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见每个人都差不多射了五支箭矢,当即一拨马头,喝道:“撤!”
汉军骑兵来得快也走得快,很快就远去,马蹄声也越来越小。
鲜卑人的营地内,宇文归义目瞪口呆,对素利道:“可汗,他们······就这么走了?”
素利阴沉着脸:“你的耳朵还没聋!”
“这不对啊,他们怎么能来了放了几轮箭矢就走了?难道他们发现营中已经设下了埋伏,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撤走了?”宇文归义问道。
素利起身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汉军一向狡诈、多诡计。传令下去,让各部统计刚才的伤亡送上来!”
“是,可汗!”
不久,伤亡很快就统计出来了,宇文归义向素利报告说:“可汗,就刚才他们这么放了几波箭矢,咱们就死伤四百余人,有好几个营帐内死得一个不剩!”
素利很冷静,没有发怒,吩咐道:“让儿郎们分成两拨,一拨入睡,另一拨继续埋伏。咱们不能肯定他们还会不会来,做好充足的准备才好!”
“是,可汗!”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一半的人开始到头就睡,另一半人马继续埋伏在营帐之内。
宇文归义刚刚传达完命令,很快又被素利派人叫回了牙帐。
“可汗,命令已经传达下去了,一半儿郎已经睡下!”
素利摆手道:“嗯!叫你过来是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想法!别人不清楚,但你我都清楚,我们有一半人是老弱,以我们现在的战力,正面与汉军交战,你认为我们有多少胜算?”
宇文归义想了想,摇头道:“可汗,不是我要夸大汉人的强大,汉人的确强大,他们把拓跋鲜卑人灭族了,可见他们的强大到了什么程度。就我们这些兵马与汉人正面对抗,胜算不大,不会超过三成!想要战胜汉人,我认为我们必须要想别的办法!”
“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不能拿蛋去碰石头,这是自求灭亡!”
“是!”宇文归义答应,说道:“可汗,现在我们已经探明了汉军大约有两万人,他们也应该探查到了我们的兵力人数,看上去双方兵力相当,但实际上实力相差比较大。无论怎么打,如果我们不出动所有兵力,他们必定也不会出动所有兵力。就算我们隐藏一部分兵力,等到双方开战之后,趁着双方交战之际把埋伏的兵力派出来突然袭击,他们事先也应该会预留一些兵力应付紧急状况,而且他们占据高地,周围遍布探哨,我们分离出来的兵力出动时一览无余,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出动预留兵马进行拦截阻击!”
“战斗方式上,我们没有什么选择,也选择不了,这里一望无际的草原平地,干什么他们都能发现,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冒险驱散他们的牛羊,烧毁他们的粮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获胜的机会!”
素利听了宇文归义的话之后立即问道:“具体要怎么走?”
“他们的牲畜群和粮草应该就在那片高地的北方不远。趁着现在天黑,我们派出一支人马连夜去在北方埋伏起来,等明日我们出动大军跟汉人决战,这支兵马突然快速杀出来驱散他们的牲畜、烧毁他们的粮草,等他们的兵将得到牲畜被驱散,粮草被烧的时候,肯定会军心大乱,那时就是我们奋起反击的时候!”
素利有些犹豫不决,宇文归义的这个想法看上去可行,但实际上却有很多不确定性的因素影响着成功率,但他也知道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让本汗想想,你先带人去营地巡视一番,别让那些埋伏的人打瞌睡!”素利吩咐道。
“是!”宇文归义抚胸答应,转身走了出去。
素利并不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他一个人在营帐内走来走去,考虑了很久都没有下定决心。
这时,营地外有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是大量的喊杀声,而且这次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的方位与之前不一样。
素利立即走到营帐外查看,营地外大量的黑影快速移动,一支支箭矢从天而降,营地内的营帐被射破,许多帐篷内都传来惨叫声。
那些汉军骑兵只是在营地外不停的放箭,却又不冲进来,几轮箭矢过后,他们又快速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素利听见营帐内的兵士们惨叫连连,想必伤亡很大,他愤怒的捏紧拳头,很想派兵追击,却又担心在夜里遭到埋伏,最终无可奈何的任由汉军骑兵们离去。
不久宇文归义带人走了过来,素利问道:“又损失了多少?”
宇文归义抚胸回答:“伤亡共三百余人!”
接下来连续好几次,马超都是带着人马袭扰一阵就迅速离去,就算素利想派人追杀也来不及。
直到深夜子时过后,鲜卑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损失超过一千四百人之后,素利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派宇文归义带三千精锐骑兵连夜出营去北方几十里外躲起来,等到明日跟汉军决战时再突然杀出冲散对方的牲畜、烧毁对方的粮草。
宇文归义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带着三千人马在一次马超刚带人袭扰离去之后迅速向北方而去。
等宇文归义一走,素利当即命所有鲜卑人全部上马等待,只要马超带人再来,立即放箭迎接,决不能让马超就这么轻松袭扰之后带人离去。
“来了来了,西南边,在西南边,所有人注意,汉军冲西南边来了!”一个传令兵在营地内大喊。
鲜卑兵迅速策马挪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