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金所长说:“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今天再没有线索,我们就要在网上发布寻人公告,征询有关信息。重点关注贩卖妇女儿童方面的信息和案件。我们的压力很大,你们得给我们一点时间。”
雷小波叹息说:“问题是,一个漂亮成熟的女生,落入歹徒之手,是会有不测的。他们的爸爸妈妈,还有老师,都心急如火哪。”
金浩林无奈地摊着双手说:“我们也急啊,可一点线索也没有,你让我从何查起呢?我们对她妈妈也叮嘱过了,如果有绑匪打来电话,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我们马上让公安局用设备进行定位。”
“现在科学发达了,我量他们不敢打这个电话。”雷小波想了想,建议说,“我想,是不是可以扩大一些排查的范围,我感觉,歹徒绑到她以后,很有可能把她藏匿在山中。”
金所长说:“可是我们的人手有限,大海捞针,也得有人啊。”
从派出所走出来,雷小波坐进车子,先是给焦卫娟打电话,让她通知袁兴荣,一起拿了相关证件,尽快过来注册股份制公司。
打好电话,雷小波又去菜场看刘飞。他心里总是怀疑他,因为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挟持郁晶香,说明他色胆包天,他也是谢洪飞的忠实走狗,孙小英又得罪过谢洪飞,所以他是最有可能绑架孙小英女儿的嫌疑人。
可是到了菜场一看,刘飞已经不在了,他的肉摊上没有肉。雷小波装作买肉的样子,走过去问旁边的摊主说:“这个摊主人呢?”旁边那个矮个子摊主说:“他收摊了。”
雷小波问:“他的肉光了?”矮个子摊主说:“没有,他有事走了。”雷小波装作随便的样子问:“他回家了?”矮个子摊主看了他一眼,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这样雷小波就没法再问下去,只得走出来,准备回村。他开着车沿着这条街道往前开,开到最热闹的那个四叉路口,往街道边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这不是孙小英吗?只见孙小英身体僵硬地站在街道边,脸色苍白,两眼无光,她在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多岁。她神情呆木,头发缭乱,手里举着一张白纸,白纸贴着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着一排字:有好心人看到我女儿周巍巍,提供有效线索者,我奖励一万元钱。心急如火的母亲孙小英,手机号码:13817724xxx。
雷小波看见她这个样子,心如刀绞。他赶紧在路边停好车子,出去走到孙小英面前,看着她说:“孙会计,你怎么站在这里?”
孙小英见是他,眼睛一红,就哧哧地哭起来。她边哭边说:“雷村长,我找不到女儿,就不活了。”边说边抹着红肿的眼睛。
雷小波心里好痛,眼睛也湿了。他只能劝她说:“孙会计,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刚才,我还到派出所去找金所长,问情况,让他们扩大寻找范围。我也去找了一下。”
孙小英哭诉说:“我女儿,成绩好,也乖巧,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等她爸回来,我们还要去县城找,去市里找。找不到她,我们就不回来。”
雷小波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这样的话,村里的财务怎么办?这是要影响村里工作的呀,这个家伙难道还有这样的用心?
他站了一会,说:“孙会计,我想,你还是跟我回去的好,一边工作一边等派出所的消息,我们也帮着一起找找,应该能找到的。”
“找不到女儿,我真的不能回去。”孙小英固执而漠然地说,“雷村长,村里的财务工作,你就让别人做吧。找不到女儿,我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雷小波感慨不已,难怪一个妈妈,养了这么大一个可爱女儿,突然之间不见了,能不心疼吗?他更加痛恨这个可恶的歹徒,心里也有些不安:背后似乎有只黑手在我伸来,要掰断我的左臂右膀,再扼住我的喉咙,搅黄我的美丽乡村梦。
“但孙会计,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度悲伤,也不要太劳累。不管你在哪里,村里是你是坚强的后盾,我们也会全力以赴帮你寻找女儿。”雷小波安慰了她一番后,就走了。
可走了几步路,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就退回来对她说,“孙会计,你最好不要走得太远,明后天朱总和袁总就要来注册公司,设立账号,然后就要往上面打钱,你不在怎么行?”
孙小英淡淡地说:“我已经做账目和印鉴,都交给郭书记了。”
雷小波着急地说:“她又不是会计,能处理财务上的事情吗?”孙小英说:“韦芳芳也懂的,让她兼一下就行。”雷小波咂着嘴摇着头,坐进车子就往村里开。
茫茫苍苍的大山深处,一条盘山公路往里一百多米的一个山脚下,一座长年没人住的废屋里,一个十七岁的小流氓与一个十二岁的小女生,在斗智斗勇地较量着。
小山狗刘飞一走,朱小明马上把门窗销紧,窗帘拉严,开始软硬兼施,向周巍巍发起狼性的攻击。
屋子有两间,外间是灶屋,里面是卧室。卧室里有两张床铺,一大一小。屋子尽管进行了整理和打扫,但还是肮脏不堪,除了床铺和那张用于放东西的矮方桌外,其它东西上似乎全是灰尘。只要一动,屋子里就灰土飞扬。
床铺上的被子是新买的,他们把周巍巍放在大床上,用意十分险恶。小山狗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