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回二楼周忠平的办公室兼宿舍,等待他老爸的回复。
周忠平问他:“怎么样,看到他了吗?认识他吗?昨天上午,我讲课的时候,他居然公开说光子集团是个诈骗公司,他们的资金盘是假的,骗人的。把我气得,叫小林把他拉出去,关了他的紧闭。”
“啊?还有这样的事?”谢小东惊讶瞪张大眼睛,“这个人难道就是雷小波?”
周忠平和林伟斌都惊讶地看着他,问:“你认识他?”
谢小东见老爸迟迟不来回复,就打他电话。电话通了,谢洪飞接听,谢小东开口就问:“我发给你的头像,你看了吗?”
谢洪飞说:“没有啊,我在外面谈事。”谢小东说:“你赶紧看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村里的雷小波,马上给我回话。”
挂了电话,谢小东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周忠平也有些不安,轻声问:“怎么啦?”
谢小东说:“等我老爸回复。”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谢洪飞回过来了,他赶紧接听。谢洪飞有些紧张地说:“他就是新村长雷小波,你看到他了?”
谢小东也紧张起来,说:“他在我们这里听课。”
谢洪飞惊骇地叫起来,一迭连声地问:“他在你们那里听课?不会吧?难道他也要做传销?是谁叫他过去的?韦芳芳吗?”
谢小东走到门外去打电话,他也感到这事有些蹊跷。“我今天到总部来办事,偶然听到他名字,才知道他在这里。”
谢洪飞说:“你赶紧打个电话问一下韦芳芳,看她是不是知道?这个人太厉害了,你要注意他,千万不要让他坏了你们的好事。”
谢小东故作轻松地说:“我看他也是一个平常的人没什么大不了。我才不怕他呢。你呀,老爸,我不是说你,你这么大一个人,在村里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连这么一个没长毛的小子都搞不过,你的脸往哪儿搁啊?”
谢洪飞被儿子说得很没面子,也很难堪,但他无话可说。韦芳芳和姚红怡,都是他让儿子钓她们出去的,雷小波肯定是去找她们的。要是他们的事被雷小波坏掉,那他就又一次偷鸡不着蚀把米,败在他手下,还害了儿子。
想到这里,谢洪飞有些紧张,也很着急,说:“小东啊,如果他是进来做卧底的,你就要不惜一切手段清除他,千万不要让他坏了你们的好事。”
谢小东用嘲讽的口气问:“怎么清除他?是赶他走吗?”
谢洪飞沉默了,是啊,光赶他走是没用的。不仅没用,他还正好出来举报。只有关住他,不让他出来,让他永远见不到天日,或者干脆杀人灭口,彻底清除才有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儿子的手,除掉这个心头大患。这样,儿子的事业保住了,他也就有了出头之日。
于是,他咬咬牙说:“光赶他走是没用的,要么永远不让他出来,关住他,要么让他彻底闭口才有用。小东,你不要掉以轻心,你老爸就是轻敌了,才被他打败的。”
谢小东听老爸这样说,脸上就立刻浮起一层杀气,胸脯也呼呼起伏起来。他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好了,我挂了,我要给韦芳芳打个电话。”
挂了手机,谢小东马上给韦芳芳打过去:“韦老师,我问你一件事,前岙村村长雷小波,是不是你叫过来的?”
韦芳芳大吃一惊,但她在一刹那的愣怔之后,马上说:“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姚红怡叫来的吧?”
谢小东又问:“那你知道他来了这里吗?”韦芳芳又是一愣,只好说谎道:“我不知道,怎么?他也来了?”
谢小东说:“他貌似在听课,但很可能是来做卧底的。好了,我挂了。”
谢小东打完电话,神情严峻地走进周忠平办公室,对他说:“周总,情况很严重。”
周忠平吓了一跳,急问:“什么情况?”
谢小东说:“经过我爸核实,那个小子就是杨树乡前岙村村长雷小波。他应该是来找韦芳芳和姚红怡的,这两个人都是我请出来的,她们都村干部所以他开始应该是来找她们的,但到了这里,找到了姚红怡,也就知道了韦芳芳,他却不走,还装作听课,就居心不良了。很可能他想在这里做卧底,掌握情况后再出去举报,想把我们这里一锅端掉。”
“原来这样。”周忠平的脸立刻黑下来,目光也阴鸷得有些可怕,“怪不得他这么嚣张的,敢于在课堂上公开顶撞我。”
谢小东添油加醋地说:“我爸说,他在村里还要嚣张呢,狂得一个人也不在他眼里。我爸是老村长,他只来了两个多月,就把我爸搞下台,他取而代之当了村长。”
“真的?”林伟斌见打击报复雷小波的机会来了,精神马上振作起来。他有些得意地说,“我没有看错吧?这个人真的很狂,绝对有问题。昨天我要追打他,周总还帮他呢。要是不帮他,他昨天就被我打伤了。”
周忠平说:“昨天,我不知道这个情况。现在知道了,你们说,怎么办?”
谢小东在看林伟斌,他要替父亲报仇,但他不在这里,不能报复他,处理他。所以他要借助林伟斌的力量,打击他,处理他。林伟斌想搞那个小妞,一定下得掉这个手的。只有把他除掉,他才能占有那个小妞嘛。于是,他对林伟斌说:“林队长,你看怎么办?”
林伟斌看了周忠平一眼说:“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