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让的选择是正确的。
当她击毙了那名日军的狙击手后其实她有三种选择。
一,用那支步枪向那两名已是逼近她不足五十米的日军射击。
二,放下步枪用盒子炮向那两名日军射击
三,放下步枪向后撤退同时抽出盒子炮。
之所以说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前两种选择她需要和那两名日军比一下谁出枪更快。
或者她可以击毙一名日军然后与剩下的那名日军拼一回刺刀(尽管她步枪上根本就没有装刺刀)。
但是,之所以说她的选择是正确的,那是因为对面小山上还有另外的敌人。
就在她往后撤身躲到树后的同时,对面小山上便有几发子弹飞了过来。
有的“啾”的一声钻进了她身边的土地上,有的“夺”的一声就打进了她身前的那棵大树的树干里。
她能够埋伏在近处看到日军的狙击手,那小山上的日军在她枪响的刹那便也能发现她!
周让将盒子炮探了出去向那两名日军的位置打了两个点射。
而这时她便注意到那应当已经和自己算得上近在咫尺的日军士兵并没有向自己开枪。
不好,周让再次做出了一次让她事后很自以为傲的选择。
她并没有转身就跑,因为她感觉自己现在跑怕是来不及了。
而这时她就看到一颗黑了咕咚的手雷划着弧线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周让不跑?
她等的就是日军扔过来的手雷,她不知道日军手雷会扔到什么地方。
如果自己就算是跑了出去及时卧倒只怕这颗手雷也会砸到自己身上!
及时卧倒当然可能防止手雷带来的伤害,可是纵使你卧倒了,那手雷直接砸在身上那同样是会死人的!
周让和那两名日军真的很近,也就三四十米的样子。
这个距离日军扔手雷的劲头并不是很大,因为劲儿用大了那手雷就会扔的很远就会扔过了。
准确的说那手雷是被一名日军用“丢”的手法丢过来的。
于是,周让手中的盒子炮奔着那颗手雷就斜打了过去,很幸运她打中了。
“当”的一声那颗手雷便被磕飞了出去。
这时周让根本就没卧倒,反而象根棍儿似的直接就贴在了那棵大树的树干后。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开来,周让也不知道那颗手雷是凌空就炸了还是落在地上就炸了。
可是她就在爆炸声里抬腿就向后面跑,三步并作两步就藏在的了另外一棵树的后面!
她不由得吁了一口气,终于出了小山上日军视线了,现在她需要对付那两名摸过来的日军了。
那两名日军此时也已经各自藏了起来。
双方很近,可是偏偏这些树虽然不多却都是长得已有环抱之粗的大杨树,敌我双方一时之间却都没有发现对方藏在了哪棵树后。
一时之间就这片并没有多大面积的树林里气氛竟变得安静和紧张了起来。
“叭勾”树林外又有枪声响起,那是从小山上又有十多名日军端枪往下冲时其中一名日军士兵被远山飞来的子弹击中了。
而这一枪还是何玉英打的!
在何玉英看来,无论先前还是现在日军要往那片树林里冲那自然是因为周让在树林里呢。
何玉英又怎么可能让日军伤害到周让,周让和赵一荻那可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并且,刚刚及时出现的赵一荻按了她一把却是又救了她一命!
山林还是那片山林,可是已经学会了打枪的何玉英却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没有力量任人欺侮的乡下女子了。
她现在也是一名战士,尽管她现在无感。
她现在全部的感觉都在枪上。
当她一开始摸到这支狙击步枪发现这个带着透明小镜子的步枪竟然可以把远处看得如此清晰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它。
当它把这支立起来枪口都快到自己胸部的步枪的枪托顶在自己肩窝上的时候,她便感觉自己和它有了一种水乳交融般的感觉。
当她在标尺的提示下在第一枪就打倒了那四五百米外披着伪装衣的日军士兵的时候,她忽然就感觉自己和这支步枪有了前世今生的感觉。
虽然说三八大盖射击的后座力要比中正式汉阳造的后座力小了许多,但刚开始学射击的女兵被那步枪枪托把肩膀撞青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何玉英偏偏就没有,用三八大盖射周时所产生的后座力那可是比盒子炮轻多了!
此时的何玉英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射击的感觉之中了,她连续射击了五枪打空了枪膛里的子弹。
然后,她收枪开始往枪膛里重新压入子弹。
当她在举起枪向前瞄去时却惊异的发现,那十来名从小山上往下冲的日军士兵除了被自己留在山坡上的那五具尸体外,其余的日军士兵却是已经返回了那山丘棱线的后面了!
咦?什么情况?
何玉英都奇怪了,这咋日本鬼子都调头跑回去了呢?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射击的感觉中了,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枪法已经把日军打得胆寒了!
“玉英,再换个地方打枪!”这时,趴在何玉英身边的赵一荻提醒道。
何玉英哦了一声,倒爬了回来开始转移射击位置了。
而在何玉英射击的过程中,赵一荻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发现抗日游击队竟然神奇的拥有了一名女神枪手!
何玉英是发现周让没有回来时便带着狙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