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差点要哭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真的没有出去过,我没有做这件事,你为什么非要胡猜乱说,往我身上讹呢?”
顾炎平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雷小波又说:“你们怎么不想想,我想搞女人,村里有的是,为什么要去搞她?她是谢洪飞的人,我亲眼看到过,心里上也接受不了啊。况且年纪也比大很多,我怎么会看上她呢?”
顾炎平推理说:“正因为她曾经是你对手的情人,你才变态地要去搞她,然后就是为了这个原因,你与她谈不拢,你也看不惯她,就掐死了她。你是不是戴了手套和口罩?还有避孕套?这些东西都丢在哪里?你要说出来,我们要去找到这些东西。”
雷小波苦笑了,说:“顾队,这这样推理,不是前后有矛盾吗?你前面说,她因为对我有好感,才给我开门,然后同意我的要求,那就是所谓的和奸。既然是和奸,我怎么可能还会戴手套和口罩呢?我戴上手套和口罩,她不要怀疑我吗?”
王思明看了顾炎平一眼,也觉得这样的推理是不正确的,也是不成立的。
顾炎平想了想,又说:“那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了。你进去后,真的要跟她发生关系,她又不同意了。你就戴上准备好的手套,扑上去掐她。你把她掐昏后,才戴上口罩,再戴上避孕套,跟她发生关系,然后悄悄离开小点。出去后,你把使用过的那只避孕套,还有那盒已经开封用过的避孕套都丢掉了,手套和口罩也一起丢掉。你有意在抽屉里留了一盒未开封过的避孕套,用来迷惑我们。”
雷小波气得跺着脚,大声说:“我真的没有做啊——真伤心,要我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呢?”
顾炎平也有些生气地说:“雷小波,你再老口下去,我们只好先把你关到看守所,然后跟你慢慢耗。不说别的,你的鞋印为什么在现场?你必然给我作出合理的解释,作不出解释,你就永远是犯罪嫌疑人,永远别想出去!”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雷小波真正急起来,大声喊叫起来:“顾队,你不要走,你发走吧,我求你了。我有事要去办啊。把我关在这里,村里的事怎么办啊?”
顾炎平站在那里,冷笑着说:“雷小波,你也太看重自已了吧?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吗?”
雷小波摇着头,气得没有办法。他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又猛地抬起头,说:“顾队,我要求见你们高局。”
“见高局?”李炎平意外地说,“你为什么要见高局?”
雷小波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答。
顾炎平说:“你没有资格见他,他也不会见你的。”
说着就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来,沉下脸说:“雷小波,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要坦白了,就叫我们。可要是你一直不肯坦白,我们下次审你,就不能再对你这么客气了。”
雷小波失望地垂下头,心里一阵发紧,这次看来没有上次那么顺利了。
其实这时候,有人在为营救雷小波而活动。
第一个人是杨树乡党高官武宝民。上午十点多钟,他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手里端着的一杯茶水都洒了下来。
“雷小波不可能强jiān_shā人!”他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后,马上打电话给乡派出所所长刘化武。情况得到证实后,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就站起来关了门往外走。
我要尽快把他救出来,否则,前山村美丽乡村建设就要泡汤!武宝民心急火燎地开着车子往外驶,跟谁也没有说。龚美丽在浙江考察美丽乡村建设,村干部都不认识县里的人,我不去替雷小波活动谁去?
武宝民急匆匆把车开出去,背后好几个乡干部在窗口里看着他,也都希望雷小波能早点出来,杨树乡要靠他打翻身仗啊。
武宝民直奔县委忘记办公室。他知道找其它人没有用。不敢作主,也作不了这个主。所以他没有给周铁根打电话约好就闯过去。
果真不在。秘书告诉他,周书记在市里开会。武宝民犹豫了一下,就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他挂了电话,只能走下来,坐在自已的车子里等待。他想去找一下费县长,但费县长不一定肯出面帮这个忙,就憋住了没给他打。
一直等到快十一点钟,周铁根才给他回过来:“武书记,我刚才在参加市委常委扩大会议,会议内容很重要,传达贯彻***关于振兴乡村经济,建设美丽乡村的重要指示,部署全市美丽乡村建设行动。市委要求我们学习浙江美丽乡村建设的经验,加快推进建设进程。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市委刘书记正在点名表扬我们洪山县杨树乡前山村,美丽乡村建设走在前头。然后让我站起来,介绍前山村美丽乡村建设情况。”
武宝民静静地听着,心里越发地焦急。但他不能打断周铁根的话,因为他说的都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周铁根有些骄傲地说:“我站起来说了一下情况,特别提到大学生村官雷小波。市里已经把我们洪山县杨树乡前山村,列为美丽乡村建设的典型,号码全市乡村都要向前山村学习。雷小波走在了我们全市的前列,他是我们洪山县的骄傲,也是你们杨树乡的光荣啊。”
“可是,雷小波已经被逮捕了啊。”武宝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竟然带着哭腔喊了起来。
“什么?”周铁根惊得手机差点掉下来,他惊讶地连声追问,