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如流星般朝叶吟风激射而来,那羽箭在这苍茫的夜里卷着森森的死亡气息,那羽箭的箭头上清晰可见一抹幽光在闪烁着,那箭很快很疾,那箭如之幽夜之中的夺命鬼差般。而叶吟风只是双目微微的一凝,他身形微微的一顿,一伸手便将那激射而来的羽箭抓在手中。从那箭矢里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契丹箭手显然不是寻常的射手。
而他们也分明没有想到叶吟风的实力如此之强悍,单手便能够接下一名箭手全力射出的这一箭。显然他们认为叶吟风只不过是归义军中普通的兵卒而已,做为契丹神射手,他们的这一箭那是百发即中的效果。那名箭手明显的一愕,就在他那一错愕之际,叶吟风已然捕捉到了他的们位置。
只见一道蓝影在幽夜中闪过,一抹幽光从那蓝衫少年的手中迸射而出,那幽默古朴的铁剑轻轻的一抖,一道无可匹敌般的剑气从那铁剑之上射出,正好落在了那名略有错愕的契丹箭手咽喉处。那箭手双眼一突,手中的弓箭早就被他抛下,他双手捂住那咽喉处,想发出声音却是一丝一息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那名箭手身子软软的倒下。而叶吟风身形一晃,将那快要倒落在地契丹箭手扶正,他身形又是一晃朝另一名目标而云。
如果说身形飘逸的叶吟风是这黑夜里的一道幽灵的话,那么此时的凌天云就是那寻找猎物的猎豹般。他全身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他双目里更是炯然光芒朝四处射去,他便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形,而是正大光明的朝那街道旁边的屋落走去。只是他的身形刚一没入了那屋落群中的小巷时,一道尖锐的箭啸声朝他破空而来。
贺氏兄弟领着归义军已然与那些挡在街道上的青皮混混展开了撕杀,凄烈的撕杀声将那破空而来的箭啸声给淹没了。贺铁江手持双棍,那棍影如风又蛟龙出海,一根根棍影朝那聚身扑来的青皮混混横扫而去。而那些悍不畏死的青皮一触到那一道道的棍影,便即刻倒飞面开,他们的胸膛早已经被那根撼天般的铁棍击撞得一片模糊。
贺铁川双刀卷起了一团团光芒,那刀风霍霍之声不绝于耳,他如一只猛兽般冲入了那群青皮混混群中。只见他双刀翻飞横劈,一个个青皮混混便被他砍翻在地,不住发出撕裂的哀嚎声。两兄弟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了青皮群了,他们如铁塔般的身躯一股慑人心魄般的气势油然而生。
其他的归义军也是悍然无畏,手里的兵刃挥舞得行云流水般,各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对手,而他们也有的三三两两成一队型,有攻有守。那些青皮混混虽然在这朔州城里称王称霸,但是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很快那数百名青皮混混便被归义军冲散了,一股股刺鼻的血腥气息充斥着这街道之上。
很快战场就要陷入一边倒的迹象了,只是没有人想到的是,从那屋落之上突然射出了如蝗虫般的箭矢,支支箭矢卷着死亡的气息朝归义军射去。顿时,百名归义军倒了那箭矢之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羽箭,归义军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们措手不及,只能暂时放弃追杀那群阻挡在那街道之上的青皮混混。
叶吟风心中凝出一抹森冷的寒意,他身形如风般朝那屋落上射去,只见他剑光一闪,一名正要松开拉紧强弓的箭手骤然倒下,从那屋顶之上滚滚而落。一道身影如一阵冬日里的寒风般,那道道剑光挟着一抹抹森然的寒气,叶吟风所过之处必定一名契丹箭手滚落在地。只是他没有想到隐藏在街道旁边屋落群中的箭手居然如此之多,纵然是他尽情大开杀戒,一时间也是无法杀光。
凌天云的心境与叶吟风一样,他身形一窜狠狠的窜上了那屋顶,扬起手中的宝刀一挥,一抹幽光从那宝刀之上如波浪般涟涟而开。数名还未来得及拉开强弓的箭手已然被他手中宝刀的刀芒劈落在地。他如一只豹子般,在那屋落上纵跃而起,又重重的落在了那屋顶之上,他全身卷着凛然的气劲,宝刀光芒激涌而出。
对于叶吟风与凌天云会发现这群隐藏着的契丹箭手,对方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一时间两人大开杀戒时,那些契丹箭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那两名少年已经杀了不少的契丹箭手。这群契丹箭手也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立刻调整了战略,一部分箭手从那屋落里分散而开,数支箭矢带着尖锐的啸声朝他们激射而来。
贺氏兄弟此时这才发现凌天云与叶吟风两人的失踪,但是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是怯战而是加入了更加艰险的战斗之中。漫天的箭雨朝他们涌射面来,使得他们不得不放弃了追杀那些朔州青皮们。他们调整好了队形,所有的人排好列阵,抵抗着那漫天而下的箭雨。还有一部人朝那街道两旁的屋落冲云,只是他们的身影一入了那屋落群中的小巷之中便也受到了躲藏在那屋落之中的契丹军的狙击。
箭雨如蝗,发出刺耳的破空声,阵阵凄烈的惨叫在这幽色的夜幕下回荡着。一抹抹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而开,如此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的朔州平民出现,也没有朔州衙役出现,这一切似乎被契丹府衙早有预料般。舞动的火把,将这长街照得一片通亮,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正蠕动着萎靡的身躯,还有一滩滩的血迹积流与溪般。
今夜的朔州城里并不是那么平静,冲天火光将夜色染成了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