已经走出去,要么就找到这处地方来,到底树木也就那么多棵,死循环饶也是能走出来的,但她中午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中年贵妇说的句话,她不是很高兴,就小惩大诫的施了个障眼法,导致那阵法越加的复杂,使得他们只能受困其中。
“你这丫头。”章源大师自然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颜向暖的功劳在,叹息一声,目光里都是无奈:“那些人是港江李家的后人。”
“嗯?”颜向暖挑眉静听后续。
师傅章源极少说起他的事情,可能是许多事情已经过了就不想在提起了,颜向暖很清楚,有些事情提及就是揭开伤疤,颜向暖于心不忍,师傅章源不说,她亦不问。
“当年为师曾去过港江,与李家李袁博相识,但当时年轻气盛得罪了同门中人,对方在和我斗法之时,恰巧李袁博就在一旁,哮喘病犯,我因为在斗法亦没能及时将他送医救治,导致其身亡。”章源大师在想起李袁博时,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不是罪魁祸首,亦不是见死不救,只是恰好错过,但他却是李袁博死亡的因,他难辞其咎。
“李袁博也算是间接因我而出了事情,因为那个意外事故,李袁博没能活过四十岁,李袁博身下只有一个弟弟,于情于理我都要多多照料一翻。”章源大师说着,想起当年的事情就继续叹息。
李袁博的死是意外却也是命中注定,但那日若是没有他与他人斗法,他被些微的殃及池鱼,或许他不会那么早早的就逝世。
“然后呢?”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以师傅的性子,既然欠下了因果,也觉得要多多照料那李袁博的弟弟,那么不可能事情会闹到如今的地步,现在还躲着不想见对方。
中午师傅章源说的话,颜向暖也还记得,当时师傅是怎么说来着,厚颜无耻,得寸进尺!怕是这李袁博的弟弟贪心不足蛇吞象。
“李袁清是李袁博的弟弟,身体不好,我推算过,其寿命至多不过天命之年,但李袁博的死多少和我扯上因果,我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出事身亡,不仅替李家改了风水,使得李家在二三十年之内一跃成为港江首屈一指的富豪,还再李袁清妻子难产之时出手,使得本来双双殒命的母子两平安无事。”章源说着,语气里都是无奈。
玄学中人欠下了因果,真的是百倍千倍还之,若遇上不得寸进尺之人,他欠下的因果怕是早已还清,但对方抓着李袁博的事情,多次求上门来,实在是厚颜无耻得很。
章源早年替李袁清逆天改命时,就推算过李袁清的寿命,眼下怕是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