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往前冲,后面的日军自然也跟着冲。
你还别说,还真就有日军对树下的那个人影起疑了,奈何却被伪军呼啦一下给挡上了,急得那些日军就拼命的往前跑。
可是这个时候枪声真的就响了,那子弹却是来自于日军的侧后方,也就是右面的那座山处。
那就是“啪啪啪”盒子炮连射的声音。
在那盒子炮的射击里,正在往左前方冲的日军猝不及防之下,登时就被打倒了六七人。
骤然遇袭的日军等反应过来转身之际,却已是被人家打倒了五六个了。
有日军士兵就看到右面那座山下的树林里有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所有日军随即转身就把子弹打了过去,却是又往右面冲。
而此时已是冲到左侧山脚下的伪军却也只是在那里瞅着日军发了疯的往那头嘴,他们嘴里说的却都是“打的好”!
“我就说,那个抗联分子是在右面的那座山上,你们狗日的日本人非得让我们往左跑!
完了你们还打死了我们一个兄弟,这仗不能打了!”这时有一名伪军突然破口大骂起来。
他这么一骂先是把其他的伪军骂的一愣,可是随即就有别的伪军也反应过来,却是低声说道:“日本人和队长过来了,快接着骂啊!”
那些日军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这事咱们有理啊,那为啥不骂啊!
你想想,咱们一开始就“认定”了那个抗联在右面的山上,你们日本人却非得让我们往左面跑。
我们不听话,你们还打死了我们一个人!
现在我们冲到左面山这儿了,嘿嘿,结果你们却被右面射来的子弹给伏击了,那你们特么的能怪谁?
我们给你们日本人干活你们也不能不讲理,我们被打死的那个弟兄怎么算?
队长没发话和日本人动枪那是不敢的,可我们都被你们日本人给打死了个弟兄,事实证明我们还是对的,那不骂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于是,这些伪军眼见队长和日军军官过来了却是蹦高(gao)高的骂了起来!
那名日军曹长虽然不懂汉语,眼见伪军群情激愤一个劲的指着后方倒在地上的那个伪军尸体也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这前面自己大日本皇军依旧在追击那个抗联分子,而这警备军却在后方骂大街,这如何可以?
可是,这名日军曹长想让伪军跟着去追,他却哪能指挥得动!
说隔着锅台上炕,那是指下级见上级,越级了那是不可以的。
可是隔着锅台下炕越级往下指军那也是不可以的,人家是伪军,人家只听他们队长的!
“啪”一声,终于枪响了。
所有人看去,这才看到伪军队长的枪口正指着天空,枪口还有硝烟呢。
伪军队长眼见日军已经追远了,自己这些人也没啥危险了,而那日军曹长也快恼羞成怒了,他这才表态了。
他这一枪到底是阻止了他手下士兵的破口大骂。
“牙几给给!”伪军连长板着脸将手中的盒子炮冲右面的山处一指却是喊了一声日语。
伪军之中,也别说伪军了,但凡是个军队,那主官之下都是有骨干分子的。
主官刀锋所指,骨干分子就得冲出去,然后普通士兵才会跟上。
而此时伪军队长都表态了,别人不冲,和他一起从后面赶过来的那个弟弟老小却是先冲出去了。
那有伤也得冲,这叫表率!
其余伪军愣了一下,忙也端着枪跟着老小去“牙几给给”了。
要说那个日军小队长铃木活着的话,他脑瓜儿还是够用的。
可是,这名日军曹长这脑袋的转数却实在是有点慢。
他愣眉愣眼的看了看那些伪军的背影,却是终究冲那个伪军队长一挑大拇指说了声“哟西!”。
然后他们这两位日伪的最高指挥官也冲了出去。
伪军们端着枪往前赶,前面的日军追人已经追到树林子里去了。
有那伪军也只是看到前面伪军的背影罢了,而后面的那名日军军曹还没有跟上来,于是边跑就开始边查数了:“一、二、三、四……”
等到他们也跑到右面山脚下的树林里却也把数查完了。
“死了几个?”就有那没查数的伪军问。
“死了八个!好象还有三个没打死的!”那名伪军便回答,然后那名伪军却是瞟了一眼跟他跑在一起的那个老小。
“都特么憋住了!谁也不许乐!想想咱们死的那三个,不,死的那个!”老小忽然说道。
伪军士兵们齐齐“啊”了一声,却也想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那伪军查什么呢?那查的自然是被打死打伤的日军的数量。
他们伪军一共死了三个。
头两个是被人家抗联给杀的,第三个是被日军打死的。
要说头两个虽然被抗联打死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是敌我双方。
如果他们伪军真要是和对面的抗联磕上,人家抗联不放他们一马,那现在被打死的人肯定不是日军了,那就是他们伪军!
现在看,就以人家那枪法,要一直打伪军的话,他们死的人数肯定比日军还多!
至于那第三名伪军死的真是太亏了,那怎么他们伪军也是在替日军卖命不是。
结果,他们的人却被日军给打死了,你们说他们怎么可能不上火?
此一时彼一时,那名抗联的神枪手前前后后也打死十多名日军了,那也算是替他们伪军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