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把你们的枪都从坑里扔出来,要不我们抗联扔手榴弹就把你们都炸了!
都特么省的挖坑了,直接就埋了!”张清才在山顶上又扯脖子喊。
丁保盛听着张清才那喊声就憋不住笑。
“你笑啥?”在丁保盛旁边的林毅低声问。
“到时候得跟小刀说说,不能再收伪军进来了。
再收伪军进来我感觉咱们雷鸣小队看上去就都和伪军一样了!”丁保盛低声道。
“切,就好象你不是伪军里出来的似的。”林毅也笑。
“嗯哪,我和你一样婶儿的!”丁保盛回道。
他们两个这么一说,身边的那几个队员就也都跟着笑。
可不是么,雷鸣小队从伪军过来的队员可是有好几个了。
丁保盛原来是伪警察,勾小欠、林毅原来是满洲国警备军的,也就是伪军,而这回又来了一个张清才。
虽然说抗日都很坚决,甚至有一回雷鸣说要让他们雷鸣小队的队员都入党,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可是,这骨子里是红的,可是外在的一些习惯可不是那么容易转变过来。
爱说脏话爱耍贫嘴是伪军士兵的通病,这语言习惯确实不好改。
“你们别扔手榴弹,我们商量一下就把枪扔上去!”而这时山坡那里就传来了伪军隐隐的喊声打断了丁保盛他们几个的小声嘀咕。
“张清才,他们能投降不?”周让低声问张清才。
“不大可能,不给他们点厉害把他们镇住喽,怎么可能这么快交枪?”张清才回答。
张清才也只是现在才死心塌地的跟了抗联了,他都不用换位思考也能把对面伪军的心思猜的差不多。
说投抗联就投了,那他们都是有家有业的,然后让自己家里人被日本鬼子给杀了?这个不大可能!
“除了冷枪手和观察哨,都改用盒子炮,要是他们敢捣鬼打死几个再说!”周让下令了。
然后,她却是又说道:“何玉英、于标、鲁超、大许子你们把远处的鬼了盯死了,伪军机枪那头人肯定没死绝!”
何玉英那四个人也不说话,他们本就对山坡下的情况不管不问,却是都全神注的盯着远处呢!
在现在的这些雷鸣小队队员中,他们四个的枪法最好,他们自信只要捕捉到射击目标,一枪打过去绝对会八九不离十的。
而他们也同样相信,日军的狙击手在发现他们那枪法也绝差不了!
日军虽然人多,但也未必就会在开阔地发起进攻,那么,在四五百米处比枪法可能就是今天作战的主要形式了。
所以,他们绝不敢掉以轻心!
而此时就在那山坡下面的大坑里,那名伪军连长却已经在用较大的声音开始吆喝自己的士兵了。
“一个坑里有两个人三个人的必须摞摞儿上来,都往山上打两枪!
你们要是谁特么的敢猫在里面不出来,你等咱们出去的,老子就军法从事!”
而那些伪军真的是两三个人掉进同一个坑的便开始呛呛谁到最上面打枪呢!
那些坑坑壁平滑,三四米深一个人想上爬上来委实不易,但要是一个人站在另外一个人的肩膀上却是可以上来的。
假如恰巧某个坑里是一个军官一个士兵的。
就比如那个排长陈天柱和伪军士兵气包子,那上去开枪的也只能是士兵气包子。
比如他们连长所在的那个坑,哪个士兵谁也不用指望连长亲自上去打枪。
可要是一个坑里掉进去的三个人恰恰是三名士兵,那你说谁上去说不上去?
那成家的士兵会说,我不能上去,那我有老婆孩子上呢,我上去了我老婆孩子那可没人管。
那没成家的士兵则会说,我倒是没成家,可我凭啥上去啊?我还没有成家还没有生过孩子呢!
可是士兵们又不敢不上去,于是最终结果也只能是抓阄,比如石头剪子布比如手心手背什么的。
“杨冒财在哪个坑呢,你枪打的准你给我上来打枪!”这时那个伪军连长就又大声说道。
这啥叫枪打的准啥叫打的不准啊?
实在是那个叫杨冒财的士兵是营里一个军官的远房亲戚,他和连长两个人有些私怨罢了,这个连长却是想公报私仇了。
“连长,我一个人在一个坑呢,我上不去啊!”这是从某个深坑里就传出了这么一嗓子。
就这一句话当时就引起了伪军们不同的反响。
那个连长固然在想便宜这小子了,而除他以外的其他伪军想的地是,哎呀,还是人家杨冒财鬼叨啊,人家咋就能想到别和别人一起跳坑里去呢!
当时他们这些伪军在上来的时候,他们连长看离日军远了就已经嘱咐他们了。
只要山上枪一响咱们只要不死就跳坑!
那坑就是有个三米四米的那也摔不死人的。
为什么呢?他们连长还教他们招儿了。
跳的时候要先往那坑壁上跳,然后脚丫子一秃噜人滑下去了再怎么摔也就是个头破血流的,骨头都折不了,死人更不可能!
然后呢,一个坑多跳两个人,到时候好爬上来。
这些士兵一想那也是这个理,所以自然是听令奉行。
可是现在想来,却还是那个杨冒财鬼叨,假如连长教的那是第一步,人家杨冒财却从第一步想到第二步了!
爬上去干嘛呀?那爬上去那就得接着去冒死和抗联作战!
这自己一个人跳进了一个坑,那就赶上我这个坑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