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烈突然掉过头来,用右手指着他的车子,左手将一只哨音放进嘴里,“唧唧——”他拼命吹着哨音,做着让雷小波把车子靠边的手势。
雷小波惊慌起来,背热辣辣地发刺。附近其它车子的人都在掉头看他的车子,有的还把头伸出来窗子来看。
雷小波心想,我没有违规,你叫我停车,是违规瞎指挥,我可以不听你的。但他怕魏宏烈像前天那样,跳到他的车头前拦住他,那他不能从他身子开过去。于是他急生智地做着听他指挥的样子,慢慢斜出车流,向路边靠去。
这时,他的车子前面只有两辆车。雷小波稳住自己,紧紧握住方向盘,在车子慢慢向路边靠近,魏宏烈朝他的车子走过来时,他猛地一踩油门,再狠打方向盘,划了一个漂亮的半圆,绕过前面两辆车子,冲过路口,往前猛开。
魏宏烈“唧唧——”对着他的车屁股拼命吹哨音。
雷小波的车子箭一般往前冲去。冲出一百多米后,他怕魏宏烈用对讲机,让前面路口的交警拦他的车,尽管他没有违规,但被拦下也是不好的。他见前面有条小巷,迅速朝里面拐进去。他在里面绕来绕去,不走大路,一直在没有红绿灯和探头的小巷窄里穿行。
这样兜了一会,天慢慢暗了下来。雷小波才松了一口气,韦芳芳早已坐起身子,但还是惊魂未定。
雷小波想了一下,对韦芳芳说:“看来今天晚,我们不能在县城里住宾馆。万一魏宏烈通过公安系统,来查宾馆的住房记录,那我们要束手擒了。他这是想报复我,我们要格外小心才是。”
韦芳芳很是丧气,轻声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看来我们没缘啊。”
雷小波说:“这跟缘没有关系,这是一种巧遇,既是偶然,又是必然。是有前因后果的。”
韦芳芳不知道他所指什么,不无遗憾地说:“那我们回去吧,你把我送到镇,放我下来,我自己乘车回去,以免被人看到。”
雷小波说:“不急,我们先在这些巷子里,找个小饭店吃饭,然后等天再暗一点,才开车回去。”然后他掉头看着她,压低声说:“我们既然出来了,不能白跑一趟。”
韦芳芳期待地盯着他,柔声说:“什么意思?”
雷小波沉默了一会,才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车震’一词吧?”
韦芳芳身子一跳,惊讶地说:“车震?听到过,可这,我有些害怕。车子停在什么地方?这更加不安全了。”
雷小波不出声了,他在一条小巷子里慢慢开着,最后在一个小饭店前面停下,回头对韦芳芳说:“我们在这里吃饭,现在还只有六点半,时间早了我们慢慢吃。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安全可靠。”
韦芳芳担忧地看着他,没有出声。雷小波又说:“我的车子没有违规,我想魏宏烈是没办法报,要求出动交警,在各个路口拦截我的。他这是公报私仇,说不出口的,所以这个危险不存在,你不用担心了。至于那个地方,我等会带你去,你知道了,也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