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嘎!”、“啪!”“嗨伊!”
怒骂过后就是一个大嘴巴,大嘴巴抡过后是一名日军军官以立正姿势低头挨揍却又不敢动得分毫的样子。
他的对面一名日军大队长正愤怒的大吼着:“为什么不拖住他们?”
这名日军大队长不可能不急,当他带领援军赶到时天已经亮了,抗日游击队已经撤走了。
他进到据点那个四角有炮楼的院子里看到的躺在地上四十一具尸体,而其中有二十名又是他们大日本皇军的。
当然,他们阵亡的士兵还不止这些,那小火车还死了七个人。
这名日军大队长得到了据点求援的消息后是坐着小火车从县城赶过来的。
所以他自然发现了那被袭的列车铁甲车。
好在抗日游击队并没有把拆掉的道轨扔多远,那日军大队长便派人直接修好了铁路就赶了过来。
日军大队不明白自己的人为什么会玉陨了这么多。
要铁甲车有铁甲车,要炮楼有炮楼,都可以凭险据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反观那支趁夜袭扰他们的游击队,他也只是知道冲出去报信的人杀了几名游击队员,至于对方的尸体他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远方有马蹄声起,这是他的骑兵到了。
“追击!”那大队长怒气冲冲跑出院子的指着前方的足印喊道。
于是日军前面骑兵后面马拉爬犁就踩着抗日游击队的足迹向远方的山野追去。
一道山岭上,雷鸣、周让、二老牛、二蛮子、于标、刘柱正躲在山丘的棱线后。
“小六子!”正举着望远镜的周让忽然低声叫道。
“鬼子追上来了?”雷鸣问道。
听雷鸣这么一说,二老牛在雪地上跪了起来直接就趴在了那挺重机枪的后面。
那挺重机枪上已经横插着黄铜做成的供弹板,只要二老牛一扣动扳机那重机枪的子弹就会飞过去。
前方是一条山沟,昨晚夜袭日军的抗日游击队正是从这里撤出来的。
昨夜雷鸣他们在解决了铁道线上的日伪军后就往矿区赶。
而等到他们赶到时就听说有五名游击队员被日伪军趁着夜色从据点里摸了出来杀害了。
可是人被杀了,但旁边的人却没有听到枪声,那几个人是被日伪军用冷兵器杀死的。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日军不想弄出动静来定是找援兵去了,他们想里应外合把游击队圈在矿区据点外全部消灭了。
雷鸣看看时间这时已经是凌晨了,于是他算计了一下时间和那个游击队长商量了一下就让部队撤退了。
而现在他们是留下来掩护的,顺便是用这挺重机枪再占点日军的便宜。
这挺重机枪雷鸣是不打算留下的,原因是太重了实在是不便于携带。
只要是打鬼子那武器就不白瞎,所以趁此机会伏击下日军总是好的。
“哪有鬼子啊?”雷鸣问周让,因为他们几个探出头去见也只是看到了山沟里的皑皑白雪。
“我叫你了可我说鬼子来了吗?”周让白了雷鸣一眼。
雷鸣诧异的看了一眼周让回了一句:“那你叫我嘎哈?”
“我没别的事就不能叫你吗?”周让一梗脖儿。
雷鸣不吭声了。
他不是爱打嘴仗的人,他也不知道今天周让又抽什么疯,所以不再吭声。
二蛮子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把头缩了回去,很明智的也选择了闭嘴。
这是二当家的和大当家的之间的对话,如果按山林队的规矩他们两个就是小崽子,所谓神仙打架,没有凡人掺言的道理。
清晨从来都是冬季里最冷的时候,他们一宿没招消停,所有人都有些困倦了。
可是偏偏又冷的要命,在那寒冷之中他们有一种仿佛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无处藏身的感觉。
于是,他们也只能把身体团成一个团尽量的去抵御那寒冷,尽量减少身体热量上的损失。
“小六子。”过了一会儿,周让又叫。
所有人自然就又都瞅了她一眼,他们见周让那副样子并不是日本鬼子来了的表情便不再理会她。
雷鸣既不看她也不吭声,你招呼我又不说啥事,我理你嘎哈。
“小六子。”周让叫第三声了,雷鸣这回没吭声却终究把脑袋转向了周让。
“小六子你过来给我捂捂手呗。”周让低声的说道。
山野是寂静的,其他人早就撤远了,一共就他们几个,所以周让的话听起来是格外的清晰。
二老牛、于标、刘柱刚刚也把头转过来了,可二蛮子回手就一巴掌打在了二老牛的脑袋上。
“轻点,我耳朵受伤了。”二老牛不满的说道。
“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不怕长鸡眼?”二蛮子没理会二老牛却是把脑袋转了过去不再理会二当家的给大当家的做出的那副小女儿状。
二蛮子现在可是成了亲的人,你说他蛮他现在多少也是懂些男女情坏的,所以他不能让二当家的把手下这些人教坏了!
听了二蛮子的话,二老牛、于标、刘柱恍然大悟,也忙把头扭开了。
头扭开了可是他们的耳朵现在却是立着的呢。
就是那二老牛有一个耳朵被日军打伤了可也绝不耽误他的听力。
这时他们就听雷鸣说:“这么多人,不好。”
二老牛他们无声的笑也不敢瞅,雷鸣所说的“这么多人不好”那无疑是说,我要是给你捂手别人看到了不好。
只是他们这一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