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中年妇女起身翻找居民档案,在南苑新村这个抽屉里,她一页一页地寻找着。
郭凤平有些感激地站在一旁看着,拍马屁说:“真是麻烦你了,你肯定是党员,又是居委干部。”
见中年妇女默认,她又说:“党员干部,就是与一般老百姓不一样。”
“好,找到了。”居委干部高兴地说,拿出那页登记资料说:“柳红,是她啊?我知道了。”
她放了资料,将地址抄给她说:“喏,这是她家的住址,下面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打我电话。”
郭凤平好高兴,接过那张纸,连声道过谢,才告辞出来。她按照纸上的地址,拐来拐去,很快就摸到了这个楼号。但要上楼时,她的心急跳起来。
不知道桂新华在不在?要是在,他不还钱,或没钱还,还想逃跑,你一个人怎么办?是把柳红叫回来,还是打110报警?她有些紧张地问着自己。
走到402室门前,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她稳了稳神,才伸手按门铃。柳红家天蓝色防盗门跟她家的差不多,连门铃声也有点相同,也是短促的叮咚一声。。
里面没有动静。她等了一会再按,还是没有一点声息。这时楼道里空荡荡的,连一只猫也看不到。
看来,今晚得在这里住一晚了,吃过晚饭再来。她站了一会,就下楼走出小区,到附近的街上去找便宜的旅馆。
郭凤平在街上走来走去比较着,最后走进了一家私人小旅馆。她进去看了看,里面设施简陋,但床铺还算干净。她还了还价,化六十元钱,开了一个单人小房间。房间里有一股潮湿的味道。
郭凤平进去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才走出旅馆,往街上走去。
太阳慢渐渐落了下去,晚风利飕了许多。夹带着一股海腥味的东南风卷起街上的尘土,打着旋在街道的上空飞扬。
郭凤平先去一个服饰店里挑来选去,化八十元钱买了一枚麦穗胸针,然后去一个饭店里吃了一碗排骨面,回到旅馆看电视。看到七点半,她再也坐不住,就出来往柳红家里走去。
这个开放式的小区里,家家灯火通明,电视声声。人们从多个通道进进出出,也是秩序井然,一点不乱。
郭凤平走上这幢多层住宅楼梯时,心还是禁不住加快了跳动。
402室的灯亮着,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外,先屏住呼吸听了听。里面好像只有电视声,没有男女的说话声,才稳了稳神,举手按门铃。
柳红来开门,一见是她,像见鬼一般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啊?你,你没回去?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郭凤平索性点破说:“从你店出去后,我打听了一下,有人告诉我,柳老板的男人在家。我就没有回去。”
柳红的脸尴尬极了。她在门口僵持了一下,才冷冷地说:“哦,那你进来吧。”
郭凤平走进去,眼睛一扫,就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同时感觉,这时候桂新华不在家里。
“大姐,你的家很不错啊。”郭凤平在客厅里那张三人沙发上坐下来,客套地说。
柳红不无尴尬地看着她,轻声说:“哪里比得上你们城里人?”
郭凤平从包里拿出刚才买的那个胸针盒说:“柳红姐,一个小玩意,算是我的见面礼吧。”
女人都有见礼眼开的毛病,柳红也是。她一见那枚精致的胸针,脸就放晴了很多:“这是做什么呀?”
说着就去给她泡茶,还拿了几个桔子出来,“吃吧。”
“谢谢。”郭凤平说。然后,两个人都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从何说起。
屋子里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郭凤平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柳红姐,你不要生气,我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要瞒我,桂新华不在你这里?”
柳红的脸胀得更加红了。她绞着两手说:“是他让我这样说的。昨天你在网上跟我说了以后,我马上打电话问他。他承认说,有这回事。可他又说,这钱是他问你借的,以后还给你就是了。但他又让我,先不要告诉你。”
“哦。是这样。”郭凤平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宽慰了一些。
柳红又说:“所以今天,你突然找来,我吃了一惊,就马上发微信告诉他。他现在躲掉了,手机一直关机。你离开以后,我一直打到现在,都没有打通。”
郭凤平说:“那我的二十万元钱,还在他身上吗?”
柳红说:“都买了车子了。就前几天,他买了一辆丰田轿车。连牌照,全部在里面,二十六万。他还问我借了二十万周转资金呢。他就是因为没钱,才躲你的。他说等赚了钱,再还你。”
郭凤平心里叫苦不迭,完了,钱都被他化掉了,还还呢?还个屁!她也上当了,可她还被蒙在鼓里。唉,陷入爱情的女人哪,真是太傻了!
“柳红姐,你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吗?你会不会也上他的当?”
柳红平静地说:“不会的,我了解他。”
“哦?你这么有把握?”郭凤平苦笑了一下,决计把自己与桂新华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让她幡然醒悟。于是,她盯着充满自信而又深陷婚爱迷情的柳红,认真地说,“柳红姐,事情恐怕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好啊。我想,还是如实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吧。”
“怎么?”柳红警觉并紧张起来。
郭凤平就把自己与桂新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