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当然懂,所以吓得魂不附体,身子软得都快要瘫倒下来。毁票,就是玷污她的身子;撕票,就是杀人。但她心里还是倔强地想,我宁死也不打这个电话,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能害了别人,更不能害了雷助理。他是个好人。
“你不打,行,我来替你打。”乔海兵是个没有脑子的直筒子人,他没想到打这个电话,会有什么意外。他只上过小学三年级,自己的名字能写,但写得歪歪扭扭的很难看,所以平时他什么都行,就是说到签字,他最头疼。
他问林珊珊:“这个姓雷的手机号码多少?”林珊珊把头垂到自己有的胸尖上,不肯说。刘小飞说:“她的手机里,一定有他的号码。”
乔海兵翻着她的手机,很快就找到了雷小波的号码。他把手机往林珊珊的眼皮底下一送,问:“是不是这个号码?”林珊珊看了手机一眼,说:“不要给他打,他也没钱。”
乔海兵做着怪脸说:“哎哟,你心疼他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谈恋爱了?”林珊珊用摇身子的动作表示否定。
乔海兵走到外面去打电话,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
“你是雷小波吗?”乔海兵用沉闷的声音,拿腔拿调地说,“林珊珊欠了我们45万元钱,现在人在我们这边,请你马上准备45万元现金。”
“钱没问题,但你们不要伤害她。”手机里传来雷小波急切的声音,“钱送到哪里呢?”
“送到哪里,等会再通知你。”乔海兵声音傲慢地说,要挂手机。雷小波赶紧说:“慢,你慢点挂,你让我听一下林珊珊的声音,我才能去取现金。”
雷小波是要拖延时间,好让身边的定位警察精准定位。乔海兵走进房间,把手机拿到林珊珊面前,说:“你跟他说一句话。”林珊珊犹豫着不肯说,乔海兵伸手去拧林珊珊右臂的肉疙瘩,林珊珊痛得惊叫起来:“啊——”
雷小波在手机里大喊:“喂,你们干什么?不要伤害她——”乔海兵赶紧挂了手机,然后立刻关机。
他以为雷小波没有这么快就报案的。等一会,他们准备带着林珊珊开车出去,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停好车,然后打电话告诉雷小波放钱的位置。他们拿到钱,就放了林珊珊。这样既拿到钱,又不出事。
乔海兵以为雷小波准备45万元现金,至少也得一二个小时时间。所以他们不急不躁地坐在林珊珊房间里,先是拿林珊珊的美色开玩笑,然后才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商量对策。乔海兵还在蠢蠢欲动地想,今晚如果拿不到钱,就回到这里,把这个鲜嫩可口的小美女办了。这样的机会错过,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们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就有三辆警车不声不响地开进来,将这幢废旧的小楼包围住。
“不好,有警察。”刘小飞率先发现了警车,一声发喊,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惊跳起来。
乔海兵反映最灵敏,他第一个跳出房间,看见三辆警车停在楼下,车门被推开,从里边冲出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暴露了目标,应该到外面的街上去打,然后溜走就不会出这样的问题。现在后悔已晚,但他还不想束手就擒,还要进行垂死挣扎。
乔海兵猛地冲进林珊珊的房间,把正奔出来的林珊珊一把逮住,然后用右手箍住她的脖子。跟在他后面的猴子连忙将手里的一把刀子送给他。乔海兵把刀子架在林珊珊的脖子上,将她推出门外,对冲上二楼的三名警察嘶声大喊:“不许上来!退回去,否则,我就割了她!”
“停——”谭局长赶紧朝冲在前面的三名特警挥手示意,让他们停步。
“都退下去,退下去,让我们走,否则,我就动手了。”乔海兵气急败坏地喊着,将手上的刀子往林珊珊白嫩的脖子上紧了紧。林珊珊就痛得尖叫起来:“啊——”
站在何所长后面的雷小波见这样下去太危险,狗急跳墙的歹徒会丧失理智,干出傻事来的。他不顾事先商量好的程序,挺身而出,举了举手里一只黑色的包,对乔海兵说:“喂,你要的45万元钱,我准备好了。把钱给你,你放了林珊珊,行不行?”
负责指挥这场营救活动的谭相伟副局长,见雷小波这样自作主张地出来说话,心里有些不快,但他感觉他这样做,也许是个办法,起码是个拖住劫匪的办法。
雷小波这样一说,乔海兵真的犹豫起来。他看着楼下的警察,转着眼睛在想着逃跑的办法。躲在房间里的魏总听到雷小波这样说,马上走出来看。他见雷小波手里真的举着一只黑色的包,也是自作主张地说:“你拉开包,给我们看一看。”
雷小波将黑包放在地上,“哗”地一声拉开拉链,指着里边一沓沓钞票,说:“看到了吗?45万,一分钱也不少。”
其实这里有50万元钱,是谭局长为了处置人质事件而准备的。在雷小波接到乔海兵电话之前,他就派人把这钱送到何所长的车子里。雷小波接到乔海兵电话时,负责定位的警官准确地定好位置,马上向在附近走访的何所长汇报,何所长又向谭局长汇报。为确保万无一失,谭局长调动了十名特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魏总见真是钱,就对乔海兵说:“让他们把钱放在那里,警察撤走,你就放了林珊珊。”乔海兵摇摇头,不同意,他知道钱留在那里,警察是不会真正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