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记得上面的机枪手好象是被人家打死了啊,当时那个副射手还喊了一声“高仓君中弹了”。
而后来那个副射击却是拿着机枪跟着追出去了,所以在他的想法里那个作为一名机枪手的高仓君应当是玉陨了。
既然如此,那,那山上的这名同伴是打哪来的?
难道是高仓君没有被打死,却是象自己也一样也只是受了伤或者昏迷了过去,而现在却又苏醒了过来就自己从山上骨碌了下来?
日军伤员疑惑的往前凑了凑低头便去查看。
而这时他终是看清了这名同伴的脸。
虽然这名同伴的脸上蹭满了泥土头上蹭满了草屑,可是他敢肯定这张脸并不是他们小队的人啊!
而随即他还注意到,这名同伴的头发好象有点长,那眉目好象还很清秀!
而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功夫,这名陌生的同伴却动了。
这时他就看到那名同伴已是一起身就坐了起来,然后不知何时被他藏在后腰后的手突然一伸,一把刺刀便向自己扎了过来!
日军伤员“哇”的叫了一声向后疾闪了一下。
可是他终究是一个伤员,他这一闪身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而对方的刺刀到底还是扎透了他的棉衣捅在了他的肚皮上。
刺刀冰凉,扎到肚皮上还有点木!
哎呀,不好,我上当了,这是那个抗联分子!
日军士兵有了这样的觉悟!
过度的震惊终是让他失去了最后抵抗的机会。
只因为他往后那么一坐时或者是他避让了一下,或者是他穿的棉衣比较厚,或者是他的对手并没有太大的力气。
所以,那也只是刺刀的刀尖刚扎伤了他的肚皮罢了,那刀却并没有贯入他的体内。
可是,他这一犹豫,他的那个对手已是攥着刺刀爬了起来用力往前一扑,借着体重彻底的把刺刀送入了他的小腹。
日军伤员“哇哇”叫喊了起来,刀扎肚子上,哪怕扎了个通透,那也未必会马上断气的。
可是,这名日军伤员一步错步步错。
真的是来不及了,他已经无力反抗了。
他的对手拔出刺刀又给他补了一刀之后,他便也只能死不瞑目了。
那是因为,他在弥留之际听到一个女人却是用一种他听上去很熟悉的他家乡的口音轻轻的对他说:“对不起,我真不想杀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