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玄演差点喷饭,喝了口酒问道:“你是怎么堕落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何正邦直勾勾地看着侯玄演,一言不发,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侯玄演讪讪地说道:“哈哈,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当初你是一县之尊,鞑子来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丢下城池逃命。现在你跟着老子这么久,多少也有点道行了吧,你就留在这当萧县的县令吧,设官分职,安抚军民,整顿吏治,这些事可还记得怎么弄?”
侯玄演此举并非无的放矢,他已经开始安排手下的将士的退路了,北方好不容易打了下来,掌握在谁手里又是一个大问题。历史上劳苦功高的北伐统帅,被人摘了桃子的屡见不鲜。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战事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很快就将结束,到时候几十万北伐军有功之人成千上万,是时候开始安置了。
刘凤山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在地上,县令这种官职可不是后世以为的那样,是个七品芝麻官。要知道一县之尊是这个县真正的父母官,就连致仕回乡的朝廷大员,到了故乡,见到当地的县令,也要称呼一声老父母。这种官职一般是需要有了功名,皇帝亲自下令安排的。越国公的威势果然如同传说的一般,一言立一县令,不让天子。
何正邦面露喜色,举起杯酒对着自己桌上的亲兵们说道:“各位兄弟,俺算是混出头来了,你们继续干吧。从今之后咱们官民有别,就不能在这么尽兴饮酒啦。”
侯玄演吃饱喝足之后,接过侍婢递上的一杯茶,对刘凤山说道:“为了答谢你的这一饭之恩,我也委你个差事,你组织此间乡里士绅,明日开始挨家挨户剪掉百姓脑后的辫子。此举我以前从未办过,因为我知道那时候局势不定,清兵有可能卷土重来,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每前进一步,脚下的土地皆以收复,鞑子再难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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