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飞只得了区区几票,悲凉落选,他还私下里出钱搞了贿选呢。但他不死心,一直想搞我,就指使他搞传销的儿子,把我们村委会里两名女干部骗过去,软禁起来。这一段时间,我们村里被他搞得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我得到消息后,马上想办法打进传销窝点做卧底。”
王小军的眼睛瞪大了,脸上显出惊骇之色。这个案件他是知道的,当时她跟郁局在高河乡侦办一个杀人案,就由高局长亲自指挥,出动了大批警力,一举端掉三个传销窝点,完胜归来。这个案件的侦破,得到市局的通报表扬,高局长非常高兴。
但大家都在私下里议论,说这次完胜,全是靠了一个卧底。他是一个大学生村官,说他十分了得,非常厉害。在里边,他赤手空拳,与好几个手持家伙的打手进行搏斗,最后完好无损。
原来这个人就是他!我的天,怪不得昨天,我差点被他打败,要不是朱所在背后偷袭他,我真的就要出洋相了。
他心里震惊不已,也有些对他佩服,可是他不能当着朱所长和小刘的面表现出来,就只是静静地听着。
雷小波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在传销窝点里,利益坏蛋非常嚣张,真的是利令智昏。他们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将男男女女都关在一起,搞上线管下线的自治,派黑道打手维护治安。他们天天给被骗进来的人上课洗脑,然后诈骗他们的钱财。谁不肯交钱,他们就收掉他的手机;谁稍有不从,就关他的紧闭。他们发现我是卧底后,就准备弄死我。他们设了一个鸿门宴,准备在鸿门宴上,用电警棍从背后出其不意地打昏我,再把我关紧一个新做的黑牢。这个做法,跟朱所长你是一样的。”
“你。”朱荣光惊慌地叫了一声,却惭愧得说不出话来。
“还真巧,那个叫林伟斌的打手,正要从背后袭击我,正好被赶来救我的人发现,一声发喊,我才得以逃脱,然后与他们在院子里进行搏斗,我一人对他们四五个人。最后,好在我的女部下报案及时,王所长和高局长又及时赶到,才救了我。”
听到这里,朱荣光和王小军的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目光中第一次有了惊恐和不安。
雷小波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又补充说:“朱所长,王警官,你们把我关在这里,以为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整我了,其实你们错了。我可以说,我的女同事,或者女部下,知道我失踪后,马上设法营救我。她们中随便哪个人,只要去找到周书记,或者高局长,你们的阴谋马上就会破灭。不信,我们走着瞧。除非你们立刻把我打死,但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这样做吗?”
朱荣光和王小军真的不敢,他们被雷小波说得越来越害怕,都有些不敢正眼看他了。朱荣光为了拖到明天郁启生到来,只得硬着头皮说:“雷小波,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事归一事嘛。以前你做了好事,应该表扬。但现在你犯了错误,也应该交待,对不对?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考虑好了,想说了,就叫我们,我们来给你做笔录。”
说着与王小军和做记录的女警察站起来,不无尴尬地走出去。雷小波赶紧叫住他们:“喂,你们不要走啊。”
他们头也不回,只管往外走。雷小波提高声音说:“那你们把大灯关了呀,这不是浪费电源吗?”
他们哪敢再回头?只想早点离开他,静一静心,好好想一想。走进所长办公室,朱荣光就对王小军说:“这次看来碰到麻烦了,他是一个烫手山芋啊。”
王小军也有些不安地说:“我没有想到,他就是传说中,几乎被英雄化了的小村官,这下真的撞到黑角了。”
朱荣光仰在椅子里,有些丧气地说:“现在只能等郁局明天来,自己处理这件事了。
王小军担心地说:“我就怕明天郁局一怒,让我上去打他。可现在,我已经下不了这个手了。我也怀疑,这可能真是郁局在公报私仇。这小子说得没错,弄不好,这次我们也要被牵进去。”
朱荣光愁眉不展,说:“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早知道这样,我不接这个任务就好了。”
王小军说:“都想得到重用,受到提拔啊。说穿了,都是私心在作怪。否则,我也可以不来的。我手上有几个案子在办,到了这里,那些案子的进展就受影响了。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荣光压低声音说;“我真希望雷小波的同事,能早点找到周书记,或者高局,这样我们也许还能少犯些错误。”
“可要是她们找不到周书记和高局呢?或者没有那么及时来呢?”王小军皱着眉头说,“我们双如何处置这个案件呢?总不能我们去向高局汇报吧?”
朱荣光心里一动:对呀,这倒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可要是郁局不倒呢?那我以后又如何面对他呢?两人坐在那里,都陷入了矛盾之中。
这样一来,雷小波在审讯室里大喊大叫,说同意回答问题,配合他们进行调查,愿意说明情况。他们都装作没听到,不去处理。他们怕处理不好,更怕面对他的强势,忍不住冲动,再次暴发冲突,惹下大祸。
还是把这个烫手山芋,甩给郁启生本人吧。于是他们吃过中饭,就开了车子出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审讯王能龙和另外两个民工去了。
饭是由厨师送的,方便由另一个警察来帮雷小波处理。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