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莺儿嘟嘴道:“好啊,小姐这是嫌弃我话多呢。”
其实容萱知道莺儿说这么多是为了开解她,当然,平日间莺儿也确实话多一些。
容萱笑道:“好了,我逗你玩呢。莺儿这名字也很好啊,但是和你很贴切,你的声音就像是黄莺一样好听……”
莺儿高兴道:“是吗?倒是还从没有人夸我声音好听呢。”
……
容萱离开了之后,正房里容夫人和容大人一时也还没有跳出这个话题,实在是唐宁突然爆出来的身世太过惊人了。
容夫人心里还是没有平静下来,问道:“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容大人沉吟道:“我们当然是装作不知情,眼下最重要的是萱丫头的婚事,萱丫头的婚事一定要大操大办,要让整个士林都知晓。”
容夫人点头道:“这个妾身晓得,而且咱们就萱丫头一个闺女,自然要让她风光出嫁。”
容大人道:“我正要嘱咐你,这事儿一定要抓紧,皇上让钦天监给唐宁和萱丫头的婚事择个吉日,钦天监择的吉日是冬月,被皇上驳回了,说冬月太晚了,而且天寒地冻的。”
容夫人听了吃了一惊道:“什么?这么快?妾身还打算明年开春呢?冬月都不行还要往前提?”
容大人点头道:“我听钦天正露的口风是八月,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点头应允,我估计皇上很可能会应允。”
容夫人急声道:“八月?这都六月了,两个月后就大婚?这也太仓促了!”
容大人无奈道:“萱丫头的嫁妆早都已经攒好了,这有何仓促不仓促?”
容夫人急声道:“那怎么行?还有零零碎碎的呢,那也不能马虎!皇上管二皇子的婚期也就罢了,怎么还连唐宁和萱丫头的婚期也管了?”
说完之后,容夫人才反应过来,唐宁和二皇子也一样都是皇帝的儿子,可不是也该皇帝管嘛?
容大人微微皱眉道:“奇怪,二皇子的婚期也报上去了,皇上倒是没什么反应,既没说准也没说不准,倒像是就此搁置的样子。”
容夫人无奈道:“那唐宁和萱丫头的婚事为何这样急切?”
容大人眉头一挑,笑道:“这是好事啊?越急切越好!皇上不是曾经许诺过吗,三年之内立储!”
容夫人听了倒也理解了,正如夫君所说,皇帝急切唐宁的婚事反倒是好事。
容夫人微微蹙眉道:“萱丫头的嫁妆早就已经攒好了,剩下零零碎碎的急切点倒也来得及。只是唐宁那边怎么办?这么仓促他怎么准备?”
容大人失笑道:“你呀,唐宁那边自然有当爹的操心,还用你这个岳母操心不成?”
容夫人心里一想,也是,皇帝守着偌大的内库,要给唐宁准备起来也快,况且,皇帝一声令下,这下边也人就得跑断腿。
即便是如此,容夫人心里也急切的很,嘴里念叨道:“就还有两个月的功夫了,不行明天我就将管事的全都叫来,好好合计合计,还缺什么,哎呀,只是一些需要定做的怕是来不及啊!不行,明天我得回城……”
容大人无奈苦笑道:“过不几天皇上也该起驾回宫了,你现在这里合计合计,到时候再回城无妨,也不差这几天。”
容夫人不满道:“那可不行,萱丫头出嫁,我可得准备的尽善尽美,不能让人挑出半点指摘出来。”
接下来容夫人就开始盘算起来,可怜容大人回来连口茶都没顾得上喝,而容夫人如今已经将他抛之脑后了。
原本想叫丫鬟们进来,但是想到也许过会儿还会提及,让丫鬟们进来终究不妥,容大人便自己沏茶喝。
久不动手,容大人倒是生涩的很,正忙活着呢,只听容夫人突然停下来道:“呀,还忘了一件事!今天实在是糊涂了!”
正在沏茶的容大人手抖了抖,差点没将热水倒出来。
容大人无奈道:“夫人,还有何事?”
容夫人道:“唐宁将萱丫头叫去说了自己的身世,意思是他身世复杂,若是咱们府上不同意的话,他就去找皇上将这门婚事推了。”
容大人摇头道:“咱们容家什么门风,岂有悔婚的道理?况且唐宁将这婚事想的太简单了,若果真如我所想,这是十几年前皇上就在定下的婚事,又岂是他能推的掉的?”
容夫人点头道:“老爷您想的明白,但是唐宁终究不如老爷想的多。他也算是有心了,不过他既然是这个意思,咱们总得给他个回信才是!”
容大人点头道:“这倒是!怎么回信儿也有讲究。”
容夫人笑道:“依妾身之见,咱们这未来的姑爷也爱吃酒糟鸭掌,那不若明天就遣人去给姑爷送酒糟鸭掌下酒,也不必说什么,也就心照不宣了。”
容大人满意的点头道:“夫人真是我的贤内助,这样最好。遣谁去呢?”
容夫人笑道:“就让莺儿去吧!省的姑爷有什么话还得七拐八拐的给萱丫头送信,莺儿去了,姑爷若是再有什么话或者信的让莺儿传达就是。”
容大人倒也无甚意见,莺儿是萱丫头的贴身丫鬟,自然要随着陪嫁过去做房里人,倒也没什么避讳的。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一直避在廊下的丫鬟婆子们鱼贯而入,容夫人嘱咐道:“去,将莺儿叫来,我有事吩咐她。”
因为有莺儿插科打诨,容萱的心情放松了不少,震惊过后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正坐在软榻上出神。
她是在梳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