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要走，莫德刚客气地要留他在食堂中饭。雷小波不肯吃他们的，就坚决告辞出来，开着车子往镇上开去。
到了镇上，雷小波先找了个面店，进去吃了一碗排骨面。为了增加点营养，明天应付房东的激情，他另外要了一份乌鸡汤。
吃完，，刚过十二点。雷小波就开着车子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停好车。摇下躺椅，躺在上面闭目养神起来。
雷小波美美地睡了觉，醒来见时间只有一点多，回去还早，就想到街上去逛逛。他到了这里工作以后，还没有好好逛过街呢。他从车子里走出来，锁好车门，就沿着那条街道一直往前走去。
镇上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漂亮的城市雕塑之类的景观。只有一个长长的，仿佛永远走不到头的老街。走了大概十多分钟，雷小波忽然发现前面街道边，有一群人围着，好像在看热闹，也好像在打架。
他加快脚走过去，走到人群外围一看，见围着的人群里边，有一个小青年在使劲打一个女孩子的耳光。女孩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跟姚红怡差不多大。她身材苗条，胸脯已经高高隆起，脸蛋白净秀丽，像个高中生。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她不知道反抗，只是躲闪着那个样子凶恶，有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围着他们的观众大概有二三十个人，个个都乌着脸，闭着嘴，一脸恐惧的神情，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这个可怜的女生。这个漂亮的女生被他打了好几个耳光，却只是掩着自己的脸，躲闪，哭泣。
那个棕色头发的小青年，好像人来风一样，越打越起劲。他嘴里骂骂咧咧，又上前去推她。小姑娘被推得一个趔趄，往后直退。她的脚绊在街边的路牙上，往后倒下去，跌滚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
围观的人们往后退去，还有人惊叫着跳开去。
那个棕色头发的小青年，不仅没有停止打她，还扑上去拼命用脚踢她。他居然歹毒地踢她的胸部，女生像虾一样蜷着身子，紧紧护住自己隆起的胸。
棕色头发的小青年就踢她的手臂，踏她的手指，女生痛得尖声大叫。他还不放手，提起右脚就要朝她的纤细的腰眼里踏下去。
这一脚踏下去，这个女生非死即伤。
雷小波再也看不下去，大喝一声：“住手——”
棕色头发的小青年悬在空中的脚猛地停住，金鸡独立般回过头，朝人群外面看来。围观的人群也都朝发出声音地方转过头来，还主动闪出一条人缝。
雷小波就从这条人缝中快速走进去，一把将那个棕色头发的小青年推开，指着地上掩面哭泣的女生说：“你想打死她啊，你是哪里的？怎么如此歹毒地打一个女生？”
棕色头发的小青年被他推得退了几步，站住后就朝他扑过来，指着他说：“你是谁呀？我打我女朋友，要你管什么闲事？”
雷小波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提着嘴角不屑地说：“你才几岁啊？还女朋友？有这么打女朋友的吗？”
说完，他又冲着观众说，“你们刚才看到了，他这么歹毒地打一个女生，说是打他女朋友，就不用我管。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没想到观众都朝后退着，摇头闪身，一片沉默。
“原来是你？”这时人群中另一个小青年，突然认出了雷小波，对棕色头发的小青年说，“施晶晶，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村官。上次在学校里，张大带着我们跟他交过手。”
雷小波细致一看，那个说话的黑头发小青年，真是那天来过的小流氓中的一个。他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没有进班房？”
黑头发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过施晶晶，跟他耳语了几句。施晶晶就转过脸对雷小波说：“姓雷的，你今天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呢。上次，你害得我们几个弟兄进了班房，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说着装腔作势地对围观的人群说：“退开，我要跟他决一死战，这我的几个好兄弟报仇！”
雷小波哈哈大笑起来，不去理他，而是走上前，要去扶地上那个可怜的女生。
“不许碰我女朋友！”施晶晶大喝一声，就对站在一旁的黑头发说：“陆小兵，快去叫人！帮我将那把砍刀拿来。”
陆小兵转身就走，快步朝前面一个网吧奔去。
雷小波还是不理施晶晶，弯下腰对地上哭泣着的女生说：“快起来，你是哪里的？你能起来吗？”说着要伸手扶她。
施晶晶朝他冲过来，对准他伸出来的飞右手起一脚，喊道：“你找死啊！她是个贱人，居然瞒着我，跟宋佳佳好。今天我不打死她，就不姓施！”
雷小波从他踢来的那股脚风看，这个小家伙还是有点功夫的，好像练过武术似的，怪不得他这么嚣张。他眼快手疾，一抬右手，闪开他的飞脚，直起身子，指着他说：“你还真打啊？”
站在雷小波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轻声对他说：“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好人，快走吧。这个棕小鬼，上过武术学校，有些功夫的。他是这条镇上的老大，谁也不敢惹他的。”
雷小波一听，这才真正重视起来。怪不得观众都一脸恐惧，噤若寒蝉。原来他上过武术学校，是这条镇上的黑道老大。
施晶晶又去打地上的女生，用脚踢着她的屁股，说：“你还跟宋佳佳偷情吗？再偷，我就真的打死你！”
雷小波好奇地上前制止他：“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