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客古怪的行为,硬是噎得韩三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是个怪人。”
小声嘀咕一句,推着轮椅进入客栈。
金刀客已在掌柜带领下,进入了房间。
“此人身份不简单。”陆薇菡忽然说道。
小霸王颇为赞同地点头道:“生怕别人不知他是大财主似的,又是金刀又是金腰带,能活到此时,自然不简单。”
陆薇菡回头瞪他一眼,娇滴滴百媚生,“你眼中除了金银,不能有点其它?”
“可我们恰恰缺金缺银啊。你这半个月的房钱饭钱,还都是记在王孤烟身上,也不知她是否认账。”
“……”
陆薇菡懒得计较了,说道:“我是指他的身份,不似寻常武夫。”
“如何不寻常了?”
“寻常武夫,刀口上讨生活,风吹日晒,肌肤普遍粗糙,长期与刀剑为舞,手中更是会起一层厚厚老茧。”
陆薇菡道:“你再看那金刀客,虽已上了年纪,但肌肤细腻,显然是锦衣玉食供养着,手中老茧也并多,显然平日不常使刀。我猜他不是大富即使大贵。”
“大富大贵穿得如此寒酸?”
“金刀金腰带,那也叫寒酸?不如你小霸王寒酸一个给我看看?况且,龙纹金腰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
“……”
小霸王无言以对。
然则他一身麻布粗衣,是有某种特殊嗜好?
“姑娘好眼力。”
二楼,那古怪金刀客站在走廊上,一脸笑容望着楼下二人道:“唐突了,敢请姑娘上楼品一杯香茗。”
韩三宝正要拒绝,陆薇菡却小声道:“去会会他。”
韩三宝暗暗皱眉。此时邛厄帮危在旦夕,哪有时间耽搁,赶紧收拾收拾追捕仙尸方为紧要。
“老夫只请这位姑娘,至于这位小兄弟……”
金刀客笑道:“不敢打扰。”
陆薇菡浅浅一笑,如百合绽放,清纯迷人,“如此,叨扰。只是小女子行动不便,恐离不了小霸王。”
韩三宝登时心花怒发,却瞪着金刀客,眼中警惕之色浓烈,“我家陆姑娘冰清玉洁,大家闺秀,岂能与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大胡子单独相聚?”
陆薇菡神色一滞,脸色唰一下红透了,像是熟透的苹果,诱人之极,轻啐道:“胡说什么?”
“哈哈……”
金刀客却是爽朗一笑,又道:“如此,倒是老夫思虑不周。二位,请。”
那句‘我家陆姑娘’说出来,韩三宝也暗自有些脸红,暗怪那死鬼岳景天。当时听他一句‘我家逸璇’直把小霸王气得七窍生烟,此时不假思索,说出后方知大大不妥。
“还不推我上去?”陆薇菡又轻啐道。
韩三宝挠挠脑袋,一言不发,双手一提,将整张轮椅提起来,一步步走上楼梯,恍若手中无物。
“好身手!”金刀客见此,忍不住赞叹一声。
韩三宝撇撇嘴。
少见多怪。
入得金刀客房间,三人围桌而坐,金刀客亲自泡了一壶上等毛尖,为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请。”
陆薇菡浅笑嫣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小霸王将头扭到一边,对那香气四溢的茶水视而不见。
金刀客暗暗一笑,丝毫不在意,说道:“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陆名薇菡,拙名不敢染老先生视听。”陆薇菡介绍道。
韩三宝可不谦虚,虚抱一拳道:“穷凶极恶小霸王是也。”
心中对金刀客请陆薇菡不请他的话语,很是有些气愤啊。
金刀客笑道:“好名字,好名字。老夫名姓原也不足挂齿,说来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还望姑娘见谅。”
陆薇菡心里一动,越加肯定金刀客身份不简单,“老先生既有难言之隐,倒也不必客气。”
韩三宝却颇为不屑,骗知人家姓名,自己的却胡乱找个借口不说,小孩子行径。
金刀客道:“说来惭愧,老朽见姑娘智斗那群小流氓,对姑娘的镇定和机智颇为佩服,故厚着老脸,有一事想向姑娘请教。”
韩三宝闻言,立刻皱眉。
金刀客既然看到陆薇菡被小流氓欺负,何以不出手制止?如果当时他能及时出手,陆薇菡何必受那羞辱?
如此看来,此金刀客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三宝心中是真的有几分怒火了,真想立刻转身走人,但见陆薇菡依旧浅笑嫣然,对金刀客的话丝毫不在乎,想来她还有什么疑惑之处,便也耐着性子,一言不发。
“不敢。老先生请说。”陆薇菡说道。
金刀客把玩着小巧茶杯,沉思片刻方道:“姑娘可有听说过太华山?”
他虽是与陆薇菡说话,实则目光却直直盯着韩三宝,生怕遗漏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似的。
韩三宝陡然听他问起太华山,心头一跳,莫非先前的猜测对了,金刀客果然是修真者,而且与太华山有关系?
金刀客见他眼神中些微细小变化,已是了然于心,暗中呼出一口气,笑容立刻自然了几分。
陆薇菡也笑道:“原来老先生想请的人并非小女子,而是这位小霸王吧?”
金刀客道:“班门弄斧,让姑娘见笑了。”
韩三宝终于忍不住,问道:“大胡子,你有话问我,大可直接了当的说,玩这些弯弯道道作甚?”
金刀客严肃了几分,说道:“事关紧要,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韩三宝与陆薇菡对视一眼,各自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