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范夫人捂着脸颊,眼角泛泪,惊喜涟涟。
“哼,狡兔三窟,自从荆襄之战以后,我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四年来我让老赖留在盛京,挖掘出一条密道通往城外。我已经去了一趟皇宫,唆使小皇帝上城楼,太后和小皇帝一时半会不会想到我们。他们肯定都盯着城楼上的皇帝,我们就趁这个机会逃走。”
范夫人窈窕的腰身一转,脸上笑盈盈地说道:“还是老爷英名,妾身这就回去收拾细软。”
范文程大怒,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叫道:“什么时候了,还收拾细软,带的东西越少越好逃命,快走吧!”
“我的首饰..哎吆..”
范夫人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这才不情愿地放弃了自己的细软,跟着范文程钻进地道中,身后还有自己九岁的小儿子。
范文程转过头来,对仍然留在外面的老赖说道:“我们这就走了,府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是个下人找个地方藏起来,明军不会为难你的。”
老赖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张老脸上热泪纵横,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老爷,夫人,少爷,你们一路保重。”
进了地道范文程牵着儿子走在前面,范夫人紧张地跟在范文程的身后,拽着他的衣服。这里面一片黑暗,黑的让心慌,一边走一边说道:“老爷,咱们的家产就这样便宜那个老赖了,咱们出去之后吃什么啊。还有妾身的首饰...”
“住嘴!哼,我们的家产早就被我运了出去,让承荫和承谟看管着。等我们出去之后,一家团聚,就往北逃。”地道内乌七八黑,范文程也有些心慌,故意和自家夫人说话以壮胆气。范承荫,范承谟是他的两个儿子,早先仗着职位的便利,已经被他安插到北疆的黑水流域。
“呀,那个老奴知道我们家空了,不会去告发我们吧?”
“我已经在他饭菜下毒,他活不过今天晚上,临走时我在假山下面埋了炸药,等到香烧到引线,就会爆炸引火,到时候咱们范府一片火海,唯一知情的老赖也死了,我们就可以隐姓埋名在外面躲上几年。等到将来新朝定了,我们再回到中原,凭借手里的财富安家立业。”
“老爷,还是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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