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的守卫对卞青豆的进入早已习以为常,卞青豆自己也都熟门熟路,进入锦衣卫衙门然后直奔大牢。
但是梁度和魏子期看到这一幕却感到十分惊异,卞青豆为何能直入锦衣卫衙门?
肯定是有人打过招呼。
所以说他们来找卞青豆一定是找对了人。惊异过后两人的心里就泛起了惊喜之情,等着卞青豆出来。
卞青豆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因为魏子期还在外面等着呢,她也顾不上和妙妙说闲话。
“你们何时入的京城?”卞青豆诧异的问道。
魏子期苦笑道:“入京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卞青豆惊讶道:“半个多月了?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魏子期和梁度唯有苦笑。
卞青豆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问道:“那,你们?”
梁度苦笑道:“卞大人有所不知,我们至今都没能见到大周皇帝。”
卞青豆吃惊道:“什么?你们都来了大半个月了还没见到皇帝?为什么?”
魏子期哼道:“为什么?人家根本就没拿着咱们当回事,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使节,你知道是何人迎接的我们吗?是一个礼部主事,一个六品小官,简直欺人太甚!”
梁度听了不禁脸色微微一变,这可就是在锦衣卫衙门,怎么能这么说话?
梁度低声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换个僻静的地方说罢!”
卞青豆沉吟片刻,微微叹息道:“你们随我来吧!”
两人跟着卞青豆穿大街过小巷,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就在两人十分不解忍不住要开口相问的时候,卞青豆在一个小院的门前停了下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卞青豆道:“进来吧!”
两人跟着进了小院,魏子期诧异道:“你就住在这里?”
卞青豆点了点头道:“坐吧,这里僻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惊异于像卞青豆这样的人物竟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两人坐在石凳上还是很快就收敛了心神。
眼前最重要的可不是纠结于卞青豆为何会住在这里,魏子期气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大周的人根本没有拿着咱们当回事!”
“我是神殿的神官,梁度是大楚的国公,大周竟然只派了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前来迎接,那小小的六品官竟然还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这也就罢了,四方馆招待四方使臣,我等住在四方馆,竟然连饭都不管,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卞青豆听了不禁微微皱眉,一方面觉得大周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另一方面觉得魏子期的心态也有问题。
当然,更让她心凉的是大周君臣这种态度背后所代表的轻视和决断。
梁度觉得魏子期说了这么多都没说在点子上,赶紧接过话头来道:“卞大人,受点怠慢咱们倒也忍了,主要是咱们现在一直都没能见到皇帝。”
“去礼部衙门,礼部衙门一直都在推脱,回回都说皇帝日理万机等有暇自会召见。我也给礼大学士递过拜帖,但是都没有下文。”
“我们背负着司座大人和皇帝的期待而来,却始终见不到大周皇帝,就算有万般说辞也没有用呀!”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想到卞大人也在京里,所以来求卞大人帮忙!”
卞青豆惊讶道:“求我帮忙?求我帮什么忙?”
魏子期道:“当然是求你向大周皇帝陈情,让皇帝见我们!”
卞青豆呆呆道:“我向皇帝陈情让皇帝见你们?我也见不到皇帝,我怎么陈情?”
魏子期和梁度听了微微一滞,梁度仍然面色如常,但是魏子期脸上显出了不满之色。
对卞青豆的话,他们俩并不相信,如果没有见到卞青豆施施然走进锦衣卫衙门的话,他们俩或许会信。
但是他们俩亲眼见到卞青豆走进锦衣卫衙门,而衙门的守卫却视若不见,这让他们俩如何相信?卞青豆凭什么走进锦衣卫衙门?
魏子期不满道:“青豆,如今神殿正遭遇危机,我们神殿的每一个人都该出一份力,齐心协力度过危机,你说是不是?”
卞青豆点头道:“当然,如果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帮。”
魏子期沉声道:“既然你能走进锦衣卫衙门去看妙妙,你说你不能向大周皇帝陈情?”
卞青豆认真道:“你觉得我能见到他?你觉得我能求的动他?如果我能求得动他,妙妙还会在锦衣卫的大牢里吗?”
魏子期和梁度听了不禁怔了怔,他们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是啊,如果卞青豆真的能求动大周皇帝,妙妙又怎么会还在锦衣卫的大牢里?
但是两人心里又有些疑惑,那为何卞青豆又能如此轻易的出入锦衣卫?
卞青豆也知道他们心里的疑惑,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心有疑问,我确实见到过他。”
“我入京来的第一天就被锦衣卫包围了,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当年也算是我的旧识,派人去禀报了他。”
“所以他来了,因为我是受老师委派而来,也算是神殿的使者,所以,他并没有怎么样我。”
“你们想让我去陈情,不说我和他没有任何情分可言,其实我也见不到他!”
两人听了不由有些失望,原本他们看到卞青豆能够出入锦衣卫,还以为是因为皇帝的原因呢,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锦衣卫指挥使是她的旧识。
两人倒是信了卞青豆的话,因为妙妙还在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