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上来了!”汤小饼低声喝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周让。
“丁保盛指挥!多动点脑筋!”周让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让甚至连头都没有扭,她全神贯注的将手中的步枪依旧指着那片小树林。
周让不能不紧张,为什么刚才日军那头会只孤零零的响起了一枪。
她手下的这些小弟不知道,可是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那一枪一定是日军的狙击手打的!
这名日军狙击手她必须得打掉!
如果不把这名日军狙击手打掉,那么此时咱们中国一方的损失那可就难以估量了。
也不知道刚才日军狙击手的那一枪是否打中了赵一荻。
周让当然不能允许赵一荻出事。
周让是一个极重情义的人,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她的手下又怎么可能聚集了这么多小弟。
象丁保盛、汤小饼、猴子他们这些人,那准确的说都是她的心腹。
或者也可以说,如果她是一个男人,那她和汤小饼他们那就是拜了把子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
正因为周让重情义,她已经把待人和蔼可亲的赵一荻当成了大姐姐。
是自己让周一荻到后面的那山上打枪的,那要是让日军的狙击手给盯上了,赵一荻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此心怎安?
而此时,丁保盛一见周让那副如临大敌心无旁骛的样子,就知道还真得自己指挥了。
“先都别开枪,都别露头,听我指挥再开枪!”丁保盛说道。
汤小饼他们一听丁保盛这么说那都一咧嘴。
这能行吗?不露头就没法瞄准,那现瞄能瞄准吗?
他们真的开始担心了,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这支雷鸣二队还真的就是二队,没有和鬼子枪战过底气终归是不足哇!
也不知道周让同意丁保盛的意见不,汤小饼他们又想。
可是他们再次看向周让时,周让却依旧没有理他们,周让的目光与枪口依旧在对着那片小树林搜索着。
就在汤小饼他们见指望不上周让再转回目光时,后面高岗上的枪声就又响了起来。
在那“啪”的一声枪响里,一名正端枪哈腰走在水泡子中间的日军士兵便倒了下去。
而这一枪的再次出现,自然就引来了对面树林中日军如雨的枪声,歪把子机枪、步枪都向那树林中集火而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周让手中的步枪却终于锁定的了目标,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在了树林的某一处。
此时她藏身的位置距离那片树林也就二百来米。
这个距离对于一名步枪手来说绝谈不上远,但在二百米的距离你可以看到那里藏着一名日军但你却绝不可能看到那支枪上有狙击镜头。
可是,周让却认准了,那个家伙一定就是日军的那名狙击手!
可是,她现在却又不能开枪。
因为她要是开枪的话埋伏在这条独眼道两边的中方人员可就暴露了。
不过,对于此时躲在后面高岗上放冷枪诱敌的赵一荻周让却已经不担心了。
在周让想来,赵一荻既然没在日军狙击手的第一枪中丧命那对面的那名日军狙击手就别想在打中她了。
赵一荻那也是老兵,应当是知道日军有狙击手的,她应当知道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
日军在树林里火力的掩护终于是开始向这面冲来了。
所有日军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面的那高岗的树林里,因为在日军看来那树林里也一定藏着抗日游击队的狙击手。
截止目前,那个树林里也就打了两枪,可真的就打中了他们两个人。
其实,日军还真的不知道,赵一荻的那第一枪还真的就是蒙的。
日军飞快的往前跑着,并没有发现躲在乱石丛中的游击队员们。
在他们看来刚才都用掷弹筒把这片乱石炸过了,如果这里藏着抗日游击队的话,那早就被他们用榴弹给轰出来了。
虽然日军对乱石丛没有防备,可是这时压力却已经转称到中方人员一边了。
因为这时埋伏在两侧乱石中的人们才突然发现,不对啊,这进攻的日军可是不少啊!
此时那条独眼道上都跑上来三十多名日军了,而后面树林里日军的火力却怎么还没变弱呢!
那树林里却好象还得有三十来人!
此时就是那个游击队长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在他推算,后面的日军那也就还剩下二三十人,现在怎么却多出来了一倍来!
难道有日军又从后面赶上来了?这是个突发情况他想再调整战斗部署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不能撤退了。
一旦撤退他们就必须爬后面的那道高岗,那他们就可彻底的暴露在日军的火力之下了。
这时咬着牙那也得打了!
“啪”后面高岗上赵一荻又打了一枪,这一枪又打中了一名日军
可是那又能如何?
如果她手里是一挺捷克式轻机枪那可就不同了,他们用的枪都是从也就是负责下治安的警察和缉查队手里抢来的。
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有轻机枪呢?
“哇哇”往前冲的日军大叫着,此时他们已经豁出去玉陨几名士兵了,他们一定要冲上对面那个山岗。
跑一百多米的距离那又能用多长时间,而且最前面的几名日军把那水泡子踩的是水花一片乱溅,打着斜就奔道路两边的乱石丛来了。
日军那是训练有素的。
他们虽然是在进攻的路上,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