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
“赵一荻,你呢?”
“周让。好,上了!”
一共三句简单的话后两个女一个抄着板砖一个攥着那把蒙古小刀就直接奔向了那节装着上百名“wèi_ān_fù”的车厢。
周让这回可不掩饰身形了。
她跑到了那车厢口处拽着那那扶手就把那铁制的踏板踏得“砰砰”响,手一拽那车门里就粗着嗓子叨咕了一句“哭内妻洼”。
车厢里也没有灯,此时也全是借着车厢外那两盏半死不活的路灯的光。
果然就在她刚进门时便隐约看到门口处有人站起,而嘴里说的正是日语。
周让也只是听站起来的那个说出了日语,她却管那人说的是什么?
这就是看着车厢里的女人的日本兵无疑!
周让将那板砖立着就砸了下去!
说实话,周让打架的经验那比她战斗的经验还丰富呢!
她从小开始就在哈尔滨的孤儿院和街头上打架,那真是大仗小仗无数。
以至于后来她懂事了开始刻意减少打架的次数了,她觉得自己能活下来那都是奇迹!
至于用板砖打架她自己都不记得有过多少回了。
这砖不能扁着拍!
板砖再硬那也硬不过人的头盖骨,用力一拍那板砖基本上都会从中间断开变成两截砖头。
这种情况固然能把对手打伤打蒙但是一般情况下是打不死的。
所以,她才会用立面往下砸。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周让这一板砖下去那名日军士兵就被砸了个正着!
或许这板砖砸到日军的鼻子上了或者是砸到眼睛上了,但是,周让敢肯定,绝对没砸到对方的头盖骨上。
周让这一下可真是把全身边气都使上了,只这一下就把这名日军士兵砸得一声闷哼。
虽然光线差强人意,但周让左手却已经伸出去准确的揪住了这名日军士兵的脖领子。
怎么可能让对方倒下去,我周让让还没砸完呢!
于是,周让左手攥紧了这名日军的脖领子右手板砖便连珠炮般的砸了下来。
“啊!”有女人的叫声响起。
这是周让把这名日军士兵砸得血花飞溅便溅到了旁边的女人的脸上了。
而这时,周让就听到车厢另外一头传来了日军士兵的喊声。
那自然是那头的日军士兵在询问这头怎么了。
可周让并不理会那头的动静,他手中的板砖一直砸到第四下时她才松了手。
因为尽管是他是把那板砖立着砸的,但那板砖终究还是从中间断了开来!
而这时那头车厢却是又传来了女人“哎呀妈呀”的叫声。
不用问,这时那头赵一荻动手了。
具体情形如何,周让也没法猜测,她分身乏术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却是伸手在已经被打得死活不知瘫软下去的这名日军士兵身边一划拉。
于是,她就摸到了那名日军士兵的步枪。
这回时间赶趟,周让却是把那名日军身上的腰带连同弹盒一同解了下来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正在她把两颗手雷揣进衣兜的时候,过道里传来了跑步声。
“周让!”这是赵一荻跑过来了。
“在这呢!”周让答道。
“弄妥了?”赵一荻又问。
“早妥了!”周让回答。
“姐妹们,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日本鬼子已经被我们杀了,大家快逃命去吧!
全都往西面跑,东面北面都有鬼子!”车厢里响起了赵一荻的喊声。
日军是往东北方向追他们去了,她自然是让这些被日军掳掠来的女子往西面跑。
“走啦!”周让说道。
于是,周让和赵一荻便率先下了车,两个人却是如同有默契一般都向南面跑去。
“咦?你为啥往南跑?”周让问。
“南面是哈尔滨,那里人多鬼子找不到咱们啊,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再回去。”赵一荻说,“那你又为啥也往南跑。”
“嘿嘿,我想的和你一样啊!”周让回答。
两个人边跑边说的功夫便已经快跑到那两盏路灯的位置了。
她们两个却是同时看了眼那散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却都默契的没有去说再把那两盏路灯再打灭了。
那路灯并没有多高,如果扔个砖头扔得准的话完全可以砸灭了。
但是只怕路灯灭了就会被日军发现,那日军肯定会追回来的。
要是那样做的话那可真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虽然也只是合作打了这么一回鬼子,两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都认可,自己这位同伴和自己一样,那都是聪明人啊!
两个人之所以贴着路灯跑过,那是因为她俩可不想顺着火车道跑。
这要是日军发现了往回一追,人家再把那火车上大灯一打着了那岂不是正好发现她们俩?
“对了,赵姐姐,那功夫我砸手雷砸你哪了?”两个人跑过了路灯,周让才想起这个问题来。
只是,她这个问题不问还罢,她这么一问那赵一荻却是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说呢,砸我脑门上了,差点没把我砸晕了!”赵一荻很是有些庆幸的说道。
“啊?”周让吐了吐舌头,“那黑了咕咚的我也找不到硬东西啊!不过,多亏有你在那了,嘿嘿,赵姐姐的脑门子挺硬啊!”
日军作战之时扔手雷如果周围没有硬东西那就会往他们的鞋后跟上磕或者往枪托上磕。
周让原本那也是穿着日军的马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