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他的目光缩着,脸色坦然地说:“好,谢谢。 ”跟她碰了一下碗,喝了一口酒坐下来。他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多看她,没有露出什么端倪,
姚红怡却不行,她过于激动,脸涨得通红,而且神情和动作都有些慌乱。这给桌子她的两个长辈看出了一些苗头。她四十多岁的婶婶眼睛较厉害,见姚红怡神情有些异常,说:“红怡,你是太稚嫩,还是太激动啊?我看你怎么一直很紧张啊?”
她这样一点,桌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姚红怡。姚红怡的脸涨得更红,头垂得更低了,下巴都快要抵到隆起的胸脯。
雷小波的心也提了起来,他怕姚红怡失态失控,然后失言,那完了。但他脸还是微笑着,不慌不忙地替她开脱说:“姚红怡看去稚嫩,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她任后,把村里的团组织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受到了级团组织的表扬。”
“是吗?”几个亲戚都叫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
姚红怡的奶奶,嘴一瘪一瘪地说:“小怡还是个娃娃呢,当了村里的,团支部书记,我们都有些不相信,原来这是真的。”
说得桌子人的都笑了起来。
姚红怡爸看着宝贝女儿,不无骄傲地说:“红怡,你要老练一点,要多多向雷村长学习,请教,啊。你看雷村长,也很年轻,当了村长,而且工作做得很好,我们全村的老百姓,都说他好呢。”
“是是,雷村长真好。”桌子的人都连声附和。
姚红怡爷爷说:“雷村长,是我们前岙村的福星,和财神。我听说,他还要让我们,都住洋房呢。”
姚红怡抬起头来,脸涨得像个红灯笼。她一脸认真地对爷爷说:“爷爷,你不要说这种老掉牙的话。这叫脱贫致富奔小康,他要给我们建设美丽乡村。什么财神,洋房啊?”
“对对,还是红怡有化,跟得时代。”桌子的人都开心得哈哈大笑。
不到八点钟,饭吃完了。农村的习惯,吃完饭是要打牌的。他们把两张圆台面拿掉,是两张可以打牌的方桌。然后男的坐一张,打关牌,女的坐一桌,来长牌。大家都拉雷小波打牌,雷小波摇着手说:“我从来不打的,也看不懂。”
这样大家堂屋一桌,东屋一桌,四赌八看地专致于打牌,把不打牌的雷小波和姚红怡给淡忘了。
雷小波本想稍微看一会告辞,没想到收拾好碗筷的姚红妈走过来,客气地把他叫进空着的西屋,又把在门外转悠着女儿叫进来,对她说:“红怡,陪雷村长剥点瓜子吃。”
这样安排,正雷小波和姚红怡的下怀。姚红怡刚才想请雷小波到自已的闺房里坐一会,可是她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做,也怕雷小波不肯,转在场院,候着与雷小波单独接触的机会。妈这样安排,正好遂了她的心,给她创造了一个与雷小波单独接触的机会。
她家是三间平房,东屋她爸爸妈妈住,间的堂屋做吃饭间,西屋是她的闺房。面积跟林珊珊那间房差不多大,但里面家具什么的,没有林家好。
雷小波走进西屋,姚红怡让他在一张方凳坐下。他们家没有椅子,只有条凳和方凳。床铺也是板床,而不是林珊珊那样有架子的凉床。条件确实较差,家里除了一些桌凳厨柜等简陋的木制家具外,没有什么像样的现代化施设。当然,东西屋也分别有一只黑白电视机,电视还是能看的。
姚红怡家盛情款待的氛围,再加喝了点酒,雷小波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他特别想看到姚红怡的身影,更想跟她呆在一起。姚红怡是今天人群最漂亮,最青涩,也最清纯的女孩。他心里好喜欢,好温馨,所以他吃完饭才没有马告辞离开,而是想跟姚红怡再呆一会,最好能亲热一下再走。
姚红怡在他对面的另一张方凳坐下。她妈妈一走出去,他们把目光对在一起,深情凝视起来。这次,雷小波也没有让开,而是紧紧咬住她的目光,对视到两人都激动起来才分开。姚红怡胸脯起伏着,心也在怦怦直跳。她嫣然一笑,有些气急地对他说:“吃点花生。”声音也特别温柔。
他们的间顿着一张方凳,方凳放着一只装花生的盘子。因为门敞开着,他们一本正经地坐着,不敢稍有动作,只能用眼睛进行亲热。
雷小波伸手拿了一颗花生,剥着吃起来。
一会儿,她妈给他们一人端来一碗红糖茶。她笑吟吟地说:“雷村长,不好意思,我家没有茶叶,喝碗红糖茶吧。”
“谢谢,一样的。”雷小波礼貌地说,“姚红怡妈,你太客气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雷村长,你是我家红怡的大恩人。”姚红怡妈还不到四十岁,看去还很年轻。她一脸农民般的淳朴善良,对雷小波充满了感激,见他笑得弥勒佛。
她化程序不高,话也不太会说,却还是要表达心里的感激之情:“你把我家红怡,从那个什么?传销窝点救出来,又提拔她,当了团书记。你真的,嘿嘿,对我家红怡太好了,我们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红怡,你陪雷村长说说话,啊。”说着她转身走出去,外面人太多,眼太杂,所以她随手把门带了。
门一关,西屋成了一个相对安静而又私密的空间。里面只剩下雷小波和姚红怡两个人,他们激动得面面相觑。
姚红怡妈关门的意思,是让他们安静一些,而不是让他们在里边暧昧。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