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宝听完,眼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此时不仅清楚弘仙教的来历,更是祥知其内部结构。
龙阳道人抛出如此一个大诱饵,所图匪浅吧?
那么,他到底在图些什么?
龙阳道人说完,目光灼灼望着韩三宝,问道:“此时,十先生应该能够猜出我所图之事了吧?”
韩三宝下意识地点点头。
隐隐能够想到一些,却又不肯定。
如弘仙教核心几人,满心抱负,却又因为本身资质受限,在门派那个天才云集的地方无法施展,为此不惜背叛师门。
可是最终又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建立弘仙教呢?如此一来,不是与在各自门派里大同小异?甚至更差?
龙阳道人虽贵为弘仙教长老之尊,但论身份地位,恐怕还不如太华山一个外门弟子。
韩三宝原也不傻,思索片刻便隐隐猜到龙阳道人用意,却也不答,道:“愿闻其详。”
龙阳道人笑道:“十先生何必揣着明白装糊?直言无妨。我们八人,各有抱负,为此不惜甘冒大险背叛师门,倘若被师门捉到,十死无生。若是甘于屈居人下,又何必舍近求远,舍弃师门遮风避雨的这颗大树,落在外面过风吹雨打朝不保夕的日子?”
果然!
韩三宝不由冷笑一声道:“你想夺位?”
龙阳道人笑得特别谦虚,“夺位什么的,太也难听。灵宝道人在教主位上多年,也该易易位了。”
韩三宝点头道:“原来如此。”
那么他找上自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以他引气期修为,却看不出自己实力深浅,他定能猜到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自己的修为比他高。
有自己助他夺位,的确十拿九稳。
如是想着,又问道:“你既有不臣之心,当初又何必与他们建立弘仙教,屈居长老之末?”
龙阳道人道:“不仅我不甘屈尊长老之位,其余六人也是如此。当初我们初离师门,流离失所,后有追兵,前无去路,只有联合起来,方能自保。至于教主之位,则各凭实力。”
韩三宝丝毫不给面子,笑道:“不仅教主之位凭实力争取吧?教主之位一定,是否又开始凭实力争取长老排序?你因实力最弱,故而排在最后?”
龙阳道人羞得满面通红。
当年的确是凭实力争取长老排序,不过他并非是实力最差之人,只不过上了六长老银花一个大当,方被她赢个一招半式,只能屈居长老之末。
此事,却是不足为外人道。
“我弘仙教大体情况便是如此。”
龙阳道人强忍心中羞愤,转移话题道:“我想请先生助我取得教主之位,事成之后,我弘仙教上下,唯先生马首是瞻。”
韩三宝心里冷笑,你不敢屈居灵宝道人以及其余六为长老之下,又岂会甘心屈居在我小霸王之下?
这明显是骗小孩子的鬼话,谁信谁白痴。
“即便我能帮你干掉灵宝道人,其余六位长老也不会放过你吧?以你的实力,如何与之对抗?”
韩三宝丝毫不给面子的问道。
至此,他算是看明白了,龙阳道人便是一位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韩三宝不喜欢这类人,若非想着在他身上刺探消息再顺便捞儿点灵石,早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给你面子……还是算了吧,你一个伪君子,哪里来的面子?
“有十先生相助,我又何惧他们来?”
龙阳道人满面羞愧,可他夺位之心坚定如铁,别说被他羞辱几句,即便他要自己为奴也在所不惜。
忍下一口恶气,很快又恢复那慈和笑容道:“弘仙教徒遍布天下,只要实权落入我一人手中,便可呼风唤雨。十先生若有心至尊之位,也未必不可思谋一番。”
好大的野心!
竟敢思谋至尊之位!
韩三宝被气笑了,讥笑道:“我志不在此,不过若你心系至尊,我倒可以助你成事。”
龙阳道人竟而像是没有听出如此浓烈的讽刺之意,大喜道:“果真?”
看到韩三宝眼角那一丝冷笑,又强行忍下兴奋,推辞道:“十先生说笑了,我已近耄耋之年,本该安享晚年,只是灵宝道人压制我多年,心中这口恶气不除,难以闭眼。至于其他,却是不敢奢望。”
好虚伪的人!
韩三宝不屑地撇嘴,并且丝毫不掩饰,刚好让龙阳道人看到。
龙阳道人装作没有看见。
韩三宝道:“你所图之事,我已尽知,来听听我的条件?”
龙阳道人显得无比轻松起来,有条件,那便是成了,笑道:“愿闻其详。”
韩三宝真想说要一百万颗灵石,但看他那样,肯定也没有,忍着心疼,去掉一个零道:“十万灵石。”
噗通!
龙阳道人吓得一个没坐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一个不入流邪派的七长老,也就骗点金银财宝的本事。
灵石那等巨宝,他也只在门派里见过一颗,那还是新入门时,门派给每个人发的鼓励品。
至于往后几十年,别说见过灵石,他甚至连‘灵石’二字都少有听到。
好吧,那一次除外。
韩三宝见他坐得好好的忽然摔在地上,大奇道:“你怎么了?”
龙阳道人拍拍屁股坐起来,摇头道:“没事,年纪大了,身子不太灵便,偶尔会抽一下。”
心里却在骂:十万灵石!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