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点头。
丁容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崇:“……”
丁容道:“水兰都伤成这样了,你妹妹怎么可能会让你提前回来?!以你妹妹的性子啊,她肯定会哭哭啼啼的,一个劲儿的拽着你,不让你走!”
李崇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这些事,根本瞒不了丁容。
想了想,李崇便把季水兰的妈妈找他借医药费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果然,丁容听了,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你妹妹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啊!我就说嘛,她怎么非要让你去天津,敢情她是打着让你付医药费的主意啊?!”
李崇忙表态道:“我和她说过了,我没钱,以后,她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丁容气哼哼道:“你现在说得好听,到时候你妹妹一哭二闹三下跪的,说不定你又会心软了。”
李崇握住丁容的手,道:“不会了,我现在只想把我们自己家的日子过好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不了!”
如果没有水兰将李安安锁在河边的小屋里想要淹死李安安的事,如果没有季水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着李崇拿医药费的事,说不定李崇还会对季水兰的妈妈心软,毕竟,再怎么说,季水兰的妈妈也是他的亲妹妹,妹妹有困难了,当哥哥的情于理都得帮。可是,季水兰的妈妈根本没拿他当亲哥哥看,也没拿李安安当亲侄女看,只知道一味的索取讹诈他们家,这样的妹妹,李崇要不起!
听李崇这么说,丁容将脑袋靠在李崇的肩膀上,没说话。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季水兰想要淹死李安安那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这辈子,这根刺都会在她的心里扎根,拔不掉,忘不了!
*
许是不想让颜暮花太多钱,孟礼找了家饺子馆,点了两盘饺子。
这家饺子馆只卖饺子,别的什么也不卖,颜暮有心想多点些菜都不行,她朝孟礼道:“够吃吗?不够的话我们再去吃点别的!”
孟礼道:“够了,不用再吃别的了!”
颜暮闻言,只得作罢。
两人面对面的吃起了饺子。
孟礼吃饺子的时候很爱蘸醋,很快的,一碟子醋被他蘸完了,紧接着,他又开始往面前的碟子里倒醋,而颜暮正巧和他相反,颜暮吃饺子,不爱蘸醋,准确的说,颜暮吃饺子不爱蘸任何东西,直接吃。
颜暮看着孟礼将蘸满醋的饺子放进嘴巴里,她不禁咋舌,问:“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
孟礼将口中的饺子咽下,道:“我也不知道,从小,我就喜欢这种酸溜溜的味道。”
颜暮笑着道:“山西人挺爱吃醋的,也许你的祖上是山西人也说不定!”
孟礼道:“你说对了,我爷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太爷爷,是从山西迁到安徽的!”
颜暮惊讶道:“真的啊?”
孟礼点头,“真的,我听我爷爷说过,说我太爷爷小时候家里穷,逃荒逃到安徽去的!”
颜暮道:“那个时候,确实穷,我听我奶奶说,她小时候穷的都吃过树皮。”
孟礼说:“所以,我们要更加珍惜粮食,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颜暮闻言笑了。
孟礼问:“你笑什么?”
颜暮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是的挺好的。”
孟礼也笑了,他说:“我觉得你自从上了大学后,变化挺大的!”
颜暮忙问:“有吗?哪里变了?”
孟礼说:“以前的你,不太爱说话,更多的时候,你都是在倾听别人说话,可是现在,你变的有些爱说话了。”
颜暮问:“这种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
孟礼说:“当然是好事!”
颜暮差点脱口而出,“其实,我只是在你面前的时候比较爱说话!”但话到嘴边了,最后还是被她硬生生的给咽下去了。她还是害怕了,还是胆怯了。她不想,也不敢从孟礼嘴里听到她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但其实,这是事实!就算是和李安安还有简践在一起,颜暮的话也不是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孟礼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的想去说话,她喜欢并且享受和孟礼说话时的那种感觉和氛围。
想了想,颜暮突然问:“如果我说我以前在学校里和男生打过架,你信不信?”
孟礼显然很诧异,也被颜暮的话勾起了兴趣,“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颜暮掩嘴轻笑,“三年级的时候。”
孟礼问:“因为什么?”
颜暮说:“坐在我后面的一个男生,上课总是喜欢踢我的凳子,我说了很多次让他不要再踢了,可是他根本不听。有一次我忍不了了,就拿圆规的头扎他的腿,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孟礼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颜暮居然还有这一面,他问:“最后谁赢了?”
颜暮不好意思道:“我输了!那个男生的个子很高,我打不到他!”
孟礼忍不住笑了起来。
颜暮接着道:“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我是哭的回家的,我妈问我怎么回事,还问我有没有赔礼道歉,我当时特别生气,反问我妈,挨个打还要赔礼道歉?!”
孟礼:“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