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迅速又极其的缓慢,这天一早靳蔚墨按照正常的生理时钟早早的醒来,颜向暖因为心里有事心神不宁,再靳蔚墨起来的时候便朦朦胧的跟着转醒。
“再睡会儿。”靳蔚墨见天色还早,知道颜向暖现在渐渐开始有孕妇的嗜睡反应,也比以前更爱赖床了,便很是舍不得。
他每次起床时都尽量的小心再小心,就是为了不影响到她,但颜向暖因为平时习惯了靳蔚墨早起,每次靳蔚墨起来,她多少都有些感觉,但因为嗜睡,所以一直都是转个身继续入睡。
“不了,我还是早起占卜一卦吧!”颜向暖声音略带困倦,有些睡眼惺忪,整个人看上去柔和十足。
她是真的不想继续睡了,再躺着她怕是也睡不着,因为心里有事,随即便坚持爬起来洗漱,顺便借着早上升起的太阳,利用这东方升起的旭日紫气,有一句话叫紫气东来,其实也有形容这早上初初升起太阳的缘故,因为早上亦是一天当中,阳气最足的时候,也适合占卜连日来的最后一卦。
因为今天已经是十七号,让人紧张又担忧的一天到来了。
现在紫薇星光也已经照耀在木星上,颜向暖甚至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又因为知道一旦没能成功阻止对方制造五行绞杀阵,就将又失去几条人命,颜向暖亦不能不当真,人命的业障沉重!
“那行。”靳蔚墨知道颜向暖也在担忧那五行绞杀阵的问题。
到底事关多条人命,而且若是不小心没处理好就又是几条人命,如果可以,靳蔚墨也希望能够用最大的努力去阻止惨剧的发生。
“嗯,我去洗漱。”颜向暖点着头,去洗漱间洗漱完毕后,遂走到别墅专门设计的一个露天小阳台上,阳台不大,再别墅的顶楼,但光线十分好,亦可以清晰的看到东方升起的旭日。
章源大师最近也一直关心着五行绞杀阵,那日颜向暖将其留下来后,他老人家就干脆的住了几天,颜向暖走到小阳台上时,师傅章源便穿着一身浅白色的卦袍,附手背对而立,目光直视着不远处的紫气。
“师傅。”颜向暖拿着占卜的五帝钱,还有紫金六壬式盘等物走到章源大师旁边。
“你要为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再次占卜?”章源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听到脚步声,感觉颜向暖靠近后,遂开口询问,嘴边的一戳白胡子也翘了翘。
颜向暖最近一直都在占卜的事情,章源是知道的,他也没有阻止过。
“对,师傅,我不希望有无辜之人继续受害,能阻止,我便想尽力一试。”颜向暖很不放心,虽然连日来的占卜都几乎大同小异,颜向暖却依旧不死心,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或许事情越是临近,效果和推寅也会变得更加精准一些。
“摆桌,为师亲自占卜。”章源干脆的吩咐颜向暖。
他身为玄学中人,也看出了颜向暖的努力,刚才他也观察过今日帝都的情况,发现事情不是很妙,遂向亲自占卜一番,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好!”颜向暖道行虽然高升,但那都是上天赐予的天赋和运气,若论占卜和摆阵这些需要孰能生巧方面的玄学知识,颜向暖和师傅章源相比却还是差上一大截,毕竟六壬式盘复杂,一点的不同事情就千变万化。
而章源大师在占卜和推寅方面比颜向暖要熟练许多,这会又借着那些庞大的紫气,章源干脆利落的用五帝钱开始进行占卜,再用六壬式盘按照天盘,地盘开始进行事情的推寅。
六壬式盘可谓错综复杂,上下两层有天盘和地盘,分别为十二月并二十八宿。天盘为上,列十二躔次布于二十八宿之间,象天道运转。地盘为下,布十二方,与躔次相应,亦列二十八宿,以象星宿之精气于地下分野之关联。
这其中的转变能让差之毫厘的推寅,亦会错之千里。
师傅章源亲自占卜,颜向暖自然也开心。
随着师傅章源伸手接过颜向暖准备好的占卜所需之物,他左手拖着太乙六壬式盘,右手执起五帝钱轻轻洒落摆开,目光认真的盯着五帝钱显示的卦象,在根据六壬式盘进行详细推寅,这其中手法和心算速度等均要配合得上,恰到好处的推寅才能有更详细的结果。
颜向暖紧张的站在一旁,目光看着那边晃动的紫气,心里亦无法淡定。
她是个性子较为急躁的人,永远学不来那种淡定人的本事,事情到面前了,她顶多能装几下沉稳,可几下之后立刻就开始全面崩塌,在师傅面前,颜向暖也习惯了自己跳脱的性子,故而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担忧。
许久后,章源大师将手中的六壬式盘推寅完毕,盯着六壬式盘显示出的局面,眉头紧锁。
“师傅?怎么样了?”颜向暖询问。
“事发地点,帝都东南方位靠近西北之处不到两百米,周围热闹繁华,事发时间丑时一刻,死亡人数七人以上,受伤人数不少,怕是牵连了许多无辜之人。”章源推寅完之后,立刻有些叹息着开口说出推寅的结果。
章源大师推寅出来的要比颜向暖推寅的事发要精准许多,颜向暖连日来的占卜都只是大致确定方位,师傅章源却能将其中的具体位置缩小许多,时间也比颜向暖还要更加精准,如此推寅已经算是十分清晰。
只是,死亡人数?七人!
“师傅,紫薇星光照到五行为木,五刑绞杀阵,木只需要有三人即可,为什么会多出几条人命?”颜向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