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这样安排,就呆在屋檐下,与雷小波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等待有利于他们的时机到来。
果真,谢洪飞悄悄叫过韦芳芳,从另一侧朝后面的车棚走去,又把王吉两人也叫走了,正合他们的心意。孙小英是他们的人,就有些尴尬地走到他们后面,招呼郭凤平。郭凤平朝雷小波看了一眼,见他顽强地呆在那里不动,一副要跟她一起走的架势,只得对孙小英说:“你先走吧,我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孙小英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那郭书记,雷助理,我先走。”说着朝后面的车棚走去。她一点也没有怀疑他们两人已经有了依依不舍的恋情。
孙小英走后,郭凤平与雷小波相视而笑。雷小波这才说:“郭书记,看来,只有我们两人坐一辆车了,这是天意啊!”
“咂,”郭凤平爱怜地唬了他一眼,朝他做了个鬼脸,示意他不说出声,以防隔壁有耳。
一辆助动车从右侧的大门口冲进夜雨中,往前岙村方向驶去。这是孙小英的身影。
这时已是八点多钟了,幸福大酒店的屋檐下,只剩下七八个没带雨具的客人,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夜雨发呆。他们有的在等夜雨停止,有的人在等熟人来送雨具。
“走吧,郭书记,现在可以走了。”雷小波带着暧昧的神情,说着就冲进夜雨中,往酒店后面的车棚跑去。
郭凤平挺了挺高胸,头一低就冲进雨帘中,快步跟上来。冲到后面的车棚里,郭凤平抖着手里的雨衣,说:“只有一件雨衣,怎么办?”
雷小波开着玩笑说:“只能大人带小孩了。”大人的两轮车上驮着一个小孩,披一件雨衣是经常能看到的情景。郭凤平心领神会,却有些不好意思。
雷小波说:“还是我当大人,你做小孩吧。”郭凤平亲昵地一拍他的肩膀,说:“大你个头。”说着把手中的雨衣递给他。
雷小波拿过雨衣,先穿上,再骑坐到踏板车的座蹬上,对郭凤平说:“上来吧。”
郭凤平犹豫着,雷小波说:“快坐上来啊,又不是第一次,还像小姑娘一样害羞啊。”
郭凤平抬腿跨上踏板车的后座,撩开雷小波身上的雨衣,钻进去。她身上是件薄如蝉羽的真丝衬衫,跟他贴得紧,就是肉搭肉了。那样太暧昧,郭凤平不敢,就用两只手撑着前面的座蹬,与他保持着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但这样坐,雨衣就遮不住她的后背了,而且坐着也不稳。雷小波用命令的口气,霸道地说:“抱紧我,我要开出去了。”说着绞动车把,踏板车就徐徐开出去,冲进雨帘中。
郭凤平身子有些摇晃,后背也没有全部被雨衣遮住。雷小波赶紧说:“快抱紧我。”郭凤平无奈,只得把两手往前伸去,紧紧抱住他的腰。
这样,郭凤平的上身就全部贴在雷小波的后背上。她又将自己的脸侧贴在他的背上。这样坐好,既稳当,又享受。但最享受的还是前面的雷小波。他身子挺直在踏板车上,背上有两个湿热的波浪熨贴着,波浪随着车子的颠跳上下起伏着。上面,还是一张他百看不厌的俏脸贴着。那个美妙幸福的感觉,真的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外面的雨在“哗哗”地下着,打在雨衣上发出动听的音乐。雨柱编织成的雨帘,在朦胧的夜色里,变成了他们的遮羞帘。此时的雨衣,实际就成了他们的新房。雨衣下相爱的两个男女紧紧抱在一起,心心相印地感受着各自的心跳和体香。
这时的山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偶尔经过的一些车辆。两旁黑色的山体模糊地隐在夜色深处,山路两侧的树林跳跃着,缓缓向后退去。
多么浪漫啊!雷小波的眼睛在雨中闪着幽幽的亮光,心里快乐得真想引吭高歌,歌唱这山野里发生的美好恋情。
雷小波有意慢慢开,他要充分享受这温馨美好的感受。他们谁也不出声,只听着对方激动的心跳声,听着雨衣外雨滴的音乐声。
开了一段路,踏板车进入前岙村路段后,雨小了下来。雨声小了,周围万籁俱寂。
慢慢地,雨也停了。雷小波欣喜地说:“雨停了,快把雨衣拿下来。”郭凤平说:“你停下来拿,否则不好拿。”
雷小波正好要把憋在心头的一些话对她说出来,刚才雨声太大,说了听不清。现在雨停了,但在夜色中一边开车一边说话,效果也不太好,所以他想找个能站一下的地方,说一会话再走。雷小波实在也有些憋不住,好想亲一下她,表达一下心声。
雷小波边想边开,边开边留意着路边可以站的地方。只开了几分钟,他就看见前面的山路边,有一座破败的废旧不用的房屋。他心头一喜:可以到这座房屋后面去站一会。
踏板车开到房屋前面停住,雷小波跨下车,拉下头上的雨衣,对郭凤平说:“你下来一下。”郭凤平坐在后座上,不解地说:“下来干吗?”边说边抬腿跨下来。
雷小波说:“我们去那里说一会儿话。”郭凤平奇怪地看着他:“说话,说什么话啊?”
雷小波不回答,推了踏板车就往房屋后面走。郭凤平有点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就迟疑着跟过去。其实,她也想跟他亲热一下。这就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啊。
走到房屋后面,雷小波把踏板车停好,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地方可躲,就朝山坡处的一个大树走去。走到大树背后,雷小波招着郭凤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